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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 42 章

小说:

一不小心捡到西域药人后

作者:

橘宜

分类:

古典言情

说完这句话,阿史那玉耳尖还通红着,攥着衣摆的指尖顿了顿,又抬眼看向她,眼神里藏着点期待:“那你……能不能再亲亲我?”

沈阿衡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顿时像炸了锅。

她一边消化着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话,一边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他的唇上。

那是一双生得极漂亮的唇,唇形饱满,唇色是淡淡的粉,此刻轻轻抿着,唇心还带着点未褪的水光,比春日盛开的桃花还要诱人。

她猛地想起那一日她亲上去的触感,软软的,温温的,像颗化了的水蜜桃果冻,连呼吸都很干净好闻。

想到这里,沈阿衡的脸颊“轰”的一声烧了起来,赶紧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用力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甩出去,语气又急又臊:“你、你今天又没絮絮叨叨的停不下来,我为什么要亲你?”话刚一出口,又觉不对,连忙认真解释:“我是说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得是……得是互相喜欢、两情相悦之人才能这样的!”

阿史那玉的喉结轻轻滚了滚,身子往前凑了凑,声音没了之前的羞怯,反倒带着点孤注一掷的认真:“那我喜欢你。”

沈阿衡的眼睛瞬间被一张漂亮的脸填满。

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脑海里“嗡”的一声就空白了。

她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目光从他泛红的眼尾,滑过挺直的鼻梁,最后又落回他微抿的唇上。

连呼吸都跟着乱了……

两人相贴的气息里,混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与幽香,心跳得又快又重,撞得胸口发疼。

沈阿衡盯着他眼底的认真,心头猛地一跳,又很快沉了下来。

或许他是不懂“喜欢”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不过是从前把朝夕相处的习惯,当成理所应当了而已。

沈阿衡按在绣花锦垫上的手指悄悄蜷起,有些艰难地别过脸,避开他凑得极近的气息,故作平静的开口,声音却有点发紧:“你不懂,‘喜欢’不是随便说的,等以后你经历的更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沈阿衡没敢看他的眼睛,只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开始送客:“时间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然后,也不等阿史那玉再说半个字,便推着他往门外走,轻轻一推就将人送了出去,“咔嗒”一声扣上了门闩,连他所有的回应,都彻底挡在了门外。

沈阿衡今夜原本困得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可经阿史那玉刚才这么一“闹”,那点睡意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锦被都被揉得皱成一团,双眼直愣愣的瞧着帐顶的绣纹,怎么也睡不着。

心如止水了整整二十年,头一遭被一个古代小胡人“表白”了,这种刺激程度可想而知。

一闭上眼,阿史那玉方才那一句“那我喜欢你”就在脑子里不停的打转,连凑过来时眼底的亮光,黏糊糊的尾音都清晰的像在眼前。

沈阿衡一会儿忍不住心悸,想起他教她礼仪时的耐心、替她理衣袖时的温柔,脸颊就控制不住的发烫。

可一会儿又猛地清醒,觉得他或许根本不懂喜欢的含义,不过是把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错认成心意,心里又泛起说不清的烦乱。

就这么在纠结里折腾了一整夜,直到窗外天快亮时,才勉强困意来袭,闭上了眼。

沈阿衡刚迷迷糊糊睡着,门外就传来轻轻的叩声,一下下敲得人心烦。沈阿衡没睁眼,语气里带着没好气的火气:“谁啊?”

“是我,阿衡。”门外传来阿史那玉轻轻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温柔:“该起了,再晚些进宫要赶不上时辰了。”

沈阿衡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清醒了。

深吸两口气,努力压下繁乱的心,轻轻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回了句:“知道了,我马上收拾好出来。”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

沈阿衡胡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赶紧坐起身,趿着鞋去洗漱。

昨日阿史那玉的属下送来的衣袍就搭在椅上,是件湖绿的衫子,上面绣着细碎的银线桃花纹,裙摆上还缀着几缕轻软的流苏,料子也是上好的蜀锦,摸着手感细腻的像云朵,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抖开穿在身上,对着铜镜照了照,觉得还不错,见衣襟理得整齐,一切收拾妥当,伸手去拉门。

门刚拉开一条缝,就见阿史那玉站在门外,晨光落在他肩头,把他的身影衬得格外清晰。

沈阿衡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眼神瞬间飘向别处,语气都带着点不自然:“你……你在这等我干什么,在门外等我就好了。”

阿史那玉的发间还沾着晨露,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软:“左右无事,在这儿等你更稳妥些。”

沈阿衡没敢多接话,也没敢看他,只飞快点头,避开他的目光匆匆道:“那咱们走吧,别误了时辰。”

说罢便率先抬步,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

她走在前面,没瞧见身后的人没立刻跟上。

阿史那玉站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背影上,湖绿的衣摆随着脚步轻晃,发梢沾着细碎的晨光,都被他牢牢收进眼底。

马车在皇宫的朱门外停下。

等他们下车后,早已等在宫门外的内侍们引着他们往里走,穿过覆着青瓦的宫道,栽满松柏的庭院,到了恢弘的太极殿外。

今日皇帝在此接见西域乌仑国的使臣,殿外早已列好了两队执戟的侍卫,气氛庄重却不压抑。

等通传后,殿内传来一声太监清亮的唱喏:“宣西域乌仑国的使臣入殿——”

进殿时,殿中已设好礼席,乐师们一个个垂手立在殿角,案上摆着葡萄,胡桃等等西域特产,显然是特意备下的。

沈阿衡站在阿史那玉身后,混在一群使团人群里,跟着依礼行跪拜大礼。

前些日子沈阿衡便跟着阿史那玉学跪拜礼仪,昨日更是突击补课了一晚,总算没在御前出丑。

起身时,沈阿衡偷偷抬眼瞄去,见御座上坐着一位身穿龙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眉眼间满是文气,看上去甚为温和,正是当今皇帝。

“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建业帝笑着抬手免礼。

闻言,沈阿衡松了口气,正想跟着其他使臣往殿侧的客座走,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攥住。

她心头一跳,回头就见阿史那玉站在身后,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不容挣脱,只轻轻一拉,便将她带向了靠近御座的主位旁。

那里设了两个相邻的席位。

沈阿衡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家伙搞什么,她一个平民小老百姓,能进宫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能去坐那种地方?!

但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中,她半点也不敢出声,像只被拎住翅膀的小鹌鹑,僵着身子被他带了过去。

御座上的建业帝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目光在两人相握的手与那少女泛红的耳尖上转了圈,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却没有点破,对身侧太监示意道:“先上歌舞,为使臣接风。”

太监应声,下去通传,没一会,殿角的乐师便奏响了轻快的胡笳与琵琶,几位身着胡服的舞姬旋身而入,裙摆上的银铃随着旋转发出清越的响声,舞姿婀娜灵动又不失端庄。

满殿都浸在悠扬的乐声里。

歌舞结束后,内侍们撤下舞姬,重新奉上热茶与点心。

建业才放下茶盏,目光落在阿史那玉身上,语气温和又带着郑重:“关于中原与西域境内诸国的边境互市,朕倒有几个想法……”

说着,他看向身侧的太监,又转向阿史那玉,似乎有些意有所指:“要不,咱们移步偏殿细谈?”

沈阿衡闻言,心头一松,她生性自在随意惯了,这种严肃的场合她最不喜欢,正想顺势告退,顺便在这皇宫四处瞧一瞧逛一逛,手腕却忽然一暖。

阿史那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触的肌肤直接传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接着,他抬眼看向皇帝,语气平静却坚定:“多谢陛下抬爱,不过不必麻烦,这里就好,他们在旁不碍事。”

建业帝的目光落在那拼命埋脑袋的少女身上,忽然笑了笑,眼底满是了然的调侃:“哦?倒还是朕考虑不周了。”

他的性子甚是和善,并未因此着恼,而是摆了摆手,语气温和:“那便在此说吧,诸位且坐着听,不必拘谨。”

不多时,建业帝宣读完通商优惠,不仅减免三成关税、每年还赏赐丝绸瓷器数十万匹,话音刚落,坐在下面的使臣们便瞬间变了脸色,眼中冒出贪婪的光,连忙纷纷离座躬身叩拜,语气里喜不自胜:“感谢陛下隆恩!天朝上国胸襟宽广,我西域定当永世归附,绝不负陛下厚爱!”

沈阿衡瞧着他们这般殷切模样,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建业帝未免也太温和心慈,乌仑国每年在边境滋事,抢夺牛马物产与苦力,欺负边境百姓的事不在少数。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身侧的阿史那玉,见他面容依旧清冷,眉梢眼角没半点波澜,仿佛皇帝的赏赐本就该是如此,全然看不出使臣们的狂喜与贪婪。

沈阿衡心头莫名有些闷闷的,说到底,他还是西域的人,即便是待自己温和特殊一些,终究是要为西域的利益盘算。

既插不上朝堂的话,她便索性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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