睿王在收到萧素儿的信息时,倒也没过多的犹豫。
他指尖夹着信笺,漫不经心地往谢临风面前一抛,语调轻快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你媳妇的信,你来处理。”
谢临风接过信纸,目光扫过字迹的刹那,眉峰微蹙,抬眼望向传话的小夏子:“这并非公主笔迹,她的眼睛……”
“驸马爷放心!”小夏子笑得眉眼弯弯,“公主说了,她这叫‘战略性怠工’,横竖有您在,她动动嘴就成!”
谢临风无奈摇头,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却难掩眼底那抹怅然。
“公主还有说什么吗?”谢临风抬头看着小夏子。
小夏子行礼:“没有了。她只是给陛下和睿王殿下同时传了信。”
几日不见,却没听到萧素儿其他的嘱咐,谢临风多少有点失望。他摆了摆手,示意小夏子下去。
小夏子施了一礼便快步离开。
而勤政殿内气氛却骤然凝重。
皇帝握着信笺的指节泛白,烛火在他眼底跳跃,映得龙袍上的金线仿佛都在震颤。
“传睿王、素儿即刻觐见!再宣户部、吏部、兵部尚书!”他猛地起身,玉带撞在桌案上发出脆响,惊得殿前侍卫浑身一颤。
“国师夜观天象,断定一个月后冀北会有暴雪。暴雪危害甚广,我们需紧急做好筹备。”皇帝拍案看着众人。
当萧素儿踏入殿中时,正撞见户部尚书钱澜捻着胡须,摇头晃脑:“冀北百姓年年应对雪灾,自有一套法子。户部按例拨些银子……”
话音未落,她已冷笑出声。
原著男主刚刚登基,北方就发生了大暴雪,正因为大家忽略了这次大雪的严重性。
冻死的牛羊堆积如山,倒塌的房屋压着冻僵的孩童,而贪官们的宅邸却暖炉如春,酒肉飘香。
冀北贪官横行。后来在睿王及太后的强硬手段下,严惩了贪官,砍了几十个贪官的脑袋。
看着钱澜,萧素儿不禁心中冷笑。
拨派银两这事倒是真的,只是这银两的去向,却不确定了。
到处理你们这波人的时候了。
“钱大人这话,”萧素儿朱唇轻启,字字如冰,“倒让本宫想起个笑话。有人明知房屋将倾,却只肯施舍几片瓦。”
她扫过殿内众人,目光在钱澜冒汗的额头稍作停留。
傅博文上前拱手一禀:“暴雪之事可大可小,但是人命关天,不是民众有准备就够的。”
睿王扬了扬下巴,折扇“啪”地展开,漫不经心地摇着:“没错,舅舅说得对。”
他又向皇帝一禀,道:“皇兄,臣弟愿亲赴冀北,负责这些银两的调度……”
“不行!”萧素儿急声打断,美目圆睁,“小皇叔体内余毒未清,冀北的寒风能把骨头都冻碎。若你余毒复发,反倒徒增麻烦。”
“怕什么!”睿王扬了扬下巴,“有阿临护我,定然无碍!”
“那不行,你把临儿带走了,素儿怎么办?”皇帝又不同意。
“要不我也一起去吧。”萧素儿直接提议。
前世的萧素儿在北方长大,对于抗寒要比睿王和谢临风他们有经验。
而且这一次暴雪一旦处理不好,也容易如原著一般失了民心,导致冀北在无战的情况归了狄诃部,使原本的狄诃部迅速壮大,而独立建国。
她必须阻止这件事。
他对皇帝使了个眼色,怕皇帝没看明白,又直接补充道:“北方狄诃虎视眈眈。如果暴雪处理不当,必然会被他们钻了空子。与其花掉些银钱,国民安稳领土完整才是重中之重。”
皇帝立刻会意,微微颔首道:“素儿说得没错。”
他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朗声道:“特敕睿王为冀北抗寒巡按御史,敕大公主萧素儿为摄政公主,辅佐睿王一同前往冀北抗寒,枢密院掌使谢临风为睿王与公主贴身护卫。
“户部拨白银二百万两,购置冬衣五百万件,铲雪工具两万套,发往冀北。兵部派五千辎重兵押送,两万杂役兵一同前往,进行冰雪清铲抗寒维护之责。”
“二百万……”钱澜瞬间冷汗直流,“如此巨额……我……我们拨不出这么多,还要购置寒衣工具,一旦发生其他意外,我们户部便……便……”
“那好办,”萧素儿对皇帝道,“我之前曾给您一份众官百相花名册,还记得吗?那父皇就按上面的金额从高到低来排,逐个抄家,都不用多,只一户就能解决这两百万,还有不少富裕。你看如何?”
“抄……抄家?”钱澜怔了怔,“这……这……”
“这什么这?”皇帝这时翻出一个册子,在上面翻了翻,“哦吼,钱爱卿居然也在上面?而且看起来还挺靠前?”
“这……这……”钱澜冷汗直流。
其他几人也低着头,不敢出声。
皇帝扬了扬眉,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上面的名字,然后道:“傅爱卿,李爱卿,你们的名字也在这上面啊?哦,我的宠臣顾爱卿也有?”
皇帝又翻了翻,一脸惊愕:“阿笙,怎么你的名字也在上面?素儿,你怎么把你自己也写上去了?你这册子上入选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萧素儿歪着头,看着在场的众们大人,并把视线停留在钱澜的身上,最后神秘一笑道:“秘密!”
皇帝突然抚掌大笑:“行了,我也不逗你们了。钱爱卿,你即刻拨款。萧严笙,萧素儿,即刻清点北上出巡物资,五日后出发。”
“是!”
……
文华殿文渊阁,赵居收到皇帝的旨意后,惊了一下。
他把折子递给顾诚道:“这次陛下居然封公主为摄政公主!他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顾诚并没有看折子,只是回道:“公主有能力,想法新颖有条理,陛下信她,自然会用她。”
顾诚这时才打开折子,看到冀北时,“噌”地一下站起身:“冀北!陛下怎能如此胡闹。”
说罢,他丢下折子便起身要走。
“你要去哪?”赵居问。
“下官有些私事儿要处理一下。”说罢,他便直奔御书房而去。
中午过后,皇帝在御书房小憩片刻便又开始批阅奏折。
顾诚直接求见进了御书房后,劈头盖脸就问:“你就这样让公主去冀北?不怕她毒发?”
皇帝示意孙福海屏退左右,才颠颠跑到顾诚身边道:“别生气嘛,有阿临在,没事的。而且,这件事,只有她才能做好。”
“只有她?”顾诚皱眉,看着皇帝。
皇帝用力点头:“只有她。你信我。”
皇后瞪大眼睛:“你确定?”
“确定!”皇帝斩钉截铁,“可还记得国师的谶语?”
顾诚怔然:“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便信你。我会让琅琊阁的人暗中保护他们。”
“好!”皇帝点了点头。
……
五日后,车队如黑色长龙驶出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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