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联姻关系已经解除,但孟知聿尚不知情。祝芙睁大双眼,无辜地看着他,“他就在对面,很近哦。”
孟知聿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会说出一些不好听、不爱听的话,果然。他沉着脸不悦地哼了声,恶狠狠地捏着她的手,用力咬住指尖,低声说:“你就故意气我吧。”
祝芙微笑不语,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的胸膛还在不停地贴近,灼热的呼吸浮在眼周,唇快速又短暂在眼尾贴了一下,像是错觉。
祝芙眨了眨眼,看见他衔着浅淡的笑意倏地向后退开,眉梢向上一扬,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松开领带,解开衬衣上端的扣子,转身走进昏暗的屋内。
屋内没有点灯,昏黑之间依稀可见到他胸口恰到好处的薄肌,她歪了歪头,摸不清他的意图,疑惑地问:“怎么不开灯。”
“开灯会被发现。”
“他今天又不在家。”
说完,祝芙自己也愣了一下,怎么办?真得好像偷情啊。
她扬起唇轻笑,打开电灯,跟着走了进去,没注意到他停下了脚步,径直撞入了他的胸膛,腰间很快就被一道有力的手臂圈紧,耳边响起低沉的叹息,他不满地说:“陆砚深就算了,梁凯他凭什么?”
祝芙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手臂攀上脊背,像是安抚芥末一样顺毛,歪头想了想,说:“因为梁时是他哥?可以成为我的助力。”
“那你怎么不和梁时联姻。”孟知聿气得胡言乱语。
“他已婚,那不道德,”祝芙脱口而出,推开他的拥抱,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着他,点头道,“而且太聪明,不好控制。”
他咬了咬牙,“你还真考虑上了?”
“我饿了。”
-
“吃吧!”
孟知聿倒腾完她点名要求的火锅,还是没有消气,用力地把碗筷搁在她的面前,一把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默不作声烫菜,然后全都夹进她的碗碟中。
祝芙把他喜欢的牛肉夹回去,“你也吃点,我吃不完。”
她没有意识到他在闹别扭,孟知聿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更生气了,把牛肉还回去,板着脸滚起了虾滑,“不吃。”
“你不是喜欢吗?”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牛肉。”
祝芙把肉塞进嘴里的动作一顿,放下筷子,转头瞪大了眼睛,掩着唇快速咀嚼,艰难地吞咽,奇怪地说:“孟知聿!”
他快速地瞥了一眼,手上烫菜的动作变得迟钝,心不在焉地等待着她的后文。
“你不吃那我吃完了。”
“祝芙!”
他忍不住望向她,带着一些较劲的醋意,“我生气了。”
“哦,”祝芙低头夹菜,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难道还要我哄你?”
“……”
“你看过我男朋友的官宣文案吗?”
“……”
“所以还是不要了吧,我会想到他。”
“……”
孟知聿彻底卸了劲,抿着唇愤愤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烫菜的动作就像是泄愤,叮呤咣啷地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偏偏夹到她的碗中又恢复了一贯地妥帖与温柔,小心翼翼地不让汤汁溅出。
眼前是盛放得满满当当的碗,转过头去,入目又是他紧绷的下颌,祝芙于心不忍,心底冒出一些细微的愧疚,伸出筷子夹起盘子里仅剩的牛肉片,在火锅里上下抖了几下,放入他面前干干净净的碗里,“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
孟知聿终于不再烫菜,抿着唇夹起牛肉,偷偷瞥了一眼,塞入口中。
“好吃吗?”
“嗯。”
祝芙自然地挑出碗里的牛肉夹到他的碗里,抬起下颌,颐指气使,“我要吃虾滑。”
“再煮一会儿。”
“噢。”
“你不吃牛肉了?”
“嗯,都给你吃,”祝芙点头,低下头挑拣着碗里的菜,别扭地说,“别生气了。”
意识到她在哄他,孟知聿不自禁地扬起嘴角,忽然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只要寥寥几字就能轻而易举地熄灭心底的怒火。他刻意抿直唇线,转头之际又破了功,眼底的喜悦溢了出来,美滋滋地捞起虾滑放进她的碗里,柔声说:“吃吧。”
闻及他夹起来的“矫揉造作”的声音,祝芙挑起了眉梢,得寸进尺地点菜。
他也全然不恼,心甘情愿地听命为她布菜,空暇的时间才想起来捡些残羹塞进嘴里,她没吃完的最后也全都进了他的胃里。
火锅的残局很好打理,孟知聿把汤底倒入水槽,稍作冲洗,一股脑全都塞进了洗碗机,按下开机键,完毕。
他脱下围裙,经过祝芙时顺手揽住她的肩向客厅走,捏了捏她的耳垂,“看电影吗?上次还没看完。”
“想洗澡。”祝芙说。
冬天的火锅唯一不好的就是沾味,屋内温热的空气像是粘稠剂,粘得全身都是锅底的味道,即便开了新风系统也无大用。
孟知聿下意握住她的肩头,舔舌望着她的侧脸,僵硬地点头答应,“那我们先去拿换洗的衣服。”
祝芙待在原地不动,“不去,冷。”
“那我帮你去拿。”
“你也不准去。”
“那……你穿什么?”
“你的衣服。”
“……好。”
孟知聿的家她曾出入过多次,但二楼卧室还是第一次踏足。二楼的布局和她家并无二致,祝芙轻车熟路地打开衣柜,挑了一件白衬衫,接过孟知聿手中的浴巾,转身走向浴室。
“你要一起吗?”
“啊?”孟知聿的颈椎像是生锈了的关节,转头的动作迟涩缓慢,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喉结不断滚落,艰涩地问:“你说什么?”
祝芙挑起眉梢,不打算复述第二遍,轻轻地搭上了门。
浴室里有浅浅的桃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暖风席卷着热腾的水蒸汽,不大的空间很快就变得烟雾缭绕。她缓缓褪去自己的衣衫,站在花洒下挤出一泵沐浴露,浓郁的桃香在泡沫之间溢散,原来是沐浴露的香味。
房间里,孟知聿坐立难安。
淅淅的水流声哪怕隔着层层阻拦,传入耳蜗依旧清晰。尤其是她之间才留下一句几近明示的话,他的思绪难免跟着凌乱地飞舞,心跳在四肢百骸到处游走,张牙舞爪地宣示存在感。
他握着拳砸进柔软的床,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梦里,然后又猛地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膝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黑屏的电视里倒影出的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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