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羽出现得太突然，唐皎皎连眼泪都停住了。
“你最好真的有大事。”孟燃真起身开窗。
龙羽听到动静，立刻定位到了窗口，敏捷地跳进了零号小组的办公室。
周星晓看着龙羽的一连串动作：“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找到这间办公室的？”
“我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龙羽轻快地应道。他的脸转向了林薇明：“主要还是有她在，我很容易就察觉到了。”
他站在办公室的中央，很享受成为人类的视觉中心：“现在——”
唐皎皎吸鼻子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人类，你在哭吗？”他问，“是谁欺负你？到了本大爷伸张正义的时候了！”
孟燃真在叶其卓的眼神示意下匆忙地跑去关办公室的门。
唐皎皎在龙羽的“注视”下，彻底哭不出来了：“一点私事，别在意，麻烦你说正事吧。”
龙羽没追究下去，他轻轻一跳，坐在了林薇明办公桌的一角：“这就要从我半夜去污染区‘归尘’闲逛说起了。”
“你去归尘闲逛？”孟燃真插话，“要是被0011发觉了……”
“总得打探一下敌情吧？”龙羽说，“别担心，我知道不要打草惊蛇的道理。”
他停顿了会，没人提出异议，所以接着说了下去。
“本来我只是想试试这污染区里的畸变物打起来怎么样，结果却听到地面下有奇怪的声响。”龙羽指了指耳朵，“失明之后我的听觉也做了加强。
“我就跟着这个动静，找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开口，它的屋顶是斜着的，有往下的阶梯，还有坏掉的电梯……”
叶其卓忍不住：“是废弃的地铁站吧？”
“我知道！”龙羽说，“我一路摸了下去，什么人都没遇到，一开始下去的大厅好像也没有通电。但我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就像有什么机器在运转一样。
“接着，我就沿着轨道一路往前走……”
他故作神秘地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们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超越者0011？”林薇明随口问道。
她一点都不想猜。
而龙羽只是想让人捧场：“错！我发现了一个小型的制药工厂！”
这个消息可比林薇明提到0011更令人惊讶，他们全都停下手里的事情紧盯着龙羽。
龙羽从桌子上蹦下来，环视了一圈：“看你们的热成像，都变得紧张了嘛！我说了，是大事吧！”
“你能确定那就是制药厂吗？”叶其卓问，他瞥了眼龙羽从未摘下来的护目镜，“毕竟你……”
龙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笑了：“同样的身体条件下，我受到的限制可比人类小多了！别忘了，我们可都是能检测到零素能量的！”
“是这样没错。”林薇明附和道。
只要他不像她最初缺失了这份功能。
“总之，我躲在隧道里，向外扫描到了一些类似流水线的玩意儿。”龙羽开始讲解自己看到的情景，“那里没有活人，全流程都是自动化的。在流水线上面是富含零素能量的液状物，它们被装在小小的瓶子里，基本上能确定是药物吧？”
叶其卓很严肃：“不管是不是药物，私藏在污染区地下、又涉及零素能量的东西也绝不能放过。”
“我倒是很想上去拿一瓶下来给你们看看，但玻璃门都紧闭着，没找到入口。那地方既然能运行起一条制药流水线，就一定会有监控系统，里面还有没有别的我不清楚，独自一人强行突破纯属犯傻。”龙羽摊手。
“你已经提供了重要情报，多谢。”叶其卓说，“你还记得那地方的具体位置吗？”
“当然，我把定位提取出来就发给你们！”龙羽很高兴，“我还有后续没说呢。虽然我顺着原路折返了，但还是在附近待了一会，这次我是真的见到了0011！”
他转向林薇明，用玩味的语气说道：“就从我感应到的外形来看，你们二位确实几乎一样啊。”
林薇明没理会这句话：“你不是说不会惊动她的吗？”
龙羽和东云九初来乍到，0011还不一定知道他们的存在，可以利用这一点打个出其不意。
“我没有和她直接对上。”龙羽解释，“我是看到有两个人类出现在附近，嘴里讨论着什么试验品的问题。紧接着0011就骑着一个庞然大物降落了，她也和他们说了会药物相关的事，很快就走掉了。
“克制自身能量我可是比较专业的，我想她没有发现我在附近藏着，她与那两个人类交流、往来的动作都不带犹豫。”
“小龙，那两个人类是什么模样？”孟燃真问他，“嗯……我是说，你能判断出他们的年纪吗？”
“哦，一男一女，声音比较年轻。”
龙羽向孟燃真描述了他所见到的人类外形，其中的男子并非温向荣。
叶其卓的手指轻敲了会桌面：“龙羽，麻烦你将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再同我说一遍，调查药物是由一组主导，整理后我会交给他们，信息来源写上‘匿名举报’，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哎！你们可真是麻烦！”
龙羽还是配合叶其卓的提问，又把发现制药厂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叶其卓敲完了键盘：“我已经发送给褚组长了，估计等会作战司就要开会了。”
他的视线从屏幕前离开：“孟燃真，这次你还是……”
“我懂我懂。”孟燃真打断他，“我会好好在后方支持你们的。没想到这种节骨眼上我还成了个闲人。”
“这不是正好可以养伤吗？”唐皎皎现下已然变得平静。
龙羽搓手：“是不是可以直接捣毁反派基地了？就让我——”
“你不能去。”叶其卓很直接，“莫名其妙又出现一个机器人，我们跟其他的小组还有部里说不清楚。”
能替他们隐瞒，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龙羽失望：“我明明是揭发制药厂的功臣！难道要陪这个带病的人类待在城里一动不动吗？”
孟燃真：“我们才刚认识，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不过也没关系，我偷偷跟上谁能拦住？”龙羽大声密谋道。
他有一种不让他进污染区战斗就不罢休的架势。
林薇明看了眼唐皎皎，忽地有了个主意：“龙羽，有个重任要交给你，你不是想为这位人类女士打抱不平吗？”
龙羽立刻窜到了她面前：“说吧！包在我身上！”
如叶其卓所言，那封写着龙羽证言的邮件到了褚青手里不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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