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陆玄珍惊讶坐起身。
青歌:“苏大人昨日进了民学后,就再也没出来,今早沈侍卫进去寻,没寻着人,进宫也没找到他。”
陆玄珍眉毛都皱到一块去了。
她顿了顿,问:“那两个失踪的学子呢,有下落了吗?”
青歌摇头。
陆玄珍从床上下来,青歌连忙服侍她洗漱更衣,然后又摆好早膳。
陆玄珍心不在焉用了些。
随后放下筷子道:“让沈侍卫先继续找,等朕下朝再议此事。”
青歌:“是。”
-
苏文澜是被冻醒的。
他记得他正和容黛说这话,突然就两眼一黑。
他缓缓睁开眼,观察起四周情况。
附近光线昏暗,只有墙壁上燃着的蜡烛发出微弱光线。
锁链、栅栏,这里是……地牢?
这令苏文澜感到十分熟悉。
在他回忆时,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他视线中。
“文澜。”
苏丞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文澜坐起来朝他看去。
苏丞相往日那张端庄严肃的脸,被幽幽烛火衬得多了几分阴暗可怖。
“父亲要找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苏文澜冷漠道。
苏丞相似笑非笑打开锁,走进来。
“你越来越得陛下器重了,若不是用这种法子,为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你见上一面。”
“父亲还是那么口齿伶俐。”苏文澜瞥他眼。
苏丞相:“还是比不过文澜。”
两人在地牢阴暗的牢房里安静对视,彼此都清楚对方心中所想,但皆是不发一言。
许久,还是苏丞相先开了口。
“弑父沾到手上的鲜血,好像并不能让你记忆深刻?”
苏文澜垂下眼。
“父亲您很自信,似乎随意找一副相似的皮囊,就能在陛下那里取代我。”
苏丞相挑眉:“哦?看来你是翅膀硬了,用不上苏家了,怪不得最近态度如此……生怕和苏家扯上一点关系吧。”
“不过没关系,好在为父一直都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
苏丞相并未如苏文澜设想那般慌乱,他心下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果真,下一刻苏丞相向前走了步。
苏丞相扯起嘴角。
“你和你娘以前……真是一模一样啊,都是撒谎不眨眼的骗子。”
“所以为了苏家,为父也不介意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文澜,那蛊很好用吧?”
蛊?他怎么知道?
苏文澜心神一颤。
苏丞相继续道:“你说,若是陛下知道了,会怎么想呢?或许她不介意你是个亲手弑父的卑鄙之辈,可若是你骗了她呢?”
“据我所知,陛下她很想生一个像苏太傅的孩子。”
“……你说什么?”
苏文澜声音控制不住抖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手背上青筋凸起,似乎下一刻就要被血液撑爆。
苏丞相得意微笑。
“不论是李太医、李郎中,还是小梁子,他们都是为父的人,傻孩子,现在还那么自信吗?”
哐——
苏文澜脚下一个不稳,瘫坐在身后的铁床上。
所以,他以为的出路,实际上只是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
“你早就不能生了,你说如果陛下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苏丞相笑容阴冷。
苏文澜心跌倒谷底。
苏丞相继续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以为摆脱了沈家那小子,再攀上陛下,就可以万事无忧了?”
“好,是你赢了。”
苏文澜闭了闭眼,吐出心口浊气。
苏丞相:“早这样不就好了,文澜,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更何况为父从没想要害谁,只为自保。”
“说吧,要我做什么。”
苏文澜没心情听他解释。
苏丞相也不再迂回:“不要紧张,又不是让你去杀人,你只需让责任全部落到沈家人的头上。”
“沈家?”苏文澜眼中闪过疑惑。
“你不早就看那兄弟二人不顺眼了吗?陛下那般信任他们,你真一点不嫉妒?眼下可是个除去他们的好机会。”
苏丞相勾起唇。
既然眼线无法阻拦民学与科举,那就先离间一下小皇帝的亲信势力。
他面上表情人畜无害,声音温和又循循善诱,让人不知不觉放松警惕。
而他的话对苏文澜而言,更是有莫大的吸引。
于是,苏文澜稍作犹豫,便应许下来:“好,你说要我做什么。”
-
早朝结束后。
陆玄珍先回养心殿召见了暗卫。
听到沈统已经找到线索,正在宫外追查,眼神不由一暗。
这会不会太巧了?
她手指轻轻叩了下桌面,骨节与木板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传沈太医。”语气沉稳又平静。
不多时,沈锐提着药箱从殿外款款而来。
“微臣见过陛下。”
“父皇母后身体如何?”
陆玄珍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沈锐不知她是何用意,只得恭敬回道:“太上皇与太上皇后一切安好。”
“最近太医院忙不忙?”陆玄珍问。
听到她关心自己,沈锐扬起唇,眉眼温柔到快要融化。
“不忙,臣现在每日除去给太上皇、太上皇后请平安脉,便是整理医书与药材。”
陆玄珍点点头,张口道。
“既如此,表兄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出宫,去搜罗一些医书,也好精进一下医术。”
沈锐敏锐察觉出她话中深意。
顿时惶恐道:“陛下可是对臣……有所不满?”
陆玄珍稍作犹豫:“没有,只是想你年后和小统一起去军营,他去训练,你做军医,兄弟二人也好有个照应。”
沈锐并未放松,反而越发警惕。
“原是如此,陛下一片苦心,微臣自当铭记,只是眼下太上皇与太上皇后刚回宫,微臣一时半会也离不开。”
“无妨,父皇母后那里让李太医去也是一样的。”
陆玄珍眯了眯眼,故意试探。
沈锐心下警铃大作。
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姓苏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陛下是信不过臣吗?”
沈锐垂下头,整个人有些沮丧失落,他鲜少这样直接表露情绪。
陆玄珍顿了顿:“朕并非信不过表兄,只是觉得表兄的医术还有待精进。”
“是因为臣没能治好苏大人吗?”
可沈锐却不依不饶,没有就此揭过的意思。
尽管曾在心中无数次告诉自己,苏文澜不过是苏太傅的替身。
可当她因一个替身而向他发难,他还是忍不住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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