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也捂住心脏,剧烈咳嗽起来。
白斐正在和余虎的灵魂讨论着交易的事,就看见季行也醒了,脸色差到甚至和旁边那具尸体不相上下。
出于人道主义,她随口安慰了句。
“救护车估计马上到了,放心,你死不了。”
季行也却像是根本没听进去,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嗓音颤抖至极,好像还带着一点希望。
“他……还没死?”
白斐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死了啊。”
这还不明显吗?都死得透透的了。
季行也浑身震了一下,后退两步靠在墙上,眼神越发晦涩,难以琢磨。
白斐把他全身扫了眼,腿上还渗着血,肩膀又添了新伤。
好惨,他该不会是疼傻了吧?
季行也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深吸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走吧。”
白斐:“?”
“现在这个局面,我相信你也是为了救我不小心失手了。事情既然因为我而起,就由我来承担。”
白斐:“等等,你是不是……”
季行也却猛得把她往外拽:“你快走,估计警察马上就来了,走的时候记得避着点监控。”
他语速很快:“我家里能托底,即使在牢里也不会过得太差,出来了也能继续好好生活,你不用过意不去,是我不该……”
白斐默了默,终于明白他误会了什么,难得起了点玩心,故意逗他。
“杀人偿命,这可是会判死刑的,你以为你还能出来?”
季行也沉默片刻,突然扯唇笑了笑,表情慢慢平静下来。
“死就死吧。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白斐怔了一下,莫名想起他昨晚的那句,什么时候死都可以。
原来是真的。
新晋鬼魂余虎听了他这话,很不屑地嗤了声。
“不愧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大少爷,什么人间的极乐都尝过了,也就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季行也听不见他的吐槽,他垂眸,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包纸巾递给白斐。
“擦擦吧,手上,还有脸上。”
白斐看了看纸,又看看他的脸,突然感觉自己难得开玩笑,好像没有把握好分寸,一不小心开大了。
她清清嗓子,正准备和他解释。
巷口却突然传来长长的鸣笛声,红□□光闪烁。
救护车和警车一起停在了巷口。
白斐和季行也对视一眼
一个冷静坦然,一个严肃深重。
季行也:“来不及走了,到警局就说是我干的。“
白斐叹了口气,在警察到来之前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为了你做到这个地步啊?”
说罢,她没管季行也迷茫的神色,转身利落地上了警车。
警车载着他们飞驰而去,十几分钟后,白斐被带到了警局,逃跑的混混们也都被挨个抓了回来。
至于季行也,他刚听完白斐的话就因为失血过多再次晕了过去,被先送到了医院。
白斐和混混们被关在一起,旁边守了两个警察,准备被挨个审问。
这些混混都是进惯了局子的常客,很是熟门熟路的样子,可这次的事情毕竟太大了,死的还是他们的同伙,此刻个个都有点不同程度的惊惶,可碍于旁边的警察,又不能交流,只好拼命努力回忆。
白斐独自站在房间角落,微微皱眉思考。
这些混混的记忆都被她删了,他们不记得见过鬼怪,可也不记得害死余虎的人了。
她删得了记忆,却删不了电子数据,进巷子时她没隐身,路上的监控肯定拍下了她的身影,这种情况下只有她指认混混头子的话,反而更可疑。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种方法了。
他们一行人被关了一天一夜,警察没有找到任何能拍到巷子里面的有效监控,实践报告也显示余虎身上几乎有他们所有人的指纹。
事情陷入了僵局,而就在这时,那群混混冷静下来之后,突然统一口径,一同指认凶手就是唯一的外人白斐。
混混老大尤为激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白斐的鼻子撕心裂肺地控诉。
“都是她!要不是因为她,我那苦命的兄弟怎么会年纪轻轻就……”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赶紧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抓进去,给我兄弟一个交代啊!”
跟在白斐身边的余虎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活着的时候把老子当狗使,推我去挡的时候也没犹豫半秒,这回倒是装上了。”
可惜他这话警察听不见,在这些混混团结一致的指控下开始集中精力审讯白斐。
第三次接受审问,负责审问的是警长何阳。
他约莫三十出头,体格健壮,长相凌厉,一双眼睛锋利如鹰隼,是办过许多案子的老刑警了。再圆滑的老油条,瞧见他那双眼睛都要颤抖三分。
可面前这个女孩却很奇怪,何阳低头,再一次翻了翻她的基本信息。
南屿一中高二学生,年仅十七岁。
可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骤然见证他人死亡,又作为嫌犯被抓到警局,却不见半点惊慌失措,全程泰然自若,面对高强度的压力讯问也字字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半点破绽。
这不对,何阳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她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加重语气,再次问道:“白斐,阐述一下昨晚六点到七点整你都干了什么。”
“我遇见同学被混混勒索,想去帮他,可是对方人多势众,欺负我们两个,我被吓晕了。醒来时就看见那人已经死了,我同学也晕倒了,就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这番话白斐在之前的审问里重复过好几次,没有任何不对之处,可何阳就是觉得不对劲。
这样在审讯室都对答如流的人,会被那些混混吓晕?
他还要再问,审问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白发苍苍,西装革履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约莫六七十岁的模样,气质儒雅又透着一股隐隐的压迫感,虽然皱纹满面,却脊背笔直,像是久居上位的人物,而他身上看不出牌子却剪裁利落的高定也证明了这一点。
何阳皱眉:“审讯呢!你怎么……”
老人抬手下压,示意他冷静,又极为随和地请他和他出去商谈。
不过十五分钟左右,何阳进来了,表情有点难看:“白斐,你可以走了。”
白斐礼貌地点点头,起身出门,擦身而过时却听那警长低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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