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照夜抖着手接过絮棠手中的剑，咬牙冲上去，然而还没靠近萧若以就整个被掀飞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他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倒在地上，应照夜咳了两声，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先前留下来看热闹的人竟然已经被雷电劈成了焦尸。
他被骇人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焦黑尸身惊地瞪大了双眼，又咳了两声，手脚并用远离了那几人，还想再拦萧若以。
絮棠先他一步动作，撑着程归鹤起身，而萧若以动作更快，直直冲进林府，只一眼就确定了林朗的位置，缓步走入正堂。
这是萧若以第一次以受害者的身份见证林府这份高高在上和奢靡。
林朗笑容一滞，他看向面前被浓浓阴气包裹着的、浑身浴血的陌生的林月窈。
林月窈抬起头，看着高台之上的林朗，表情似哭似笑：“为什么？”
“为什么？”林朗也想知道，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这一切恶的起因不是因为他，为什么明明他接手天禄轩以来到处接济人，努力与人为善，想要扭转天禄轩的口碑，想要摆脱人们对过去天禄轩高高在上的印象，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多年，这一切还是要结束在他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
他死死瞪着萧若以。
或许他是知道的，他有错，错在还妄想着用这样阴毒的方法延续林氏的荣耀，他错在原来其实自己都不信任自己能够摆脱借运闯出一片天地，原来自己一直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不愿意走出来。
林朗放肆地笑着，萧若以看着他，竟然也笑了，这诡异的一幕吓退了其他人，纷纷往外跑去。
萧若以没有再问，也没有再给其他人多余的眼神。
谁都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飞身站上高台，双手握住林朗的脖颈。
林朗笑容未变，面容扭曲：“都死，都得死，哈哈哈哈——”
咔嚓一声，林朗脑袋向一旁歪去，面上还带着扭曲的笑容，死了。
絮棠才赶进来，手中依旧握着萧怀瑾那把断剑，身后跟着应照夜。
“给我。”萧若以将林朗的尸体扔下台子，冲絮棠伸手，索要萧怀瑾的断剑。
絮棠握剑的手松了一下，又再次握紧，她看着萧若以说道：“你先下来，我们慢慢来慢慢商量！如果你现在变成厉鬼，冥界使立马就能发现把你带回冥界，那萧怀瑾做的这一切就白费了！”
萧若以笑了一下，摇摇头：“白费了，早就白费了。”
她泪流不止，左右看着林府这间金碧辉煌的正堂：“有什么意思，留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说罢，她干脆抛弃了林月窈这具身体，整个魂魄散开，在林府大开杀戒。
“变成鬼？变成厉鬼？我早就已经是了！”
一缕残魂掠过絮棠，停在她面前，她看见藏在其中的萧若以模糊的面容。
萧若以声音越发尖锐：“你以为我为什么缠着林月窈？我要她的身体！我要出去！你知道吗，家人的鬼魂日日在我周围哭喊，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对那该死的封印做的每次冲击，都会使他们的魂魄遭受到千百倍的痛苦！”
“我好恨啊，我好恨！我好恨！我好痛，我的身体好痛，我的魂魄也好痛！”
“我就是要变成厉鬼！我就是要杀光他们所有人！”
这缕残魂邪笑着穿过絮棠，奔向林府院中。
林家人住在一起，本是为了寻求转运阵法的庇护，免于遭受天谴，此刻正方便了萧若以大开杀戒。
鬼魂无型，絮棠徒劳的在林府奔走，听着四方传来的惨叫声与求饶声却无力阻止。
应照夜过去抱起来林月窈软到的身体，探了探发现还有气，连忙又喂了她两颗保命丹，将她流血的伤口紧紧包裹起来。
他看向门外，浓云如墨，雷一声声响起，雨滴如万箭齐发的银箭，又急又快地落下来，将林府淹没。
林府庭院小道之中，血水与雨水汇聚成河流，静默地流淌，人声逐渐消失。
萧若以没有杀林府的下人，她只追着林府人杀。
絮棠支着断剑，她依旧穿着那件入水不濡的鲛绡衣，雨水并未打湿她的衣服，却狠狠刺穿她的身体，砸的她浑身酸痛。
她不再阻挠，轻轻松手，断剑“当啷”一声砸在地上，随着这清脆的声响，她闭上了眼睛。
鲛绡绚丽的色彩也被这大雨吞没。
又是一阵风起，雨骤然停住，时间静止，是冥界使来到了人间。
絮棠睁眼，带着面具的黑白二使站在林府院中，看着这血流成河的景象长长叹了一口气。
“此间因果已了，请离开吧。”冥界使的声音在整个林府回荡。
絮棠手动了动，黑白二使差异地回头，与她对视。
见到絮棠，两人心头一惊，犹豫着下一步的动作。
絮棠喉头微动，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回林府正堂，应照夜还维持着抱着林月窈向外看的动作，整个人被定身在原地。
她伸手摸了摸林月窈的脸，感受到属于活人的温热的体温，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坐在两人旁边，静静看向院中。
见絮棠离去，黑白二使同时挥动冥川引，院中的阴气汇聚起来，再次凝结成萧若以。
絮棠看着那小小的、飘忽的身影，觉得喉咙很干，有种强烈的想要咳嗽的冲动。
她开始耳鸣，听不清黑白二使又说了什么，只能看见两人嘴唇开开合合。
二使将萧若以双手捆起来，絮棠下意识直起腰，就要站起来一样。
背对着她的萧若以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与她对视。
那双重瞳穿过重重雨幕，絮棠看不清她的脸，却觉得那双眼睛看起来亮亮的。
絮棠觉得很是头晕眼花，萧若以却开口说了一句话。
她费力地辩解着那句话，终于在院中三人身影消失之后分辨出来那句话是什么。
“你的过去，是他的未来。”
谁？
她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是应照夜的脸，于是扭头想要再看看他。
絮棠费力地眨了眨眼，眼前具是重影，应照夜对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很是惊讶，絮棠看见他好像也说了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