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都听嗨了,感觉下一秒就要随着这首调子去征服世界。
李嘉乐和钢伴都沉浸在激动的音乐里,他们深情地对望,李嘉乐冲人挑眉,女钢伴点头回应,两人同时笑了。
人群外的叶鹿鸣仰颈喝了一口红酒,红色液体滑入喉间,涩苦不已。
观众席,那位弹三弦的女孩也精通法语,她跟着节奏唱得起劲。
主持人见状,跑过来将话筒递给她,她便大大方方地上台。
那女孩仍然穿着红色唐装,手里捏着一根棒棒糖,她快速打开,递到李嘉乐面前。
李嘉乐勾唇浅笑,张嘴咬了进去。
三个人共同呈现一场阴郁诡异,但酣畅淋漓的表演。
【人常告诫我,要安于现状,特权与优待,没有你的份】
【你出生的那张床,不许你好高骛远】
【人常嘲笑我,太放肆大胆,不论怎样努力,仍被以貌取人】
【卑躬屈膝,不要奢望,除了弯下脊梁,你再一无是处】
【各有其所,各安天命,已经感激不尽】
【低声下气,不得奋起,浑噩度过一生】
【深知生而为王,并非一文不名,然而为何仍在苦路上挣扎】
他们演奏的悲切,愤慨,野心勃勃。
【我要荣耀向我俯首】
【征战世界或一无所有】
【小恩小惠,小权小利,无足轻重】
【要意乱情迷的伤口,掌控你们脖颈上的绳】
【不满足于,小恩小惠,蛊惑人心】
【旁人常轻视我,如果脚下粪土,背负父辈之名,只有残喘苟延,从中学会的,仍是虔心祈祷】
【唯有告解,唯有乞求,从未触及天空,滞留原地,禁锢被缚,无法展翅翱翔】
【事事称阿门,到头一场空,反而诅咒加深,命运、法律不能使我屈服,康庄大道别再要我践行】
他们演奏的执拗,癫狂,碾压命运。
叶鹿鸣扔掉了不动如山的面具,也被音乐的情绪感染,他目炫神晕,情不自禁跟着节奏拍掌。
好疯,好辣,好野。
好爱。
叶鹿鸣笑了,肆无忌惮的笑,属实像个迷失自我的昏君。
为了那五指修长、蛮腰盈盈、拉小提琴的美少年,江山何足为重?
李嘉乐手里的弓拨弄的哪里是琴弦?
分明是叶鹿鸣的心尖。
是皮是骨,是血是肉,是灵是魂,他都任其拨弄。
音乐就是这样,令人振奋人心,令人心旷神怡,令人灵魂得到升华。
一场激情过后,曲调结束,李嘉乐和钢伴一同留住唱法语的女孩,他们三个人一起优雅谢幕。
台下掌声轰鸣开来,五彩缤纷的礼花筒在空中炸开,同时还伴有齐刷刷的“安可”。
安可。
安可。
......
李嘉乐也笑,抬头往人海里望去,视线不经意一扫,竟然扫见了叶鹿鸣!
他的视线滑走又滑回来,定了定神,真的是叶鹿鸣。
叶鹿鸣正深深地凝着他,抬手举起一束绿葱葱的尤加利,他没有随着人群喊“安可”,而是轻声唤李嘉乐的名字。
李嘉乐站在台上像做梦一样,耳边一阵轰鸣,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控梦,控得好真实啊。
后台,李嘉乐将小提琴仔细收好,拿到礼堂进门处的衣物存放处,和自己的大衣放在一起,免得一会儿忘记带走。
进门处漏着寒风,李嘉乐回来时冷得直哆嗦,一抬头,钢伴和给他送棒棒糖的女孩迎面走来。
“学长,来喝一杯啊。”棒棒糖女孩说。
李嘉乐笑笑,“好呀,不过我不能喝酒,开车了,碰杯快乐水可以吗?”
“当然可以。”女孩名叫田雯雯,她喜笑颜开,“刚刚你们两个合奏得太好了,听得我耳朵发麻。”
“好险,我以为你要说听得你耳朵怀孕了。”李嘉乐走在两位女同学中间,与她们谈笑风声。
阴暗处某个角落,其实也不算角落,只是李嘉乐注意不到的地方,叶鹿鸣盯着他带笑的侧脸,心道:又是左拥右抱,一个白色,一个红色;一个长裙,一个唐装。
就在这时,憨憨胖胖的李廷校长从人群里挤出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年纪不少了,注意身体。”叶鹿鸣低头看一眼他锃亮的脑瓜顶,还有周围的白头发,冷冷道。
“啧,怎么说话呢你?”李廷吹胡子瞪眼晴,问:“我说叶总,你这优秀毕业生还要不要和学弟学妹们交流了?你之前说来不了,流程上没给你安排,那什么,你要交流的话,我跟晚会导演说一声儿。”
李嘉乐是在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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