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鹤思考片刻,犹豫道:“有是有,只是……”
“什么?”絮棠凑近了听。
“只是这丹,如今连丹阳宗人也炼不出来了。”程归鹤小声道,“这丹名叫守一丹,可以凝聚天地灵气,修补神魂缺失,是七百年前,一位丹阳宗弟子研制出来的。”
“只是后来这位弟子下山采药不慎失足跌落山崖,去世了,虽然留下了丹方,却再也人能炼出来守一丹。”
絮棠眼珠一转,追问道:“他去世后有没有留下来炼成的守一丹?”
程归鹤点点头:“原本留下来了一整粒,但是这些年陆陆续续切割了一些用来研究炼丹,现在大概就只剩下半颗了吧。”
“不是说留下了丹方吗?”
“一颗丹药能炼成,只靠丹方是不行的,炼丹时用的什么火,火候如何,炼丹时融入了灵力几何等等等等都很重要,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程归鹤炼丹炼不成,书背的还算不错,“而且,大家总怀疑那丹方不全……”
絮棠撇撇嘴,继续问道:“这弟子应该不是程家人吧?”
程归鹤尴尬地笑笑。
一旁枕月见两人脑袋越凑越近,时刻准备着给程归鹤一下将他打开。
也就是这时,应照夜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一转头就瞧见两个凑得很近的身影。
“干什么呢?”应照夜不是很开心,想坐起来,却感觉自己后颈传来阵阵似曾相识的疼痛,“谁又敲晕我?”
絮棠支起脑袋斜睨了他一眼:“醒了。”
程归鹤三两步走过去:“晦之你可算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还想胡言乱语吗?”
应照夜挥开他的手:“什么胡言乱语,我……”
然而这反驳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他下意识去看絮棠,然而絮棠却再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那种无端愤怒的感觉已经散去了,留在应照夜心里的只有一种无措的空茫,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情绪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这种种情绪应该去往何处。
为什么?
应照夜想不明白,他想起来絮棠第一次见他时口中说的“净世”,絮棠说两人神魂相同,他现在的情绪,是因为那把剑的过去吗?
那絮棠总是回避自己,也是因为那把剑吗?因为当初失败的愧疚?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些事情,他是应照夜——起码他现在就是应照夜,而不是什么别的人。
应照夜思索的正入神,程归鹤见他半天不理人,一下一下戳他脑袋,应照夜回过神来,再次把他推开。
程归鹤不乐意:“你半天不理人,是枕月姑娘下手太重,还是你有什么毛病还没好?”
絮棠闻言回头:“被敲一下就这样,未免太弱。”
“太弱。”枕月附和。
絮棠说:“醒了就好好交代交代你和程公子来回程大公子府上一路上都遇到了什么,毕竟有问题的是你,只凭程公子的说法可能会忽略掉什么。”
她顿了顿,又说道:“说清了,好看看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怎么纠正。”
应照夜心梗一瞬间,憋屈地点点头,仔细回忆着路上发生的一切。
*
去的路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有程归鹤的喋喋不休。
“还好我大哥来得及时,不然到时候打起来了又是一团糟。”
“仙尊也真是的,撂下一句话就自己跑了,枕月姑娘也一声不吭被拉去调查,只剩下我们两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
应照夜认可了他前面的话,但否认了程归鹤对两人的评价:“你自己废物不要带上我,本人是玄幽大陆的后起之秀,还算有一技之长。”
程归鹤思索片刻,蔫吧了:“好吧,确实只有我。”
应照夜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就这么管不住嘴,安慰道:“也许你只是没找到自己擅长的领域,程宗主这些年管着你不让你乱跑,你接触的人和事也有限。”
他努力找补:“但是你想,在沧州时你三两语就调动了一茶楼的人跟你一起走,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程归鹤再次思索片刻:“那我适合,适合做个说书的?”
“你愿意就好。”
“我还是更想赚大钱,你说我会有经商的天赋吗?”
“等事情结束了,你可以试试。”
“唉,怎么这么多事儿啊,是这世道本来就这样乱吗?还是我们刚好赶上了?”
应照夜答不上来。
程归鹤继续絮絮叨叨,应照夜不过脑子地回应着,就这样一路走到了程归鸿府上。
大门敞开着,程归鹤拉着犹豫的应照夜走了进去,院内孟昭正摆放茶点。
程归鹤见此,三两步走过去帮忙:“昭昭姐姐怎么自己在这儿,我哥呢,怎么不见他帮忙?”
应照夜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积极地在一旁添乱。
孟昭目光在应照夜身上停留一瞬,若无其事地冲两人笑笑,刚要说话,程归鸿就灰头土脸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程归鹤见他这幅样子,大笑道:“怎么半日不见哥就变成这样了?”
“还说呢,昭昭新学了一种鲜花糕的做法,上午做了一盘,叫我吃光了。”
程归鸿说道这里,叹了口气,施了清洁术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才继续说道:“我说你可能会来看她,她就要重新做糕点,谁知道做完以后那灶塌了,你嫂子非要我亲手搭好,不能用法术,你看看我这弄的……”
程归鸿嘴上抱怨着,脸上却带着笑,孟昭面上很不好意思地笑笑,手使劲儿扯了扯他的袖子:“都坐,都坐。”
几人圆圈坐下,程归鹤迫不及待伸手拿起块糕点尝了尝,连连称赞:“昭昭姐姐的手艺一如往常,好吃。”
一通夸奖下来,简直要把这鲜花饼说出花儿来。
“说了几遍了,要叫嫂子!”
“可是昭昭姐姐先是我昭昭姐姐,再是我嫂子的。喊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改不了改不了。”程归鹤故意气人。
孟昭看向略显局促的应照夜,温声开口:“上次见晦之还是四年前衔山及冠礼时,如今再见,总觉得晦之变了许多。”
应照夜与她对视一眼,又回避她的视线,一本正经地低头回道:“一岁有一岁的变化,但我还是我,总不会变得太多。”
孟昭笑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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