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人失踪，一人死亡，一人，幸存……”
李警官看着全部统计出来的报告，目光穿过厚厚的可视玻璃，看着坐在白炽灯下略微局促的云柒。
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呢？李警官起身，决定亲自去问云柒。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面对着李警官的质问，云柒显得有点紧张，“上班。”
苏靡：“去接云柒。”
监控移动，仅仅一墙之隔，苏靡坐着相同的位置，面对着面前警察的询问，他是这么回答的。
“死者名为张达，法医显示他的尸体腐烂程度起码超过了两个星期，可是热浪报社的监控清楚地照出了他出入上班的景象。”
李警官目光似鹰目般锐利：“这当然是不可能做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假扮张达前来上班，在这期间，你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
云柒：“张达比平时要沉默了些，其他同事也这么说过。”
苏靡：“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在那里上班。”
没有说谎。
李警官眼神闪烁，他从业近二十年，哪怕再狡诈的**在他的面前，他也能从中察觉异样。
更别说云柒这样好懂的，他的双手绞紧，这是在紧张。可是他的目光却直视着，没有因为问题闪躲。
李警官：“你和其他的同事在今天的监控下显示都来上班了，可是突然你们集体出去了，为什么？”
云柒：“因为张达说要出去开个会。”
李警官：“什么会？”
“你跟云柒是什么关系？”
苏靡略微思索：“同居者。”
对面的警官记录的手一顿：“情侣？”
苏靡啧了一声：“不是。”
警官点头，写了个情人。苏靡看到了，翻了个白眼。
云柒：“……不知道，因为，张达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跑了。”
观众：“哈哈哈，确实是来不及说了，再不跑就要**，虽然跑了也死。”
“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怎么样的实话你别管。”
李警官皱眉，显然因为这个话题的跳跃不解：“哈，跑了？”
云柒点头，接着说：“然后我就遇到了苏靡，我跟他约定好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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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我。
“上次林南**时，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李警官的记忆出乎云柒的预料，他点点头。
“然后呢，为什么张达突然**。
两边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云柒抬眼：“他倒下了。
苏靡：“身体腐烂了。
云柒/苏靡：“人不是我杀的。
全是屁话。
李警官面无表情，他刷地起身，显然因为这些托词感到恼怒：“如果你嘴里再不愿意透露出真相，那么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吧。
“李警官。
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云柒叫住了他。
李警官只是侧头，他看着在灯光下的云柒，他本来就白，此刻那明亮的白炽灯打在他精致白瓷般的脸上，竟然透着如同理石雕塑般的冰冷感。
“你相信世界上有诡吗？
在要不要说出诡这一点的事情上，云柒是犹豫的。
这个副本很显然属于近现代，诡属于封建迷信，都市传说——云柒怕自己一开始说出来就被当作精神病抓起来。
他是要完成任务的，记者这种身份又肯定会暴露在大众面前。真的成为什么通缉犯的话，他还报道什么大事件？
所以，云柒想要赌一把：“我看到她了，那个诡说，她叫江海燕。
李警官的脸色瞬间变了。
“队长，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下属不敢置信，他拿着刚才询问苏靡的问题说：“这人的问题很大，很多回答的都很模糊——
李警官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不然怎么办，什么证据都没有，张达的身体上也找不到他们两人的任何痕迹，死亡原因都不清楚。
应该说，张达的死因更像是身体老化，身上所有的器官都显示衰败，像是一个将行就木的老人。
可是张达才三十七岁。
阿齐说：“对啊，我一开始听到的时候都感觉，哇，是不是见诡了。
他显然是在开玩笑，但是李警官眯眼不语。
说不定真是呢？
如果说审问云柒的是警察局里的其他人，他们或许会把云柒当疯子，但偏偏是李警官。
当年全权负责调查“赌王灭门**的刑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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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海燕这个名字，李警官早就刻在了脑海里。
因为她是高介言的老婆，当初死亡人员中至关重要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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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柒！”
云柒刚刚走出警察局的门口，李嘉铭高大的身影就靠在了车门口，他裹的很紧，脸上还戴了口罩，很小心地掩饰了面容。
从他的声音云柒还是听出来了，云柒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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