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筝筝病了。
病得很严重。
上次的三十杖棍,在孟南枝的眼皮子底下,打得没有一丁点水分。
她整个背部和臀部都已经裂开,连骨子里都是疼的。
浑身滚烫,脑子更是浑浑噩噩。
申诉期已到,早上侯爷和母亲来看她,和她解释说并没有想到替她脱罪的办法。
不能脱罪,难道她真的要在这阴暗潮湿的牢狱中度过三年?
陆筝筝觉得难以接受。
她对侯爷哭诉,想让侯爷想想办法。
可母亲却似乎不想让她说话,总是打断她。
说会想办法把她弄出去养伤。
陆筝筝不要养伤,她只想要脱罪。
浑浑噩噩中,牢门被打开。
女官带着两名太医走了进来,把脉、施针、涂药。
全程没有一句话,对方看诊完,提起药箱就走。
陆筝筝使出全身力气,才拽住一名太医的衣角,“求你,求你,我要见奕王。”
那名太医皱眉试图抽出衣角,却发现陆筝筝拽得死紧,他根本就拽不动。
便多加了两分力气,结果衣角是抽出来了,但却把陆筝筝给拉摔到了地上。
吓得他眉头直跳,忙再去把脉,生怕因为自己把她给摔**。
好在陆筝筝虽气息紊乱,但脉相始终强劲有力。
两名太医互视一样,便又前后脚离开牢狱。
被看诊过后的陆筝筝很快陷入昏睡,并不停地低语。
“母亲……侯爷……奕王……世子哥哥……”
说到“世子哥哥”时,陆筝筝清醒了一瞬。
对,世子哥哥。
世子哥哥一直爱怜她。
如果世子哥哥在,她去求世子哥哥。
由世子哥哥向南姨求情,南姨会不会放过她?
……
沈砚修没空去想陆筝筝。
他自上次从悬崖回来后,便出了疫病。
每个人都在忙,唯有他。
将军和太子以他腿伤为由,让他好好养伤,不让他出去。
更是安排了明挽月一直守着他。
眼下疫病已过,所有人都开始忙碌百姓的安置和家园重建工作。
他自认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自然不肯闲着。
便趁明挽月不在的时候,柱着拐杖偷偷跑了出来。
比起刚出京,沈砚修消瘦了不少,带来的衣服都变得宽大,穿在身上,尤其是柱着拐杖,显得不伦不类。
随着疫情的消散,此前空荡荡的街道眼下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多了流动的百姓。
沈砚修觉得很欣慰,这个地方的治理有他出的一份力。
每一个发洪灾往外逃离百姓的回归,都值得他高兴和庆祝。
他一边走,一边用当地的土话和路上的百姓打招呼。
“回了?”
“吃饭没?”
“这是去哪?”
活脱脱一副没见过世面,当地土仔的形象。
一开始还有路人愿意理他,等后面时,过路的百姓都躲着似的远离他。
沈砚修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问题,还在笑着脸同路人主动说着话。
直到他看到一个和他穿着类似,同样拄着拐杖的小男孩。
小男孩面容清秀,瘦小稚嫩的脸上钳了一双倔强的眼睛。
要说两人有什么不同,除了大小高低不一样,就是小男孩手里多了一个碗。
一边向过往的百姓打招呼,一边向人讨要银钱。
说的土话和沈砚修一模一样。
“回了?”
“吃饭没?”
“这是去哪?”
沈砚修脸一黑,卡在喉间的半句招呼也再说不出。
他悻悻然地走到小男孩面前,曾经带有少年气的声音,如今已经变得成熟。
“府邸给你留了饭,你怎么不回去吃?”
小男孩眼睛滴溜地转动了两下,将手中当作拐杖的棍子一扔,蹲坐在墙边,语气带着不耐烦,“你管我,我不乐意去。”
沈砚修随他一起不顾形象地坐下,背依着墙看着过往的路人,“你父亲肯定不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
小男孩的爹是当地县尉,因为向太子举证知县,被人暗杀。
将军带人去县尉家里保护他的家人时,他家中失火无人生还。
唯有小男孩,因为和表亲打架,觉得母亲偏心气得不愿回家,而免于一难。
太子念他父亲举证有功,且家中唯留他一人,便想把他安置在府邸,同他们一起生活。
但小男孩不愿,不住在府邸,也不吃府邸的饭。
一开始,还一个劲地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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