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微喘了。
可萧承砚依然抱着她,气息吹拂在她耳旁,温暖而湿热。
他说,“惊鸿,前途多事,本王分身乏术,唯望你静心信我。若再让那些无谓的醋语来乱本王心神……每说一次,我便只能亲自惩处一次,直至你学会安静为止。可记住了?”
顾惊鸿听到这里,忽的抓住萧承砚双肩,一个转身,将他禁锢在了双臂距离之内,看着萧承砚,眉尾红痣张扬。
“前方事务繁重,王爷既无心他顾,便请专注正事。至于你我之间……待西南事了,再论不迟。”
她顿了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届时,是谁‘惩处’谁,如何惩处,犹未可知。”
她认真又带着不服气的样子倒令人莞尔。
萧承砚嘴角泛起一抹弧度,伸手将顾惊鸿拦在怀中。
顾惊鸿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甘松香,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萧承砚,你方才……说谢琰不可托付……是一个套?”
萧承砚只觉得怀中的人儿用力挣扎了一下,可他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还将头往顾惊鸿颈窝处又埋了埋:“别乱动,眼下我还不想把你怎样,但你若是再动……便不好说了。”
顾惊鸿:“……”
无耻。
……
翌日·晨
篝火的余烬只剩下几点暗红,挣扎着散发最后一丝暖意。
初夏的晨雾弥漫在池塘边,带着些许寒意。
顾惊鸿的鼻子被冻得通红,身体却感受到一种被包裹的温暖。
她首先感受到的是背后紧贴着的、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的坚实胸膛。
然后又感受到一条沉甸甸的手臂,横亘在她的腰间,将她牢牢圈住。她的脸颊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平稳呼吸时带起的细微气流,拂过她的鬓角。
顾惊鸿的双眸倏然睁开。
两人昨夜都有些……忘情。
是以,她甚至不用想都能知道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就在她思考着是立刻挣脱还是装死到底的时候,身后紧贴着她的身体也微微动了一下。
萧承砚似乎也被怀中异常的温软触感惊扰了睡意。
他无意识地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带着点满足的意味,然后下巴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
紧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又垂眸看了下怀中之人。
“咚咚——咚咚——”
心跳加速。
但只是一瞬,他忽然又压制不住地勾了勾嘴角,鼻息一叹,竟是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些。
顾惊鸿幽幽开口:“王爷,您别装了,您的心跳……”
偏偏就在这极致尴尬、死一般寂静的时刻——
“王爷,原来您在这儿。卯时了,该……”长风洪亮的声音穿透薄雾,由远及近。
他拨开池塘边低垂的柳枝,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然后,他的脚步像被钉住了一样,猛地刹停在半路中。
长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自家那位王爷,正以一种绝对保护兼占有的姿态,将那位要求“保持距离”的顾姑娘,严丝合缝地搂在怀里!
王爷的手臂还霸道地圈着顾姑娘的纤腰,顾姑娘……顾姑娘整个人都快嵌进王爷怀里了!
长风的大脑瞬间宕机,一片空白。
——这便是顾姑娘的“保持距离”?!
——王爷原来不是不喜女子,而是有一种……偏好“幕天席地”的风月情致?!
——完了完了完了!他不但发现了王爷的“秘密癖好”,还打扰了王爷的“雅兴”!他会不会被灭口?会不会被发配去扫一辈子马厩?!
长风忽然心生一计,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口中依旧喊着:“王爷!王爷……您在哪儿?!”
池塘边,只剩下僵硬如化石的两个人。
顾惊鸿:“……”
萧承砚:“……”
顾惊鸿手忙脚乱地拢好自己散开的披风。
萧承砚也迅速坐起身,看着顾惊鸿手忙脚乱的样子,忽然嘴角牵扯起一抹弧度。
“有什么打紧,长风不是外人。”
顾惊鸿:“……!!!”
……
十日后,西南营帐
西南边陲的风带着粗粝的沙尘和潮湿的寒意,吹过连绵起伏的营帐。
帅旗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皮革、汗水和远处隐约的硝烟混合的独特气息。
顾惊鸿的营帐孤零零地立在帅帐侧后方的一片空地上,视野确实开阔,能望见远山和部分营地布局,但也意味着更直接地承受风沙的侵袭。
这么安排一来是顾惊鸿的意思,她到西南来毕竟是来查鹞鹰的,若是跟萧承砚住得太近总归不方便。
二来,萧承砚是整个西南军的统帅,既到了这里,便该尽少沾染些儿女私情,离得远一些,他便可以专心一些。
顾惊鸿帐内陈设极简,除了一张行军床、一张堆满舆图和古籍的矮几、一个盛放工具的藤箱,再无他物。
她伏在案前,纤细的手指在一张详细标注了“老鸦滩”地形的图纸上滑动、计算,偶尔提笔写下几个娟秀却透着锋芒的字。
……
帅帐内,气氛肃杀。
巨大的沙盘占据了中心位置,山川河流、关隘城池,一目了然。
萧承砚一身玄色轻甲,未戴头盔,墨发束起,更衬得面容冷峻如寒玉。
他负手立于沙盘主位,身形挺拔如松,无形的威压沉甸甸地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军帐。
一位副将正指着沙盘给萧承砚介绍西南战况。
刚起了个头,便被萧承砚伸手阻止。
“废话毋庸赘述。”他伸手在沙盘中插了三个位置,“此三处,即刻起,增派三倍暗哨,昼夜轮替,务必给我盯死!”
三处均在“飞鹰涧”附近,众将隐隐觉得那条暗河的事似乎比表面看上去的要更复杂。
“此外,工事如何了?”
众将面面相觑——他们收到的命令是务必在王爷赶到之前摸索出疏通的法子,但不可轻举妄动。而今,他们虽未轻举妄动,但眼下也没有摸索出疏通的法子啊!
就在众人觉得王爷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的时候,帐帘再次被掀起,顾惊鸿走了进来。
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沙盘旁预留的那个角落位置。
便是在这一小段路上,原本聚焦在沙盘周围将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抹清绝的月白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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