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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女主携‘苏’而上》

第二十章

深夜的小楼外,树欲静而风不止。

“咦,许久未见这样的风了。”

提着木桶跟着知晴身后,小鸽子好奇地张望。

红墙上的琉璃瓦间压着根支长了,探入院内的绿枝。

树影婆娑,映在墙面宛若蛛网,枝条敲着瓦缘,发出‘哐当、哐当’响声。

知晴垂下眼睫。

看向柔和的月光下,红墙壁面树影摇曳,轻声道:“山中的风何曾消失过?不过是歇息一阵,又吹起罢了。”

吹在玉泉山的风,温润中带着些许湿气,吹动翠绿的枝叶似松涛海浪。苏梦枕为虞兮安置的小楼地处后山,再大的山风吹来时,也会逐渐平缓。

知晴正要催小鸽子同自己登楼去。

蓦地,瞧见院外老榕树下站着位青衣俊生,他沉眉冷目,立如青松,拎着包裹着食物的油纸包。

他也察觉到知晴发现了自己,双目凛凛,抬头望去。

对上他的视线,知晴抿了抿唇,展颜一笑,在小鸽子困惑的目光中指了过去。

“是屠大哥。”

小鸽子皱起脸,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不乐意道:“什么?那鬼见愁来这儿做什么。”

屠五朝着小鸽子举起手里的食物,示意她赶紧过来。

不悦地蹬了下脚,小鸽子抱怨道:“烦人,让他帮忙牵马时推脱,害得我到晚上都没能跟娘子亲近。那苏楼主也讨厌,只知道贴着娘子,我才不要帮他留下……。”

“你这小孩儿又口无遮拦了,”知晴眼底闪过暗光,赶忙捂住小鸽子的嘴。

她拧着眉,生怕小鸽子乱说出什么。

知晴从小鸽子手低接过小桶,柔声循循诱导道:“我同你说娘子要离开的事,你莫要声张。江湖多风雨,娘子孤身一人独自离去又该如何生活?苏楼主对娘子的心意,日月可鉴,若能将娘子留下,也能全我们与她的情谊。”

小鸽子‘啪’地拍在脑门,道:“哎,我这嘴。我保证不乱说,连屠五都不说,好姐姐,你知道的我性子的。”

浅笑着轻戳了下小鸽子肉嘟嘟的脸颊,知晴道:“正是知道,才让你谨言慎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能说出去。”

小鸽子点头如捣蒜,再三保证她不会说出去,知晴才算安下心。

她知小鸽子是家中幺女,在家有父母看护,出门有兄长前后打点,这样天真的姑娘对人最是没有戒防。

摸把小公子肉嘟嘟的脸蛋儿,知晴心底有愧,到底是利用了她对自己的信任,神色温柔道:“屠大哥是在等你,我去给娘子送水就行,你记得吃完早点儿回屋休息。”

小鸽子虽讨厌屠五的管束,奈何馋嘴,笑吟吟道:“那这次辛苦知晴姐姐送水了,一会儿给你带好吃的。”

“嗯,”知晴柔声应着。

她目送小鸽子一蹦一跳地扑向屠五。

再次对上青年明亮的眼眸,知晴一怔,微微颔首,略带羞涩地移开目光。

提着小桶。

知晴缓步上楼。

待看着知晴的背影消失,屠五才将视线落向小鸽子,不客气地对着她那光洁的额头弹了弹:“馋鬼。”

小鸽子捂着头:“疼啊,等我回去就告状!”

“呵。下次别让我给你带烧鸡,”屠五淡淡道。

抢过油纸包护在怀里,小鸽子道:“你真是讨厌死了。”

许是怕喧闹声太大,打扰到小楼的客人,屠五提起聒噪的小妹,捂着人的嘴离开。

……。

月色清冷。

知晴隐在楼柱的阴影里,直至兄妹的身影彻底离去,才敛去眸里的暗色。

屠五不同小鸽子。

他性子沉稳,不喜多言。

几次与人接触,总是无法套出些许有用的信息,而且知晴觉着跟屠五共处时,他的目光里隐藏着打量和探寻,他不信任她。

知晴低首轻叹。

如果小鸽子似她的兄长,自己怕是很难接近虞兮。或许会被看出端倪,逐出玉泉山?

当然。

要真是如此,知晴会让小鸽子无法入选。

“知晴,是你在外面?”

紧闭的房门内传出虞兮的声音。

“是我。”

知晴回过神,眼底的幽暗散去,眉眼重染温意,道:“娘子,我进来了。”

推门而入,灯烛明亮。

照得梳理云鬓的美人儿肤若明珠,莹莹生辉,动人心弦。

刹那间。

知晴连呼吸都不自主的停顿,虞兮身无饰品,不施脂粉,对镜梳妆,顾盼生姿,却胜人间无数。

心底隐隐一抽痛,知晴撇开视线,转身往内屋去,音色已难掩苦涩,强忍着悔意道:“我去给娘子倒热水。”

撩起垂落的珠帘,忽感脚下踩在一片松软之上,地上不知何时铺设了波斯绒毯。

完整的绒毯铺满内室,这样完整厚实的波斯绒毯可不多见,即使富贵人家也仅用它做点缀,那如这般铺满内室的也就在此了。

滚热的水倒入盆内。

升起白蒙蒙的汽,盆地描绘着一条灵动调皮的鱼儿,穿梭在雾蒙蒙的金莲绿枝间。

知晴心思烦乱。

苏梦枕如此看重虞兮,她本该高心,这样金风细雨楼的楼主就有了可以把控的弱点。

良家女子看重名节,事情一旦办成,虞兮就再无脱离江湖纷扰的可能,知晴心下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隔着热雾,视线穿过珠帘看着虞兮,知晴看得入迷。整理着青丝的女子像要随时可能化作白羽,步入仙宫,远离凡尘俗世。

虞兮一侧头,瞧见知晴脸庞挂着泪痕,询问:“咦,怎么哭上了?”

偏头抹掉眼泪,知晴道:“热水雾气太重,一时熏着眼睛了。”

古代诸多不便。

如果是现代,无论是在家还是酒店,打开花洒就会有热水流出,也不用麻烦别人每日送水。

虞兮道:“倒是麻烦你们了,快过来坐坐休息下。”

瞧了眼门口,又问道:“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小鸽子呢?”

小鸽子平日喜欢黏在知晴身旁,这时只看到知晴,虞兮也就多问了一嘴。

“她嘴馋,屠大哥又给她带了吃食,”知晴想替虞兮整理在妆台上的几枝玉簪,“我让她先去解解馋,今日就我配着娘子。”

“别收拾这些,反正明日还要弄它们固定头发,来。”

缎子似的长发用红绸拢着,顺到身前,虞兮招呼着知晴,“过来陪我坐坐。”

难得小鸽子不在。

正想同知晴好好说说话,有些事情不能当着小鸽子说。

迟疑片刻。

知晴迈着莲步,坐到虞兮身边。

刚落座,两手被人温柔托起,知晴不明所以,询问道:“娘子?”

托着白净纤长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算彻底确定自己的猜测。

眸若春水,闪烁着温柔,映出知晴的面容,虞兮道:“你的伤可还疼?”

此话一出。

知晴顿时怛然失色,似惊似惧盯着虞兮。

强按下去的慌乱再次浮上面容,不敢与其相视,躲避地垂下眼睫,道:“娘子说什么,我没有受伤。”

安抚地拍着知晴手背,虞兮点破,道:“你的内伤,不是伤?今日屋里就我们,不必担心外传出去。”

早上时,仅是隐隐有这样的猜测。

虞兮以前很爱看天马行空的古装剧,很多都有武侠剧情;后来,她做了演员,拍的两部电影也都是武侠类,其中有一幕是女主内伤,男主从细节发现,让两人情感升温。

恰好,虞兮是女二,还是戏份不少的正派女二,一心恋慕男一,看到一切,从而心死。

跟着两位前辈,她还学了许多知识,至今对剧本里的一字一眼,记忆犹新。

内心翻江倒海,知晴想不通为何虞兮会发现。

还是说,苏梦枕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

若是如此,他又怎么会放任自己在虞兮的身边。

不,苏梦枕定还未发现。

而虞兮也非江湖之人,相处时,她柔心弱骨,婉顺娴静,毫无内力,更不懂医术……就算她藏拙,也绝对探不出自己的脉象。

她总不能是猜出来的吧。

怕惹知晴多想,虞兮直言道:“我虽不懂武学,可人体的基础理论,还是会一点儿。你左手太冷了,往日为我梳妆前,又总喜欢将手浸泡在热水里,出来时却是一白一红。”

知晴猛地抬首,眼里闪过挣扎。

“同样,你拿剪子时是用的右手,可是为我挽发时习惯是用左手,”注视着知晴眼里的挣扎与戒备,虞兮浅笑着放下对方的手。

见人立刻把手藏入袖内,才继续说:“放心吧,我也是今天才确认,没有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

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告诉苏梦枕?

自己的确有内伤,为了入金风细雨楼,送她来的人特地废了她的武功,知晴试探道,“你应该告诉苏梦枕,我是坏人。”

“坏人?”虞兮眨眼,笑着,“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自称‘坏人’。初见时,我说过以姐妹相处。这事我都不确定,告诉苏公子,岂不是害了你。”

“你难道不怕,我是来害苏梦枕和你的?”冷静下来,知晴目光微冷。

虞兮既然已有猜测,还敢与自己共处一室。

真就不害怕?还是故作镇定,套取自己的信息。

为印证想法,知晴袖口一震,一枚银针夹在指缝间,猛地刺向虞兮颈部;抬眸见人依旧美目含笑,眼见那针就要刺破她的肌肤前,她还是停手了。

“为什么。”

虞兮却道:“何苦逼自己,故作恶人。”

触碰着知晴持针的左手,慢慢拉下来,轻轻握住。

抽出细若发丝的银针,银针在烛火下闪烁着怪异的紫光,虞兮道:“你对我的好,出自真心,我能感受到。至于苏公子,你伤不到他,……我也不会让你伤到他。”

好感值,真心值。

尽管,虞兮不爱以这两个数值判断人的好坏,但起码从数据来看,知晴对她是有些善意在里面。

“我不想你去死,能看看吗?”虞兮先问知晴,得到首肯,才挽起她左手衣袖。

莲藕似的雪白小臂有一条黑红,犹如是画笔在女子小臂内侧画了道长长笔直的线。

看来不仅有内伤。

这黑红的线条总不能是胎记,虞兮试问,“是毒?还是蛊?”

知晴沉默。

本以为虞兮是纤弱女流,依附着苏梦枕而活,却未料到她竟有一颗玲珑心。

“是毒。”

“可有法子解?”抚摸着那道线,虞兮关切询问。

知晴摇头,道:“此毒名为‘相思’,每月十五发作一次,若七次不得解药,血线会到达脉搏,而中毒者会心衰而亡。”

“这线快到手腕,没有给你送解药?”

常规情况,知晴身后的人要控制她,该是会为人送药才对,不然这枚埋入金风细雨楼的暗探,不就白白折损了吗?

“送药人已死。”

知晴来到金风细雨楼起,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

直至不久前,一封诡异的信送到她面前,里面是半颗解药,并告诉她以后要听从他的指令行事。送药人所有的解药都在他的手中,若是不听话,就乖乖等死。

她不敢相信截杀送药人的神秘人,将半颗药丸藏起来,知晴等着旧主的讯息来寻自己。

神秘人是谁,她全无头绪,可唯一清楚的是,这金风细雨楼也并非表现的那般铜墙铁壁。这些信息知晴都不会告诉虞兮,若再等不来主人的指令,那半颗药的神秘人会是能救她命的人。

虞兮觉得知晴的话有问题,又说不上问题出在何处。

她想,自己若是知晴背后的人,怎么会把人送入这里就断了联系?送药人死了,完全可以再寻机会换一人来联络她才是。

同时,感慨这就是武侠世界啊。

人命比草轻。

将想法暗藏起来,懵懂地看向知晴,虞兮建议道:“你们都告诉我,苏公子的金风细雨楼在江湖颇有地位。你又因解药受制于人,不如我们去寻苏公子帮你?说不定还能助你脱离他人的掌控。”

“不,不行。”

知晴想都不想拒绝,直言道:“这世间只有一人,可解‘相思’;若苏梦枕知道我是卧底,那个人也会知道,我为解药背叛他。就算我有机会活下来,他也定会想法子把我抓回去,千刀万剐,我不要那样的日子。”

他?

新势力?

虞兮问:“他是谁?你为何如此怕他。”

“他是恶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当那个人被说出来,知晴的牙齿都为此打颤。

她一生都在受人摆布,无论怎样,都爬不出那幽暗的深渊。唯独,提到的这个人不同,他就是深渊的化身,每每想到那人,身体都会忍受不住发出悲鸣。

知晴应该是患上了PTSD。

提到‘他’时,眼瞳刺激到的迅速收缩,以及不自然的惊颤。一般会出现在受到虐待者的身上,虞兮不知道‘他’是怎样伤害知晴,可见人陷入恐慌的样子,实在可怜。

“没事,你已经离开那人身边,在金风细雨楼,在我的身边,别怕。”

轻轻搭在知晴的肩,虞兮试着把人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

一遍遍,不厌其烦告诉知晴,她已经安全,当察觉怀里人的颤抖正在减弱。

眼底划过浅笑,试着将手指在人类脆弱的太阳穴边,轻拂而过,发现知晴并未反抗。

她陷入虞兮为其创造的‘安全屋’中。

偏头让脸颊蹭在知晴的发顶,一点点重量,可以使没有安全感的人,有被保护的错觉,虞兮继续道:“他们想让你做什么。”

闻着玫瑰馥郁的馨香,知晴后背、发髻都被冷汗沾湿。

依偎在虞兮怀里,犹如被一种坚定的力量保护着,知晴被香味安抚着,不由自主说道:“他们让我进入金风细雨楼是为利用你,毁掉苏梦枕与雷家小姐的婚约。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压在江湖之上太久,太多在暗地的人,都在等着两家相争,等着重新洗牌的机会。”

“用我?”

虞兮茫然,继续触摸着知晴的发鬓,重复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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