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心思总是很简单,但又很复杂。
沈朝昭打小就知道奕王萧临渊,但真正与他接触,是在两年前的宴会上。
那时父亲虽然还未将林婉柔纳入侯府,但两人已经如胶似漆,情深意切。
父亲的注意力大多时间都在权势、地位,还有林婉柔那对母女身上。
对她和兄长并不关注,外面只要说句他们的不好,父亲便会责备他们,认为是他们做错了,从来不问过程。
沈朝昭在这种环境下性格越来越孤僻,幸好遇到了蒙面大侠教会她学会反击。
她反击之后,势微的人不敢再招惹她。
但势大的人反而更加嘲讽她。
萧临渊便是在她被人嘲讽时,出现为她解的围。
他送她回家,还宠溺地抚摸她的头顶,说她和她母亲一点也不像。
他说,他和母亲是好朋友,如果受了委屈可以去找他。
他还说,她应该多学点本领。
他还在她不高兴的时候,带她出去守猎。
沈朝昭对这位自称是母亲朋友的奕王,很难不产生信赖。
所以在前几日,陆筝筝入牢狱的第二日,她去见了萧临渊。
沈朝昭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总之就是想去见他。
萧临渊见到她,依旧待她温和,还问她和母亲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应、
毕竟她母亲整整十年没有回来,还得了病,即便忘记她与她相处不融洽,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沈朝昭说没有,母亲一直记得她。
萧临渊不信,提出质疑。
她脑一热,就将二哥和她说母亲是从十年前穿回来的事,和他说了。
萧临渊听完后,说她这个理由太假,怕不是她母亲被人冒名顶替的。
其实沈朝昭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试图圆过来。
但她觉得她再圆,萧临渊也可能不信了。
所以那天回到家后,她怕被母亲发现,才故意躲开母亲的追问,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朝昭说完前因后果,就紧张地咬住了下唇,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孟南枝。
她本以为母亲会惊讶、会质问。
甚至会生气她将如此重要的事情隐瞒至此。
然而,孟南枝只是微微一怔,随即神色便恢复了平静。
女儿愿意敞开心扉和她讲,这是好事。
她不能因此责备她,去打击她的勇气。
孟南枝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温和道:“昭儿,我们这一辈子可能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但最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始终是自己。”
“你并非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是镇北侯府家的千金,是我孟南枝的女儿,是孟相的外孙,你所接触的人和事都可能牵扯到皇位之争。”
“所以我们在做一件事和说一句话的时候,首先要想一想能不能够承担这句话说出去的后果,如果不能,那么这句话我们便是不能够说的。”
孟南枝也希望自己女儿可以活得潇洒,言辞无所顾忌。
但她的出身注定了她的言行会有所局限,也会被有心人无限放大利用。
母亲虽是教导,但言辞并不严厉。
自觉犯错的沈朝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眸中便是自责,“母亲,对不起。”
孟南枝摇头,将她揽在怀里,“傻孩子,跟母亲说什么对不起。”
“昭儿,你已经大了,要慢慢学会分辨哪些人是值得深交与信任的,哪些人是只能泛泛之交、保持距离的。”
“母亲知道你心思单纯,但在这复杂的世道里,单纯虽好,却也容易受伤。”
想了想,孟南枝觉得有些话还是该与女儿点明白。
“你外祖父如今身为右相,一言一行皆受人关注。母亲此前与萧临渊确实也算熟悉,但他到底身为皇子。”
“历来出身帝王家的皇子,心思最是难测。你与他相处,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尤其是他明确提出要护着陆筝筝。”
“母亲与林婉柔她们母女,是不可能善了的。”
孟南枝没有说这一切是为了子女他们,因为她不想给子女添加压力。
做父母的,不该把“为了你”挂到嘴边。
虽然母亲没说,但沈朝昭也知道母亲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兄妹三个。
当下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母亲,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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