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陆盛除了满嘴跑火车外,能力是一等一的强,纵使路上耽误不少时间,也在宵禁前将崔挟月送回侯府,算下来比崔志还快些。
崔挟月上下揉揉被风吹僵的脸颊,嘟囔道:“不会给我吹面瘫了吧。”
陆盛跳下马,捧起崔挟月的脸,左右仔细看看,“不会的,用热水敷敷就好了。”
崔挟月拉住他,有点难以启齿:“你等等。”
陆盛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下不来,腿好僵。”崔挟月搓了搓大腿,“好像比脸更僵。”
陆盛轻笑一声,半搂半拉地将她带下马,“没事,第一次骑都这样,大腿内侧肉嫩,咱们骑了一下午,有些僵硬是正常的。”
“我小时候只骑过家里大黄狗,”崔挟月下来还是半身不遂,依着陆盛站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掩面失笑,“那你腿内侧岂不是邦邦硬?”
陆盛靠近崔挟月耳朵,调笑道:“你要摸摸吗?”
崔挟月用完人就扔,一把推开他,怒骂:“臭流氓。”
侯府佣人虽然像是临时攒出来的,但动作还算利落,没一会,崔挟月已经躺在木桶中泡澡了。
室内雾气氤氲,她舒服地长叹一声,“终于能回家了。”
崔姝冒了出来,“明早回家?”
“嗯,”崔挟月两条玉藕般的长臂随意搭在木桶边缘,神态慵懒,“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崔志哥呢?”
“明天中午到,”崔挟月舒服地快要升天了,“放心,一切尽在掌控。”
崔姝突然咳嗽两声,学着崔挟月地口吻:“帮忙和谈恋爱是两码事~”
崔挟月一个激灵,直起身怒道:“你干什么!”
崔姝笑道:“怀疑两个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暗送秋波呢。怎么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呀,挟月姐姐。”
“你、你。”崔挟月一时哑口无言,不得不说,她就是吃陆盛这款,只好以不变应万变,唬弄说,“我们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我是不懂,”崔姝对打趣崔挟月这事上格外有毅力,“我可是看到你摸了他陆盛好多次胸肌呢,一颤一颤的,好摸吗?”
崔挟月不知从哪修炼出千年厚脸皮,竟顺着回忆品鉴一番,如实相告:“好摸,如果是粉色的更好了。”
崔姝由衷感叹:“你是真喜欢这款。”
“喜欢又不能怎么样,”崔挟月无所谓道,“身体还没成年,这是犯法的,小心给你抓起来。”
崔挟月站起来,修长的腿还是不停打颤,她胡乱擦掉水珠,说:“再说了,我能让你看着我俩一起……”
说着,她一挑眉,恶劣地停下话头。
“啊啊啊啊!”崔姝捂住耳朵,狠狠给崔挟月下了个定义,“你就是个大流氓!”
清晨,露水凝集在崔府房檐上,滴答一声,吵醒了砖石,砖石柄着性子向下一扫,就见小门处又迎来一人,这位到比上一位多了些礼貌,却依旧改不了偷偷摸摸地模样。
砖石瞥了一眼这风水宝地,不知倒几辈子血霉什么人才都聚集在这。
崔挟月穿着崔家侍女统一服装,悄悄从小门处遛了进去,崔挟月明显没有崔姝熟悉路线。
崔姝:“比在田庄钻的狗洞强不少吧。”
“强,起码有个门。”崔挟月一把拂开脸上树叶,“接下来怎么走?”
“左转,前面就是薛涟院子,小心点。”崔姝强撑着魂魄在前开路,嘴倒是不住问道,“你家那谁……”
崔挟月一阵无语:“什么称呼。”
“陆盛,你家那谁,”崔姝笑道,“他怎么没跟来?”
崔挟月:“他去城外和防守打招呼了,省的为难崔志一行人。”
“对,我正要问你呢,”她停顿片刻,“管北军的卫将军是谁?陆盛之前就提过他俩有交情。”
“京城守卫共有四层,最内为看守宫门的宦官;二为看守宫殿的宿卫,多是郎官,会轮番值班,不过除了兄长这种纯文职的议郎;三则是南军,多是过来服兵役的士卒;最后,也就是最强大的北军,常年与边疆往来,和陆盛有交情也不奇怪,这一任校尉好像姓金,和陆盛有什么渊源就不清楚了,你回头问问兄长吧。”崔姝回忆一番,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崔挟月含糊地“嗯”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崔姝领先崔挟月五六步,她蓦地转身,在心中对崔挟月说:“来人了,小心。”
崔挟月借着树干的遮挡,贴近墙壁,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薛涟身边贴身侍女。
她无知无觉地端着盘子,按小路穿行。
崔挟月背靠院墙抵着粗糙的树皮,握紧手中匕首,迟疑间,崔姝按上她的手,凝重地摇摇头,“不行,现在还不行。”
侍女嘀嗒的脚步声愈发逼近,崔挟月心脏狂跳不已,大脑飞速运转,“她认识你,装成侍女一打照面就能认出来。”
思索间,一阵交谈声从院内传出。
“诶,夫人病好了吗?”
“你说的哪个夫人,若是温家那个,小心你的舌头。”
被训斥的侍女嘀咕:“还能叫什么,人家不是明媒正娶进来的,哪像这位,非逼着叫她夫人。”
另一人斥道:“有本事去她面前说,你且等着,过几天那位就死了,她一上位你我都有好处,安生些。”
小侍女吃惊问:“病重成这样?怪不得老爷最近总在她院子。”
“诶,你过来,”一阵衣服窸窸窣窣摩擦声响起,两人似乎靠的近了些,“听说是薛涟给她下的药,剧毒,宫中太医都无法,现在只吊着口气……”
崔挟月脑子“嗡”一声,面部神经条件反射地抽动了一下,她狠狠攥住匕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他们死。”
崔姝魂魄飘在半空,看离崔挟月越走越近的侍女,强行开口,声音却嘶哑的不想话,“兴许只是兄长的缓兵之计,兴许是她们以讹传讹……”
崔挟月一瞬不眨地盯着前方人影:“我有个馊主意。”
崔姝紧绷着神经,听她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你等等!不要因小失大!”
崔挟月面色冷的可怕,轻轻反问道:“你觉得你和你兄长有心灵感应吗?”
“没有!你想干什么!”
“放火烧山,”崔挟月摸出腰带里藏的火折子,几下点燃枯草,“如今只能趁她不备跑出去,让她来不及看我脸。”
枯枝败叶被粗使杂役扫到一堆,乍一见火星,轰然串联成一片。
崔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和我兄长有什么关系。”
崔挟月一甩手,将火折子扔进院内,又随手在脸上抹了几把炭火,随即尖叫冲出去:“走水了!走水了!有没有人啊!”
那侍女正好好走着,就见崔挟月炮仗一样冲进她怀里,她猝然一惊,双手下意识护住盘中物品,张口便骂:“你是哪个院子的!懂不懂规矩!摔坏了你十个脑袋都陪不起!”
崔挟月慌乱地抓住她的衣角,将头低的死死的,尖叫道:“好大的火!连着院子里面都烧起来了!”
“什么!?”侍女顿时慌乱起来,左右踱步一瞬,又想起什么,强行镇定下来,“你去叫人,把这个交给薛夫人,快去!”
崔挟月看也不看,抓起扭身便走。
“等等!”侍女突然喊住她。
崔挟月太阳穴猛跳几下,几不可见地后退几步,垂首问道:“姐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侍女沉思一会儿,开口说:“东西给我,你什么也没看到。”
崔挟月顿时放下心来,却依旧勾着身子,忧疑一阵,迟迟不肯交给侍女。
侍女不耐烦地夺过物件,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小贱蹄子,快给我!出了事拿你示问。”
“快滚!”
崔挟月“诶”一声,仓皇跑远。
侍女把玩这手里玉佩,一时计上心头,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勾起一抹笑,竟留下背后的烂摊子,转身顺着“风水宝地”跑出崔家。
这边,崔挟月跑进一条无人小路,靠在墙上喘着粗气,见四下无人才有空余回答崔姝问题:“那侍女过去看看就能发现不过是几窜火苗,没到走水烧死人的地步,很快就能发现不对劲,禀告崔父还是薛涟都对崔涣洵都不利。”
崔姝狠狠一皱眉:“你准备怎么办?”
“临时找你兄长来不及了,我要先下手为强,当时火折子扔到薛涟院子里了,早晚都会乱起来,咱俩趁乱劫持她,”崔挟月眉梢轻轻挑起来,一改平时笑意盈盈的模样,尖锐似寒光出鞘,“只要拖延到傍晚,你爹按计划找事儿,就不会耽误什么。”
“晌午崔志就能进城,届时陆盛也会来,赢面很大啊。”崔挟月轻叹一声,扫了眼墙顶,见似有火光跃出。
崔姝一愣:“有些冒险吧。”
崔挟月摸了把汗珠,向薛涟院子中跑去,嘴中不断呼喊着救人、救火。
她心中却异常冷静,舌尖顶住上牙膛,说:“是啊,很冒险,一环出错便万劫不复。”
崔姝:“那你还……”
一群人涌上来,打水的打水,救火的救火,片刻院中慌乱一片。
薛涟被人搀着跑出屋子,也是赶上寸劲,崔挟月扔的火折子正对着她的卧房,不出一会,她就被黑烟熏的神志不清,昏昏沉沉间差点死在床上。
崔挟月掩在人群中,紧盯着薛涟动向,趁机挤走她身边侍女,“姐姐,我来扶着夫人,救火要紧!”
这小侍女一看就是临危受命,不敢对薛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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