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摔破头,穿成一条中华田园犬,大黄。
在狗舍里受尽非人虐待,逃出生天以后,不但要忍饥挨饿,还要时刻夹紧自己的尾巴,以防其他流浪公狗的骚扰。
郝白芷原本以为觅得一段良缘,组建一个家庭,就是找一个人和自己携手共度风雨。
谁知风雨都是由他招来的。
她怎能不恨?
深夜,殷恒的卧室里,郝白芷如泰山压顶般坐在他的胸口之上,眼睛幽幽的盯着他。
不停地皱嘴龇牙,有一种想咬断其咽喉的蚀骨之痛。
殷恒这一晚睡得颇不平静,总觉得胸口沉沉的,压了一口大石头。
而且噩梦连连。
山腰间,雾下得很厚,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殷恒拾级而上,看着影影绰绰的树林,只觉得阴风阵阵,周身瘆人的寒凉。
忽而有蝙蝠低空飞过,向他亮出雪白的獠牙,笑得阴森恐怖。
似乎要吸他颈间的热血。
殷恒陡然心惊慌不择路,一边驱赶蝙蝠一边向丛林更深处跑去。
转瞬之间,荒郊野外别墅内。
白衣长发女子回过头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啊。你怎么不过来啊?”
殷恒:“……”
见他不听召唤,那枯瘦的脸就开始不断地掉皮,看他的眼神麻木无神且怨毒。
忽而飘到其面前,与他脸贴脸,血红的长舌一卷,像癞蛤蟆吃子蚊子似的,想来舔舐他的脸。
殷恒顿觉恶心至极,眉头皱了皱,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
“哇——,”
正好对上一对蓝幽幽的眼睛,那凸起的嘴、干瘦的脸还有诡异的长发,跟梦里的白衣女子一样阴森恐怖。
惊得殷恒大叫一声,往后退了退身子,差点吓出心脏病来。
声控灯一亮,两条狗忽地从他胸口跳了下来,转瞬之间,跑了没影儿。
殷恒:“……”
“阿姨,谁让狗半夜进我屋的。还有那头假发,是你给她戴的嘛?”
跟保姆在客厅谈话的时候,殷恒的手还捂着自己的胸口,余惊未了。
看着两条狗,没事人似的,趴在地上,你咬我一口,我闻你一下的。
非常的悠闲自在。
他就更来气了。
保姆垂眉搭眼站在一旁,偷眼瞧着主家,见他穿着松垮褶皱的睡衣,顶着凌乱的头发,难得的不修边幅,心内直犯嘀咕。
知道他非常生气,也深怕自己因为此事被开了。
但看了对面的郝白芷一眼,那中分的长发搭在她头上,只露出半张脸,还不停地昂头甩弄。
看起来确实很销魂。
哈哈哈。
保姆阿姨努力压着唇角的笑意,强行解释,“那个假发,大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玩的。顶到头上抛来抛去,挺好玩的。所以,我就顺手给她压了压。谁知道…….”她……跑你屋了。
殷恒知道这事不能怪阿姨,但看着郝白芷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心里还是有气。
他心里暗忖,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只狗,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让她一见自己就铁心搞事情,在自己的忍耐底线上反复横跳。
但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又不能与一只狗计较。
后来他锉着牙叹一口气,“好好看管好他们,别再让他们进我屋。”丢下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就起身走了。
保姆阿姨:“......”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工作保住了。
而郝白芷看到殷恒一脸平静,似乎急于回屋睡觉,一句重话也不讲,仿佛没事人似的,这种云淡风轻的行为让她非常生气。
让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每次跟殷恒吵架,他都是坐在那里,一脸平静看她发疯。
无论谁对谁错,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无理取闹、小题大做的坏人。而他则是那个成熟大度、颇有耐心和忍让的好人。
为了使殷恒崩溃,郝白芷眯了眯眼,决定使出一个杀招——拆家。
她在保姆阿姨出去办事的空隙,在大平层里,和短嘴小巴哥上蹿下跳、四处跑酷。
“呦吼——”
“那个青花瓷不要砸。当初是我拍的。挺贵的。我不舍得。咬那个王八蛋的鞋吧。听说是限量款。还有哪个NBA明星的签名。殷恒那个王八蛋的最爱。咬烂它。”
“那个沙发,当初是某个设计名家的联名款,我很不喜欢。总觉得与这个房子的格调不搭。咬烂它。”
“这卫生纸也快撕扯。”
郝白芷与殷恒结婚数年,最知道往哪里捅刀子,他最痛。所以她拆家拆的得心应手、非常开心。
而短腿小巴哥赶紧其后,边拆边惶恐,“老大,我们这样,主人家会不会很生气啊?”
“会。但我不关心。”
“那……,”短嘴小巴哥眼珠左右转了一下,动作也慢了下来,“我们会不会被扔到大街上,重新开始流浪啊?”
“……”
“那……,我们岂不是又要开始扒垃圾、睡纸箱,饥一顿饱一顿,没有牛排鸡腿吃了。老大,我觉得我们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好。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惨的。”
“那你边儿去”郝白芷毁天灭地的士气差点儿让短嘴小巴哥左一句右一句,给放了。
短嘴小巴哥:“……”
她重新抖擞精神道:“有什么事,我顶着。”话说得越来越虚,但架势摆得很足。
短嘴小巴哥:“……”不再说话,虽然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惶恐不安,但为了不让郝白芷不高兴,还是跟着她继续拆家。
殷恒在外忙了一天,自觉有些身心疲惫,便想回家好好休息。而推开门一看当场窒息:雪花般的卫生纸撕满全屋,他珍藏的球鞋成了狗狗的磨牙棒,真皮沙发露出了里面的海绵。
最后,只见一只漂亮大黄脚蹬滑板,“呦吼!”风驰电掣般从他身边飞过,还对他挑衅咧嘴一笑。
殷恒:“……”
短嘴小巴哥则知道自己做错事般,夹着耳朵和尾巴,鬼迷日眼地来到他的脚下,然后翻起了肚皮,神态极其谄媚。
殷恒:“……”
窗外乌云遮月,鬼影重重。那闪电犹如银蛇一般划破长空,撕开暗夜的沉闷。厅内殷恒坐在烂沙发上,轻叩边沿三下,从容不迫,接着母亲的电话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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