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守寡后被反派独占 云山雀

5. 第 5 章

小说:

守寡后被反派独占

作者:

云山雀

分类:

古典言情

“我诚心邀见姑娘,甫一照面你便对我横眉冷叱,巴掌二话不说迎面劈来,好没有规矩。”谢钊恶劣地抬起明霜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究竟何时才能学乖,嗯?”

明霜捂着心口尚在缓神中,没力气挣脱,只瞥他一眼便阖上双眸。

谢钊眉尾上扬,吊儿郎当地故意曲解她的抗拒:“这般我见犹怜,难不成想让我亲你?”

杏眸蓦地睁开,撞见她如古井般毫无波澜的眼神,明霜愣怔几息,谢钊倏地松开她的下颌,缓缓起身。

明霜抬眸仰视,颈间升起的那抹红痕触目惊心,嘶哑着声音问道:“谢二郎三番五次戏弄于我,方才又险些取我性命,究竟意欲何为?”

谢钊逆着光俯视于她,语气平淡:“好玩。”

祖父自裁,父母兄长流放边关生死难料,她新婚之夜夫君病亡,桩桩件件让明霜心力交瘁,万般哀怨皆于此刻爆发:“我奚家阖府人的命数,都只是郎君口中的戏谑谈资吗?”

假山洞窟回响传来,放大了明霜言不尽道不明的不甘。

“我只是觉得你有趣,其他人等与我何干。”谢钊言语间带着幼童般的残忍与薄凉。

明霜忽地轻笑出声,笑意不至眼底:“谢二郎这‘有趣’二字,当真是金贵得很。我不过是个丧夫寡妇,哪配入郎君青眼?还是说你就爱看人狼狈不堪的模样?”

谢钊掸了掸衣襟,漫不经心地说道:“美人何必自谦。”

像极了市井泼皮,油盐不进。明霜壮着胆子言尽心中困惑:“我祖父所受冤屈是不是你从中作梗,否则赏花宴上你为何能未卜先知?还是说那日你逼婚不成,心存不满故意构陷!”

“果真聪慧。”明霜听罢原以为抓到害她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岂料谢钊接下所言气煞人也,“编的比那话本里的故事都要有趣。”

明霜心情急转直下,追问道:“我说的不对?”

“你奚家这般处境,和该怪你祖父识人不清以卵击石,怪你父亲迂腐孤傲放着我等佳婿不要,偏要推你入狼窝。”不等明霜反驳,谢钊又道,“你可曾记得逼婚那日,奚太傅邀我同乘?”

若幕后之人真是他,朝堂之上沉浮数年的祖父定然查出些蛛丝马迹,然急召兄长归府,却不曾言明怀疑,否则父亲与兄长听她言尽谢钊未卜先知,不该是那种反应。

明霜顿生犹豫,思忖半晌,外面忽地传来模糊的喊叫声,此地不宜久留,她问道:“你今日寻我究竟所为何事?”

“来日方长。”谢钊不欲多言,转身走近阴影深处。

“姑娘...姑娘...”熟悉的声音愈来愈近。

明霜囫囵将帕子系在脖颈处,倘若让银枝瞧见,免不得为她担忧。

她踉跄着起身,一身狼狈从假山中出来,隐隐觉得似曾相识。明霜心下乃想,当初在依芳园亦是如此,遇见谢钊一准儿没好事。

“我在这儿。”明霜喊住银枝。

银枝转身,松了口气:“姑娘叫我好找,若不是途中遇见个粗使婆子说您前往此处,怕是还要寻上良久。”

今日谢钊所言不知真假,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在侯府生存下去,明霜将方才谈话短暂抛诸脑后,说道:“有个小丫鬟为我指路,不知怎地就来到这处。”

金翘天真,银枝沉稳,两个贴身丫鬟各有所长。

银枝瞬时察觉其中不对,怕是有人蓄意为之,故意指错路把姑娘引到这偏僻地界。

明霜亦不知那丫鬟受何人指示,唐云帆、婆母王氏亦或者谢钊,皆有可能:“以后日子怕是艰难。”

话且出口,一炷香的时间就已应验。

明月阁的牌匾年久失修,斑驳的朱漆院门上的铜兽衔环生了绿绣,一阵北风扑簌簌地吹来,门房两侧白幡摇晃发出清脆的铃铛声,惊起竹林处一群乌鸦。

青天白日,没由来地让人汗毛直立。

银枝面露苦笑:“姑娘有所不知,三日前刘妈妈将咱们从姑爷院里赶至此处,说那院子清幽要改成茶室。”

明霜立在院门前,想来也是婆母王夫人安排,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只听得“吱呀”一声刺耳长吟,大门从里侧打开,金翘苦等多时不见人归,她性子急,索性不听银枝安排,自作主张也准备去寻姑娘。

于院门口得见明霜,金翘又惊又喜:“姑娘,银枝,你们可算回来了。”

明霜观她左颊依旧红胀,忙关切道:“怎的这般严重,可是那伤药无用?”

金翘侧身将明霜往院里领:“奴婢这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姑娘守灵三日亏了身子,且先进院歇着。”

门外非叙话之所,恐有王氏耳目蛰伏。

明霜忍着疑惑,缓步入了院子,方跨过门槛,却是另番天地。

石砖上布满青苔,稍作不慎差点摔倒,方站稳抬头又见右厢房的窗户正斜挂在墙上。

金翘顺着视线望去,好奇道:“哎?奴婢出门前还是好好的。”边说边将木窗整个卸掉。

明霜叹气扶额,与银枝相视一笑,有金翘这个力大无穷的傻丫头在,苦难的日子也多了些乐趣。

三人行至正堂,明霜重提旧事。

银枝上前:“正欲禀明姑娘,刘妈妈奉夫人之命,将您的嫁妆尽数扣下,只允奴婢们带走少许换洗衣裳和几床薄被。”言尽于此,金翘定是没涂上伤药。

明霜忽地问道:“院里可曾来过他人?”

“只有个小丫鬟给送来一日三餐,奴婢打听过,她是家生子,生母是为夫人打理花圃的赵妈妈。”

明霜稍作思量,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这些是出嫁时母亲特意让她贴身私藏的体己钱,全都予以银枝:“待晚上再见那丫鬟,使点银钱,金翘这脸万万不能再等。”

傍晚,荣恩侯府福宁堂。

满桌珍馐罗列的席面,转眼间便被丫鬟们麻利撤下。这世间的礼法规矩,皆是孝子为尊长扶丧尽孝,哪有父母反为已故子嗣守节的道理?

荣恩侯府上下,对于大郎君的丧期,早早在心里头有了盘算。福宁堂装模作样地食了三日素,便觉已是对得起大郎君的在天之灵,全了慈母之心。

今日起,府中的循例餐食又端进各位主子屋里头。

王氏押了口茶,问道:“明月阁什么反应?”

“送去的青菜白粥也都照单全收,半句抱怨都无。”赵婆子强忍着肉疼掏出银票,陪笑道,“那个叫银枝的,塞银钱给茜丫头,托她买些伤药,整十两呀,奴婢们不敢私藏,这才扰了夫人清净。”

王氏净了手,笑道:“你到是个不贪钱的主。”

“夫人待下人极好,奴婢们自然不会做欺瞒主家,丧良心的勾当。”赵婆子停顿几息,小心试探,“只那茜丫头人儿小,拿不定主意,还请夫人示下。”

王氏道:“收下吧,往后给的银钱让她放心收着,只一句…外来的东西可不准带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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