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跟在贺隐身后,紧盯着地面上的那几个字:被吞噬记忆。
其他人他不管,但这种东西,凭什么敢吞噬他和贺隐之间的记忆?
那是他最珍视的东西,它怎么敢?
冬至怨毒地抬起头,小声诅咒道:“要是这些蜘蛛能自己打一架就好了。”
贺隐倒是没听清冬至说了什么,他只是下意识捂了一下冬至的嘴,怕他的声音把那东西招来。
头顶的蜘蛛察觉到猎物到来,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
不知道是从哪只蜘蛛开始走错了地盘,碰到了别人织的网,然后就开始大打出手,最后演变成互相吞噬的场面。
混乱顺着蛛网,如同涟漪一般扩散开来,其他蜘蛛也纷纷跟着乱了起来。
这场混乱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只是大打出手的蜘蛛们疯了一样胡乱织网,向左向右都没有出路,继续留在原地又会被很快波及,闯入这扇古怪的门并不明智,但当时不存在比这更好的选择。
骆天瑞野蛮地撞开了那扇门,几个人鱼贯入内,心有余悸地靠在门板上。
骆天晴迅速摸索到了墙上的开关打开。
贺隐被灯晃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看到冬至在人堆里无助地站着,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鼻子流淌到嘴唇上。
“你流血了!”
冬至后知后觉的摸了摸,中指和食指沾上鲜血,看着那一滩红,眼神越发迷茫,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灵气。
他的思绪开始变得迟缓,明明想要开口说话,让贺隐不要担心,但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迟钝地不知道该怎么发音,只能不安地皱皱眉头。
等到贺隐托住他的下巴,让他仰头的时候,冬至脸上最后一点表情也消失了。
他平静地被贺隐摆弄着,机械而呆板,像橱窗里华而不实的玩偶。
贺隐接过云静递来的纸巾,帮冬至堵住了鼻子。
冬至的两个鼻子都被塞住了,窘迫地站在原地,苍白的皮肤渐渐被憋红。
贺隐察觉不对,捏了捏他的下颚,迫使他把嘴张开。
“用嘴呼吸。”
冬至眨了下眼睛,缓过来一些,视线微微向下,落在了脚尖,呆住了,无论贺隐怎么叫他,都不会回应。
褚修刻薄地调侃,“又傻了?”
这家伙来捣乱的吧!也不看看现在大家是什么处境。
反正是个傻的,待会儿拿他的命来探路,找个机会把这拖油瓶卖了算了。
褚修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身边两个蛔虫般的下属默契地用眼神沟通,看吧,坏种上司又开始不安好心了,嘴脸真是丑恶。
有过之前的经历,贺隐比预想中更快地接受了冬至现在的状况。
他自觉承担起这份责任,把冬至护在身后。
“什么鬼地方。”
骆天晴拨开悬吊在空中的红线,感觉自己像进入了红线织就的盘丝洞。
墙上,地上,到处都是缠绕的红线,每一步都阻碍重重。
骆天瑞扯开了一些红线,往房间深处走了三四米,隐约看见墙角的位置有一堆东西。
“站着别动。”骆天瑞自己孤身一人往里走,过了一回儿,确定没有危险,才松口让其他人也过来。
墙角处摆了一张小桌子,桌上是一只死鸡和一把刀,鸡脖子被割开,碗里有半碗鸡血。
桌边有个漆黑的陶罐。
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米,米堆中央摆着一颗贡品似的人头。
“果然是个害人的黑店。”
褚修猜测这玩意儿可能是个邪恶的祭坛,直到老头抖如筛糠地指着那颗人头嚷嚷着:“她她她......冲我眨眼睛!”
云静壮着胆子也盯着那颗人头看了一眼,“她是活的,还没死。”
女孩被埋在米缸里,听见响动,从浅眠中苏醒,眼泪汪汪地看着闯入的众人。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云静正要上前解救,被骆天晴拦住。
“小妹妹,你是怎么被埋在这里的?”她戒心重,万一放出来个不得了的东西,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小女孩可怜巴巴地流着眼泪,虚弱地解释了几句。
她和爸爸妈妈一起来泡温泉,一觉醒来爸爸妈妈都不见了。
她半夜哭着出去找,却看到了满手鲜血的店长夫妇。
“他们让我做他们的孩子,把我关在这里,求求你们救救我......”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听得李雨燕心软,想上前解救女孩,身旁的云静却拉住她。
她刚刚也被女孩可怜的样子欺骗了,但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只不过被埋在米缸里就出不来了吗,这么浅的深度,只有一颗头露出来......
“这些天他们把你关在这里,有喂你吃东西吗?”
“没有,我好害怕。”
“我这里有块饼干,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同样察觉到不对劲的骆天晴往饼干里光明正大地夹了点朱砂。
女孩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忽然改口,“其实他们喂我喝过鸡血,好恶心的味道,恶心得我都吐了,姐姐我不想吃东西,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
“你就没试过自己出来?晃动一下身体,米缸就会摔碎,又或者抽出手拨开米,你——真的有手吗?”云静追问道。
女孩沉默了一下,发现最初装可怜那一套不管用了,柔弱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骇人。
“能不能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她歇斯底里地呐喊尖叫着,面目狰狞,声音变形。
骆天晴淡定地笑笑:“不能,妹妹,别喊了,费嗓子。”
她身后的褚修直接得出结论:“她被附身了。”
他们找到了“被附身者”,完成了清单上的第一项。
云静拿出清单,查看接下来的任务。
清单第二栏,缓缓浮现一行血字。
2、杀死被附身者。
杀了她就能回家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动手?
云静看向周围的人,任务内容都已经确认了,为什么他们一动不动?
她的后背泛起一阵凉意,双腿发软地推了推离她最近的李雨燕。
这一推,才发现不对劲。
李雨燕的身体太软了,像是被塞满了棉花的布偶。
她缓缓转过脑袋,脸上是一张白布,白布上是画了一半的眼睛。
站在李雨燕另一侧的骆天晴正用毛笔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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