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澄你……唔……混蛋……嗯……”
昏暗室内,床脚与地砖剧烈摩擦,沉重呼吸声和吮咂声交织混响。
商毓凝被摁在床头,男人单膝跪在床沿,弓着腰,一手扶高屏支撑,一手箍紧她下颌强吻。
宽阔肩膀挡住了光,程澈的阴影罩在身上,她整个人为他所控。
身体完全不听自己使唤,推力将她往左推便朝左倒,往右推则撞上他臂膀。
像不倒翁,任他摆布。
天旋地转,她必须攀着程澈手臂才能不被推倒。
眼前一切变得模糊,脸离得好近,他呼出的急遽气流全喷在她鼻梁上。
耳朵充斥着唾液搅动和牙齿碰撞的声音,其他声音似乎来自无比遥远的地方,听不真切。
床单和被子摩擦撕扯,扭伤的脚腕夹在中间,推来荡去,痛感持续扩散。
两颊酸痛,她皱眉咬他,他也咬她,锈味在唇齿间弥漫。
好痛好痛,她忍不住掉眼泪,程澈用拇指擦掉,嘴上却没温柔半分。
过了好久好久,脑子极度缺氧消弭了部分痛感,商毓凝忽然有种身体和灵魂分离的感觉。
唇瓣短暂分离,她连呼吸都顾不上,调动酸软舌尖拨出最重要的音节。
“痛。”
声音微弱,像粒光尘落在耳畔,程澈没听见,含住她的唇继续深吻。
捏胳膊捶后背推推搡搡都没用,他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她越挣扎程澈越兴奋。
程澈将她推倒,空出的那只手开始剥衣服。
她冷冷看着眼前人,感到十分陌生。
同一个人,情和欲能如此分明吗?
但凡程澈对她有一丝丝感情,此时都该停手。
建立在欲迎还拒上的强制才是情趣,脱离这个语境就是强/暴,他难道不懂吗?
商毓凝使出浑身解数推开他的脸,委屈得哭出声。
程澈定住不动,望着她,眼底浮起一丝慌乱。
哭声断断续续,她呼吸滞涩,胸腔猛烈起伏。
撑在身侧的手动一下,商毓凝本能瑟缩,瞪着程澈满眼防备。
只想帮她顺顺气而已。
程澈沉默地在她身边躺下,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小指尖小心翼翼靠近她的手,刚碰到直接一点点指甲,商毓凝条件反射般躲开。
翻身,背对他。
单薄后背一耸一耸,呜咽声逐渐低下去,呼吸略微平稳。
见她睡着,压在心底的石头暂时得以放一放,程澈深深吐息,想躺一会,结果就这姿势睡了过去。
半夜,床上窸窸窣窣,他皱了皱眉,猛然意识到什么,伸手在空气里胡乱地抓。
“你又要抛弃我吗?”
抓住一条纤细温热的手臂,用力一扯,商毓凝猝不及防跌回床上。
她低眸,看着半梦半醒之人,心里异常平静。
他拉着她的手贴到唇上,轻声呢喃,“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这是又把她当成谁了?
商毓凝冷笑,抽出手甩一巴掌,打醒了程澈。
他缓缓睁眼,看见她一刹那如释重负。
“毓凝。”他低声唤她,语气中带着点懊恼。
商毓凝移开眼,望向窗外。
雨停了。
雨洗过后的城市,雾蒙蒙,湿淋淋,路面积水空灵。
豪华轿车呼啸而过,车轮子碾轧水坑,半米高水帘甩在过路女孩身上,白裙瞬间成黑裙。
“我艹什么素质?!”尹曼将伞罩在林清芮头顶,转头冲车尾叫骂。
“没事。”林清芮掏出手帕纸擦脸,无奈地耸耸肩膀,“本来想抱你一下,现在没办法了。”
尹曼摇头笑,跨一小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又骗人了呢小坏蛋,你分明就是想让尹曼抱抱你。
林清芮笑了笑,趴在尹曼肩上,像株萎蔫的花。
“曼曼,我们去吃烧烤吧。”
老旧烧烤店门可罗雀,周末学生放假生意惨淡,又下了雨,下晚自习的高三学子懒得逗留。
老板想着没客人,干脆搬张大红凳子蹲门口刷手机。
“怎么想到来这吃?”尹曼不理解。
林清芮仰头看招牌,低声喃喃,“吃过金签子串的神户牛肉,感觉不如竹签子串的草饲牛肉。”
老板听了那叫一个乐,“小妹妹好眼光,我这店是老字号,开十多年了。来,二位里边请。”
“不用。”林清芮拉开简易棚下的椅子,“我们坐这。”
小圆木桌面长年受油烟熏陶,油津发亮,塑料红凳底下横杆,早被顽皮学生踩坏了。
林清芮落座时,裙摆不小心蹭进去,尖锐断面划破天价礼服。
“你就没苦硬吃。”尹曼大马金刀往那一坐,翻起两只玻璃杯咕咚咕咚倒啤酒。
一杯给林清芮,另一杯自己一口闷。
这桌位置靠边,林清芮现在坐的座位,向右转头望出去,就能看见程澈以前住的公寓。
尹曼正腹诽着,对面之人抿口酒,右转头,目光投向目标建筑。
“总感觉昨天才高考,但再有半个月,就整整十年了。”
“是啊,十年,人都娶老婆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看那棵古榕树,过去几百年,不也郁郁葱葱。”
尹曼嗤笑,“你又不是树。”
“我想变成树,但我是苔藓。”
“……”
林清芮不奢望尹曼能理解,她愿意听就够了。
“曼曼,你信不信世界上有些人,一辈子都走不出高考?某天午夜梦回,梦的都是忘带准考证,涂错答题卡,语文作文没写完,答题没写解……怪好笑的,人生中一场无足轻重的考验,却能给人留下终生无法磨灭的创伤。”
“我信,但我和你明显不属于那类人。”
“是,但我在那天经历了一场重大考验。”
最后一科英语,她和商毓凝同一个考场,看商毓凝交卷,她涂上空着的选择题,也交了卷。
其实还有语法填空没写,但和商毓凝争习惯了,什么都想争。
回到教室,她从前门进,商毓凝刚收拾好书包从后门离开。
错身而过那一刻,她竟然莫名其妙感伤。
好像心里空掉一块。
不过那感觉转瞬即逝,她看见了商毓凝留在程澈桌上的纸条。
【见一面吧,九号下午五点,老地方。】
林清芮几乎毫不犹豫地拿走了它。
走出三步突然停下,攥紧纸条,转身,放回去。
不是决定好成全他们了吗?
可是好不甘心啊,是她先遇见程煜澄,也是她先喜欢,凭什么商毓凝后来居上。
凭什么商毓凝什么都不需要做,往讲台上一站,程煜澄就对她一见钟情?
凭什么她努力六年一无所获……
林清芮抬头,亮黑多媒体屏幕映出一张苦相脸,和别人看她一样,她最先注意到的也是泪痣。
死去的妈妈说过,泪痣寓意不祥,注定为爱受苦,一辈子流不干眼泪。
妈妈几次想带她去点痣,她坚决不肯。
曾偷用妈妈的化妆品遮住那颗痣,楚楚动人的脸顿时平平无奇。
女孩子骨子里就爱美,她为了美丽,选择将寓意不祥归为封建迷信,没想到一语成谶。
此时此刻注视着自己,林清芮忖度,现在点痣还来不来得及。
晚了。
屏幕上落的灰尘,像长在脸上的雀斑,她的脸,好丑,好脏。
既然脸丑成这样,谁还会在意她的心丑不丑。
再次拾起那张纸条。
“我撕掉了。”
烤牛肉串啪嗒掉进餐盘,尹曼看着笑意森森的林清芮,有点怵。
“曼曼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坏?”
尹曼摇头,面色凝重,“我是担心你。”
林清芮酒量浅,喝两杯啤酒就晕晕沉沉。
撞开房门,里面亮着一盏落地灯,林敏尚赤身躺在床上。
看来,他没得手。
“我帮你拖住他了,失败是你没本事。”
酒壮怂人胆,平时她哪里敢这样跟林敏尚说话。
“是,我没本事。”林敏尚丢下手机,将她从头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