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上元之乱
宁王没有进宫搬救兵,实在是因为此刻宁王府也乱了套。
灯会上乱糟糟的,小郡主丢失成为在场人心中不敢回忆和最大的痛楚。
四大侍卫留在原地不肯走,纵然有着绝高武功的他们,站在高处看向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头顶,仍觉头皮发麻。
实在是无从下手。
裴珏从灯会上面晕厥过去,袁玉扛着身高九尺的他从灯会上艰难撤退。
到了人群外头接应到府兵时,裴珏裤脚已经鲜血淋漓,而他胸前,竟早就呕了一大滩血迹。
“王爷!怎会流了这么多血?”
袁玉这才发觉,他家王爷早已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命福伯带着府兵上街继续寻找小郡主下落,还同京兆府知会了宁王府丢失小郡主的事,请他们配合寻找。
刚撤退时就命人连夜将章老先生请了过来,老人来时还打着哈欠。
“王爷作为此次**件的第一个受害人,无数鞋底从他身上碾过、腿上擦伤、踩伤无数,得救后更是一心牵挂着小郡主,这才导致气血攻心昏了过去。”章老先生说。
“怪不得吐了血。”
袁玉心中染上更大的愁绪:“王爷好歹也是有功夫的人,若不是怕施展内力震着百姓,又何苦把自己伤成这样。”
章老先生也说:“王爷宅心仁厚,一定会有福报的。”
这边章老先生开了方子抓了药,给裴珏全身上下清洗伤口敷药就耗费一个多时辰,可他还是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袁玉急得团团转,小主子丢了,大主子昏迷不醒,关键时刻,他想拿主意却不敢当家啊!
正在这时,一直在偏院养病的谢逸风闻讯赶来。
大年初一他是赖在爱徒马车上跟着出京巡游的,可裴珏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习惯了京城水土的他,刚到江宁就产生严重的水土不服。
他本就得了严重风寒,这就导致整个年节的快乐旅程中,谢逸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养病,连栖霞寺的影子都没见着。
裴珏一路笑他‘书生体弱’,刚回燕京的谢逸风更是气得连上元灯会也不去了,独留在宁王府养病。
此时他看向一脸焦急的袁玉:“本司业只休息一夜便出了这档子事,宁王还没醒?”
袁玉深深叹了口气,又摇摇头:“章老先生也扎针了,可总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谢逸风:“又又可曾有什么消息?”
袁玉又说:“掳劫小郡主的人有备而来,从出门到王爷被人推倒踩踏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可凶手竟然找了十多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来模仿她。
当时人群里四面八方都是戴着火狐面具、穿一模一样的披风小女孩,明知道是对方用来迷惑我们的,可也忍不住一个不看。”
被人拖延了这么久,怪不得怎么找也找不见。
谢逸风拧着眉:“是太子,一定还是太子!”
这个答案,恐怕宁王府的每一个人都如此猜测。
可王爷不醒,他们谁有资格同太子叫板?事情发生地太过仓促,他们也没有什么证据。
“让开让开,出事了——”
府院外忽然传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出事了!袁侍卫!”
派出去寻找小郡主的府兵抬回来一副带血的担架,下人们掀开那人的面目,却是唇周早已失了血色、身中数刀的福伯。
“福伯!”
袁玉惊叫着奔了过去,浑身上下血液如停滞一般。
“福伯你怎么样?”躺着的人早已气若游丝,若不是撑着还有话说,早就抑制不住沉沉困意睡了过去。
“先让章老先生过来看看!”谢逸风神色一凛,也说。
“没用了,”发现福伯尸体的小厮竭力按下心中的惊慌,说:“小的当时在街上发现福伯被人捅了数刀,当即抓了个大夫来看,他说福伯伤及心脉,便是大罗神仙也难医治了。”
“是谁干的?”袁玉一时间更加焦头烂额,怎么到处都在出事儿?
“他好像是有话要说。”谢逸风低着头打量福伯,发觉他瞳孔早已涣散无神,却还是竭力睁着去看袁玉。
“福伯,您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袁玉俯身去听,除了湿冷的痰鸣音,福伯嗓子眼里一直在重复一个‘太’字。
“太子?!”
谢逸风也暴跳如雷:“又是太子!”
“定是年节时候他来王府被福伯耍了一通,心中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才派人趁乱将福伯杀掉!”
一院子人面面相觑,身为一国储君的太子,心思狭隘难有容人之量,竟然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
谢逸风气得嘴唇都在发抖:“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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