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氏的声音!
苏糖立刻将头伸出窗外,就见夏氏脚步匆匆的边走边吼,在她身边还跟着蔫头耷拉脑的苏哲。
不知为何,两人相处的画面竟然异常和谐。
苏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什么情况,她怎么觉得夏氏骂苏哲就像是娘骂儿子呢!
院子里的桃树立刻插嘴:“小祖宗,你爹要当官了。”
苏糖眼前陡然一亮:“还有这好事!”
那她以后是不是也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
桃树应道:“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说是长公主对你娘一见如故,亲自去宫里为你爹求了个职位。”
不是从下面官员手里求,而是直接去求了陛下,还是适合苏哲尽快融入官场的御史台。
苏糖双眼亮晶晶的:“那我日后在京城是不是也能横着走了。”
桃树回答的斩钉截铁:“必须能。”
曼陀罗接下桃树的话:“你能横着走不是因为你爹当官,而是因为有长公主的情分在。
长公主有权势有地位,且在百姓中的呼声极高,有她在后面撑腰,京中没人再会招惹你。
但我劝你好好寻思寻思,长公主为何会忽然对你娘一见如故。”
上位者的一见如故,可不是白来的。
苏糖:“.”
她怎么知道,难道是她娘天生丽质活泼可爱?
不过夏氏不让父亲当官倒是有情可原,毕竟夏氏的人设,就是见不得她家好的搅屎棍。
断肠草的叶子扒上窗台:“那个是你祖母,有些眼熟啊。”
苏糖弹了弹它的叶片:“你有眼睛吗,就熟。”
断肠草勾了勾苏糖的手指:“是真的很熟,小祖宗别闹,让我好好想想,我一定见过你祖母。”
他看起来虽然小小的,但他的根部已经存活了几十年,他敢保证,自己一定见过夏氏。
苏糖倒是觉得这很正常:“或许是夏氏去过护国寺,被你看到了。”
断肠草立刻否定了这说法:“铁定是发生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事,否则我不可能记忆如此深刻。”
苏糖:“.”行吧,你开心就好。
就在断肠草卖力回忆时,夏氏的斥责声已经越来越大:“逆子,你这样的人怎配当官。
你若还要脸皮,就立刻去吏部回绝了差事,否则我就亲自进宫,求太后娘娘治你个不孝之罪。”
苏哲依旧是那副蔫头耷拉脑的德行,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反倒是刘合欢
的声音中带着嘲讽:“侯爷,你这舒坦日子过久了,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行了是吧。
这当官可不是一拍脑门想干就干的,我看您还是歇了这心思,莫要出去丢人现眼了。”
夏氏似乎也认同了刘合欢的话,依旧喋喋不休的数落个不停。
曼陀罗忍不住啧啧:“你不出去给你爹解围啊!”
苏糖切了一声:“为什么要解围,我看他挺乐在其中的。”
若真不想听,早就寻个理由跑了,哪至于被夏氏骂的像孙子一样。
看把那刘合欢得意的,那张可恶的老脸一看就欠扇。
就在这时,柳氏的声音忽然传来:“母亲为何不让我夫君当官。”
昨日收到消息,说柳夫人采买了一批首饰,她今日一大早就跑回娘家打秋风。
就在她在诚心实意“伺候”柳夫人,将人“服侍”的龇牙咧嘴时。
忽然从父亲口中得到消息,说长公主为苏哲谋了差事,让苏哲明日去御史台点卯。
长公主在朝廷的声望极高,就连她父亲也想攀附上去。
哼哼哈哈的应付了父亲的话,她做出一副与长公主有过命交情的样子,将柳夫人采买的首饰全部拿走。
小孩子才要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以往柳夫人还能借着嫡母的威风,对她呵斥几句。
可今日看到父亲对她的示好,柳夫人也抖着脸皮,勉强对她挤出一个笑,让她喜欢什么尽管拿走。
还让她没事的时候经常回家小住。
这在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的好事。
为了证实自己是个听话的孩子,柳氏临走前,还顺便摸走柳氏头上的步摇。
父亲非但没呵斥,还笑盈盈的夸赞她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这让柳氏第一次清楚感受到权势带来的好处。
对她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跟着苏哲窝囊了半辈子,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好事。
越想越兴奋,柳氏忙不迭的往回跑。
只要苏哲有了官职,侯府就不再是一个空壳子,儿子们也都能说到好的亲事。
一时间,柳氏有种拨的云开见月明的舒爽感。
她本以为,自己会与苏哲抱头痛哭。
谁想刚到家,就听到夏氏让苏哲拒绝当官的消息。
自从上次掀了桌子,柳氏就不再隐瞒自己对夏氏的不满。
此时更是撸起袖子,就打算同夏氏拼命:“母亲今日若说不出个
所以然来,就莫要怪媳妇对您不敬。”
看到一向柔弱的柳氏,露出如此彪悍的一面,苏糖啧了一声:她娘当真是反差萌界的天花板。
曼陀罗再次提醒:“你真不过去帮忙?”
苏糖认真评估两边人的实力:“我觉得这两个老太婆,应该打不过我爹娘。”
若夫妻联手都打不过那两个老家伙,那也太没用了。
曼陀罗的声音有些无力:“你猜我说的有没有可能,是让你去帮夏氏。”
就在这时,断肠草忽然发出经惊讶的沙沙声:“我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夏氏眼熟了,当初是夏氏亲自挑选的你母亲。”
苏糖立刻来了精神:“说来听听。”
他看起来嫩,但他的年龄可不小了。
二十四五年前吧,他见过夏氏和柳氏,只是当时的夏氏还很年轻,脸上带着一副愁苦之色。
所以他一时间没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那时候,夏氏是见过柳氏撒泼的。
当时柳氏跟着两个庶妹上山礼佛,当着嫡母的面表现的谨小慎微。
等柳夫人打发她们姐妹一起去玩时,两个庶妹对她百般刁难。
原以为柳氏会咽下这口气,不成想柳氏一边哭着喊不要,一边伸手去掐那两个姑娘的私隐处。
两个小姑娘臊的不行,却又不能同外人声张,只能咬牙切齿的吃下这个哑巴亏。
看到柳氏这背地下黑手的样子,夏氏非但没怕,还主动问了柳氏是谁家的姑娘。
断肠草本以为夏氏询问的目的,是要帮那两个姑娘说句公道话,不成想夏氏竟与柳氏成了婆媳。
这倒是怪了,正常人不都喜欢那种乖巧懂事的儿媳妇么,夏氏怎么偏偏挑了个泼妇。
难道说夏氏忽然失忆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柳氏忽然情绪激动的扑向夏氏:“老虔婆,毁我全家前途,我跟你拼了。”
都这个岁数了,与其说担心丈夫,不如说担心丈夫不能给儿女创造更多的价值。
如今家里终于有了翻身机会,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
眼见柳氏的手就要抓在夏氏身上,苏哲眼明手快的将人拦腰抱起:“夫人,莫要对母亲不敬。”
刘合欢也第一时间跳出来:“柳氏,你竟然敢对婆母不敬,这是犯了七出之条。”
夏氏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响:“苏哲,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好媳妇。”
柳氏被苏哲抱在怀里,双手还不停的抓向夏氏:“你害我全家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的好听些,是他们继承了侯府。
说的不好听,他们就是一群捡破烂的,守着一个被搬空的侯府,顶着一个屁用没有的爵位。
被迫对夏氏感恩戴德。
可是凭什么,这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她宁愿苏哲没有这个爵位,这样她也不必因为几个儿子被养废而忍气吞声。
他们可以男耕女织,供孩子们念书考科举.
柳氏的幻想画面很快被夏氏打破:“柳氏,当初若不是我做主让你进门,你早就被送去做妾了。
如今过了几年精贵日子,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尽量了吗?”
妾通买卖,柳氏当真是认不清现实了。
柳氏的唾沫几乎飞到夏氏脸上:“你以为你这侯府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个虎狼窝罢了。
尤其是你这个白眼狼,同搬仓鼠似的,将府上的祖产都搬去见你娘家,耗子洞都要抓两把,生怕留下一星半点东西。
怎么,太傅府是穷不起了吗,需要掏空侯府去给他们买棺材。
你倒是看看侯府地上的土好不好,回头挖点走,刚好好盖在他们坟头上”
柳氏骂的尽兴,夏氏的脚步不自觉的后退,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刘合欢立刻将人扶住:“老夫人,你身体不好,千万莫要动怒。”
她说什么来着,当初她一看柳氏就知道这是个心思多的,劝老夫人莫要让柳氏进门。
折腾苏哲的方法那么多,明明可以给苏哲娶个性子差,品行恶劣的小官家嫡女。
如此一来,老夫人在外面还能落个宽待庶子的美名。
可老夫人却犯了执拗,立志要给苏哲娶个庶女。
说是庶女配庶子,既不让苏哲的日子好过,也不让苏哲的面子好看。
这一来二去的,就选了这个表里不一的柳氏。
让老夫人不听她的话,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可想到柳氏对太傅不敬,刘合欢的火气也冒了出来:“苏哲,你若是不想背负一个不孝的骂名。
那就拿起家法,狠狠教训你这夫人一顿,否则我看你这侯爷也当到头了。”
就苏哲的行为,只要老夫人说一句话,这人的爵位就保不住。
“你放屁!”刘合欢的威胁让柳氏越发怒不可遏,更加凶狠的对夏氏张牙舞爪,一副想与人同归于尽的样子。
苏哲无奈,只能越发用力的抱着柳氏的腰:“夫人,夫人你冷静些,母亲不是你想象中那
样。”
发现自己根本抓不到夏氏,柳氏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苏哲身上。
她将手伸向背后,稳准狠的掐住苏哲的腋窝。
苏哲疼的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的松开拉着柳氏的手。
柳氏弯下腰对夏氏猛冲过去:“老虔婆,祸害我这么多年,今日我便杀了你,再亲自给你赔命。”
若一直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她也不是不能认命。
可如今明明就有馅饼凭空掉在她嘴边,就算里面包着铁饼,她也一定要咬一口尝尝。
苏哲的官职,是她摆脱现有生活的最后一根稻草,谁都不能破坏。
柳氏发了狠,一头撞向夏氏的肚子。
夏氏被柳氏的不要命的行为骇的发不出声音,下意识拉过想要躲去旁边的刘合欢,将人挡在自己面前。
苏糖眼前陡然一亮:没想到这便宜奶奶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柳氏一头撞在刘合欢肚子上,自己七荤八素不说,刘合欢也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
苏哲立刻扑过去,将柳氏用力困在怀里:“夫人,你湖涂啊!”
片刻后,刘合欢发出痛苦的哀嚎:“我的尾巴骨,哎呦,要我的命了。”
夏氏惊魂未定的看着刘合欢,好险好险,差点被撞倒的那个就变成她了。
毕竟是身边的老人,夏氏对刘合欢的伤势很是内疚。
立刻弯下腰去看刘合欢的情况:“合欢,你要不要紧,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手慌乱的按在刘合欢身上:“这里疼不疼,这里呢?”
刘合欢原本还想再打几个滚,卸下身上的痛,身体却被夏氏按住:“合欢,你别动,让我看看,你可不能出事啊!”
刘合欢的声音都变了调:“大夫,快给我请大夫。”
夏氏的手在她身上按来按去,每一下都很用力,她生怕会按到她的断骨。
可夏氏却像没听懂般,依旧用足了力气,在刘合欢颤抖的声音中,按住她肿起来的尾:“这疼么?”
刘合欢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昏死过去。
夏氏正打算喊人,就见苏哲放开柳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亲,就让我自己选择一次吧。”
这声母亲,苏哲叫的很重,夏氏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只是双手握紧了自己的拐杖。
许久之后,才悠悠吐出一句:“不识好歹。”
随后也不搭理地上的刘合欢,自己转身离开了。
那背影竟有几分瑟缩。
苏哲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耳朵却被柳氏拧住:“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苏哲无奈,只能拉着柳氏:“隔墙有耳,回屋再说。”
见两人相互拉扯着离开,苏糖有些纠结:这热闹是看,还是看,还是看.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耳边爆出柳氏的怒吼:“苏哲,我杀了你。”
样。”
发现自己根本抓不到夏氏,柳氏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苏哲身上。
她将手伸向背后,稳准狠的掐住苏哲的腋窝。
苏哲疼的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的松开拉着柳氏的手。
柳氏弯下腰对夏氏猛冲过去:“老虔婆,祸害我这么多年,今日我便杀了你,再亲自给你赔命。”
若一直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她也不是不能认命。
可如今明明就有馅饼凭空掉在她嘴边,就算里面包着铁饼,她也一定要咬一口尝尝。
苏哲的官职,是她摆脱现有生活的最后一根稻草,谁都不能破坏。
柳氏发了狠,一头撞向夏氏的肚子。
夏氏被柳氏的不要命的行为骇的发不出声音,下意识拉过想要躲去旁边的刘合欢,将人挡在自己面前。
苏糖眼前陡然一亮:没想到这便宜奶奶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柳氏一头撞在刘合欢肚子上,自己七荤八素不说,刘合欢也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
苏哲立刻扑过去,将柳氏用力困在怀里:“夫人,你湖涂啊!”
片刻后,刘合欢发出痛苦的哀嚎:“我的尾巴骨,哎呦,要我的命了。”
夏氏惊魂未定的看着刘合欢,好险好险,差点被撞倒的那个就变成她了。
毕竟是身边的老人,夏氏对刘合欢的伤势很是内疚。
立刻弯下腰去看刘合欢的情况:“合欢,你要不要紧,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手慌乱的按在刘合欢身上:“这里疼不疼,这里呢?”
刘合欢原本还想再打几个滚,卸下身上的痛,身体却被夏氏按住:“合欢,你别动,让我看看,你可不能出事啊!”
刘合欢的声音都变了调:“大夫,快给我请大夫。”
夏氏的手在她身上按来按去,每一下都很用力,她生怕会按到她的断骨。
可夏氏却像没听懂般,依旧用足了力气,在刘合欢颤抖的声音中,按住她肿起来的尾:“这疼么?”
刘合欢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昏死过去。
夏氏正打算喊人,就见苏哲放开柳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亲,就让我自己选择一次吧。”
这声母亲,苏哲叫的很重,夏氏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只是双手握紧了自己的拐杖。
许久之后,才悠悠吐出一句:“不识好歹。”
随后也不搭理地上的刘合欢,自己转身离开了。
那背影竟有几分瑟缩。
苏哲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耳朵却被柳氏拧住:“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苏哲无奈,只能拉着柳氏:“隔墙有耳,回屋再说。”
见两人相互拉扯着离开,苏糖有些纠结:这热闹是看,还是看,还是看.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耳边爆出柳氏的怒吼:“苏哲,我杀了你。”
样。”
发现自己根本抓不到夏氏,柳氏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苏哲身上。
她将手伸向背后,稳准狠的掐住苏哲的腋窝。
苏哲疼的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的松开拉着柳氏的手。
柳氏弯下腰对夏氏猛冲过去:“老虔婆,祸害我这么多年,今日我便杀了你,再亲自给你赔命。”
若一直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她也不是不能认命。
可如今明明就有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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