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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

小说:

一不小心捡到西域药人后

作者:

橘宜

分类:

古典言情

阿史那玉呆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唇上的轻痛还清晰着,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站在那,连手指都不敢随意动一下,眼神空落落的,竟像是没了魂似的,不见了方才闹着不肯走的模样。

沈阿衡见状,又忍不住重复一遍:“你还不走吗?”

阿史那玉没应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时脚步都有些虚软,像木偶般乖乖的往回走,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无比诡异的乖巧。

看到对方领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侍卫们彻底消失在街头的转弯处,沈阿衡这才靠在墙上,长长舒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暗自庆幸。

总算是将这尊软硬不吃的瘟神送走了,再待下去,她迟早要被他逼疯了。

可刚庆幸完不久,脑海里又忍不住闪过方才的画面。

对方被咬住唇时骤然呆住,眼尾泛红,眼神空茫,还有唇瓣贴上来时那软得惊人的触感……

沈阿衡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瞬间乱了节奏,连耳尖都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

有些慌的抬手按住胸口,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脏“咚咚”的跳动。

沈阿衡用力的闭了闭眼,试图压下这突如其来的怔忡,不过是为了让他闭嘴而已,怎么能生出这么龌龊的心思?

一定是刚才太急了,才会胡思乱想!

沈阿衡在巷子里又盘桓了好一会,直到脸上的热意都散得差不多了,才往客栈走去。

还没到客栈门口,远远看见门口人来人往,大堂里更是顾客满盈,比白天还热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看来总算没有影响到客栈的生意。

可一想到先前那些人探究的眼神,她还是没脸光明正大进去。

纠结半晌,只好伸手扯下头上的方巾,遮住大半张脸,缩着肩膀,跟做了亏心事似的,趁着店小二们忙着招呼客人的空档,猫着腰溜了进去。

一路鬼鬼祟祟地上了楼,连大气都没敢喘一口。

第二天,沈阿衡没好意思下楼,只隔着门板叫住小五,让他把饭菜送到房里吃。

整整一天,她都窝在客栈楼上,连窗户都只敢悄悄掀开一条缝,生怕撞见昨日在客店里的人。

接下来的三天也都是如此,沈阿衡靠着小五送上来的吃食打发日子,没人再找来,倒也清净。

想来是她那日的“威胁”起了作用,阿史那玉总算听进去了,没再死缠烂打的找来,连前几日客栈里的流言也似乎也随着人来人往渐渐淡了下去。

到了第四天上,沈阿衡实在憋得浑身发僵,正琢磨着下楼透透气,门外突然传来小五慌慌张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连敲门都比平时重:“沈大夫不好了!楼下、楼下前几日那位爷又来了!还带着好几个侍卫,看着凶得很……万一、万一又来找您算账,您要不赶快收拾收拾逃吧……”

他显然是怕极了阿史那玉那一行人,话说得颠三倒四的。

沈阿衡听见这话不禁一愣。

他怎么又来了,药尘宗的灵持大人天天这么闲的吗?他不是要赶去京城见皇上的吗,整天正事不办,怎么总往她这跑!

正琢磨着,门外小五原本着急忙慌的声音突然没了,空气瞬间静了下来。

沈阿衡刚蹙起眉,就听见“叩叩”两声极轻的敲门声,像怕碰坏了什么似的。

下一秒,一道低哑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点不易察的小心翼翼,半分也没有往日冷冰冰的架子:“阿衡,是我。”

沈阿衡顿了一顿,还是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阿史那玉穿了件浅灰长袍,布料边缘有些磨损,却洗的干净又平整。

沈阿衡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三年前他被带走时穿的那一件。

灰袍衬得他脸更白,身形愈发修长挺拔,肌肤冷白的发亮,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眼尾常年带着点红晕,看着挺软。

阿史那玉一瞬不瞬的垂眸盯着她,眼神乖得要命,垂在身侧的手也悄悄松了松,没有再攥着衣摆,半点看不出之前阴沉沉的样子。

他这一身打扮,让人依稀像是看到了旧人模样。

阿史那玉见沈阿衡盯着自己的浅灰旧袍,有些恍神的模样,唇形漂亮的唇角悄悄勾了下,又很快隐了去,他的目光往下挪了挪,落在沈阿衡的唇上,像极了剥了壳的桃花蜜饯。

喉结不自觉地轻轻滚了滚,垂在身侧的手指也悄悄蜷起,又很快松开,只攥住了一点衣料边角,把那点躁动狠狠压了回去。

他依旧保持着乖顺的姿态,漂亮的长睫垂了垂,又抬起来,眼神软得不像话,声音也放得轻:“阿衡,别愣着了,赶紧收拾下,我带你走。”

沈阿衡还没回过神,下意识问:“走?去哪?”

阿史那玉听了,忽然低低笑了一声,那笑意里带着点理所当然的语气,开口时声音还软着,却透着笃定:“当然是去京城啊。”

“……我去京城干嘛?”沈阿衡慢慢回过神来,语气满是疑惑。

阿史那玉闻言,眼神里多了丝委屈:“我去哪,阿衡就去哪,我们永远不分开。你明明答应过的。”

说完,他定定看着她,眼尾还多了几分淡淡的责怪,像个被辜负的小孩。

沈阿衡彻底懵了,一副“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的神情:“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阿史那玉长睫轻轻垂了垂,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衣角:“那晚……你没反对,就是答应。”

虽然声音小了一些,语气却依旧理直气壮,半点没觉得自己在强词夺理。

沈阿衡被他这强盗逻辑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

这家伙才安分了三天,又开始给她胡搅蛮缠起来了是吧?

沈阿衡觉得这种事太荒唐了,于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我不去,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她在这渡溪镇上待了这么久,街坊邻里都熟了,还有好些等着她复诊的病人,哪能随随便便便说离开就离开。

更何况,他如今是药尘宗里的重要人物,跟她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要是跟这种声名狼藉的西域门派有了什么牵扯,她师父非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打她不可。

闻言,阿史那玉的眼神暗了下来,嘴唇轻轻动了动,喃喃:“原来……你对我的承诺都是不作数的,只是对我不作数。”

那声音又轻又涩,听得人心里发紧。

沈阿衡被这通直白的控诉堵得噎了住,莫名觉得压力山大,耳尖不受控地红了,慌忙反驳:“你、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攥紧了袖口,正想用“这里有病人要照顾,实在离不开”,“我早习惯了这儿的日子”,“我跟你不是一路人”这些理由一股脑都说出来,却被阿史那玉打断了话头。

他没等她把话说完,只低低应了一声“哦”,声音软得没力气,却带着点执拗,紧接着抬头看她,眼神里的情绪深不见底,重复道:“那你跟我走啊,你跟我走,就不是不作数了。”

沈阿衡的目光撞进阿史那玉的眼睛里,那双眼眸里满是执拗的光,里面翻涌着委屈跟倔强,像极了当年在乱葬谷外的那间破庙里,他攥着她的手,一字一句说“永远不分开”的模样。

她心口猛地一痛。

过往的画面像浪潮般,不受控制的涌来。

最开始的那个暴雨夜,她在湿滑的山林里找到了受了伤的他,咬着牙用一张破木板把人往庙里拖。他身体渐渐康复时,披着衣服安静的坐在门槛上,夕阳将整座山神庙染成暖橙色,他看着她在院子里追着跑丢的鸡手忙脚乱。他们一起背着竹篓去山下镇上卖药,他总把重的筐往自己肩上揽。晒药时会帮她把药材摊的平平整整的,她偶感风寒时,他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连水都要试好了温度才递过来。

归墟岛上昏暗的山洞里,他们裹着潮湿的衣服,紧贴在一起互相取暖……

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心口,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发涩。

沈阿衡的嘴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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