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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女主携‘苏’而上》

第十八章

‘我心悦于你。’

此话经由苏梦枕说出,说得缠绵缱绻,说得情真意切,浸入心扉。

朱红大氅,似梅似火。

面颊晕上薄粉,苍白的肤有了活气,他的眼神专注,凝视着虞兮,将他与雷纯之间的婚约,以及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的事和盘托出。

‘十八年前。家父创立金风细雨楼,还未到达如今的规模,连总坛都未定。而六分半堂已在开封府斩头露角,要想在开封立身的堂口,隐有以六分半堂为首的架势。’

‘家父领我去拜见雷堂主,哪知这一见,便定下我与雷姑娘的婚约。当时的金风细雨楼要想维持下,与六分半堂比要有牵连,家父也认下了此事。之后,金风细雨楼逐步壮大,经由家父传入我手,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靠着‘婚约’维系岌岌可危的平静。’

‘我自幼受「天下第六手」震伤,重疾缠身,全凭真气保命,也不知何时会死。若能得雷姑娘入金风细雨,两家有缓和余地。但那一战终究会来,雷姑娘亦会被牵连其中,身不由己。她是雷堂主的爱女,而我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

苏梦枕把事情未增未减,未修未饰,连带着里面的沟沟壑壑,各方算计都明明白白地讲给虞兮。

她与雷姑娘的婚约,不仅仅是他们的事,牵扯着两方势力的博弈。

苏梦枕不屑做出摘除自己,撇清关系,以谋求虞兮的怜惜。在这场婚约里,苏梦枕权衡过利弊,未曾想过取消婚约,也有利用婚事挟制六分半堂的意图。

其中,唯一受伤的,应该只有雷姑娘。

正因如此,苏梦枕对雷纯心底怀有一丝愧疚。

他动作温柔地从乌云叠鬓间取下片片桃李花瓣,再抚过她的眉心那抹淡粉时,将这枚特殊的花瓣藏入手心。

苏梦枕道:‘我既已心悦于你,便不会做朝秦暮楚之徒。与六分半堂的婚事,已传信就此作罢。此事告知姑娘,非是求姑娘回报,只是希望你能留下。’

‘金风细雨楼,愿为姑娘的家。’

……。

苏梦枕在虞兮眼里差不多等同于傻子。

她已拼凑出两家的关系,明白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若有雷姑娘维系,无论是谁技高一筹,都可以借着婚事,名正言顺吞下对方,自此独步江湖。

苏梦枕年轻,精明强干,有韧性,待人真诚,这些虞兮已有感受。

他身边跟随的人中,杨无邪清朗,三姐善良仁厚,大翠进退有度,可见其品行。

苏梦枕把自己的谋算摆在明面上,但虞兮仍然能看到这些算计下那颗跳动的‘仁心’

虞兮感喟着苏梦枕仍保留着的一丝真情。

他若是位不择手段的野心家,就不该向她告白,更不该拒了婚事。

她一孤身飘零的人,还没有法子锁住?

先应六分半堂的婚约,待到成婚之日,即可剑指六分半堂。

两方势力合二为一。

苏梦枕自此独揽黑白两道,做到高枕无忧,虞兮也能做她该做的事。

偏偏。

苏梦枕不是无耻之徒,他很是磊落,言里言外都无意逼迫,更像是请求。

虞兮想着苏梦枕与雷姑娘之间即使没有她的出现,凭两家现在的关系,将来也必定夫妻难做,再差点儿或许会落得仇人相怨的地步。

他的情感干净,誓死不二。

于当世的女子而言,能得此份情意,真正是世间难得。

所以,虞兮才觉得可惜。

干净纯粹的人,往往最容易受伤。

正如,讲义气的人会被‘义气’所伤,痴情人总被‘情’伤。

苏梦枕未被伤过,所以不在意被伤,如蛾如火,一往而深。

视线移向青苔泥地,上面落得星星点点的花瓣,虞兮沉默不语,未应下苏梦枕的话。

*

*

*

小侯爷受两家马场的邀约,本是来打发时间,看看乐子。在杨家马场,郭东十三的马场之间,他一向保持中立。

杨开泰是号称富可敌国的「源记」票号少东。

得少林监寺「铁山大师」真传,是唯一的俗家弟子,一手「少林神拳」在江湖吃开,也被称为少林俗家弟子中的第一高手。

他不受六分半堂招揽,也不与金风细雨楼相交,倒是‘干净’可用。

而郭东十三,一手驯马鞭,再烈的马都会乖乖听话,杂门杂派,但胜在另辟蹊径,与大理段家有些交情,选育之马都是精品。

此人拜了六分半堂,近来雷大堂主越发低调,他也有转头的意向,这样的人重利轻情,用起来顺手也好料理。

所以小侯爷先看够了热闹,再考虑择取一人。

如今郭东十三和杨开泰两人的马场间他已有决断,到不必继续留在玉泉山脚下,潇洒背手而立,不顾郭东十三难看的脸色,正欲离去。

“谢过小侯爷好意。”苏梦枕扫过郭东十三,再眄了眼杨开泰,道:“此马倒不必作为贺礼相赠,若郭当家舍得,我愿买下。”

他已决意解除婚约,当然不会接受小侯爷对郭东十三的‘建议’,亦不会去掩饰。

苏梦枕知道,这位郭‘马王’近来很是不好过。

大理段家王位更替,新帝登基,使得郭东十三的生意大大缩水。至于杨家马场,杨开泰算是六分半堂想要招揽的人,他背后的元机票号虽然他推诿已久,现在该是被用了‘伎俩’招待,被迫着作出选择。

两家碰头,出现在玉泉山脚下,

苏梦枕的声音落下,林间顿时寂静下来,只余徐徐冷风刮起地上残花。

万万没想到出门看凑热闹,能遇见新鲜事,如何不让小侯爷方应看心动?

他脚尖一转,满脸稀罕地看向苏梦枕:“苏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

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

两家表面还有婚约束缚,明里暗里,真刀真枪地比划着。

苏梦枕不是蠢货,也足够聪明。

执掌的金风细雨楼,能在六分半堂的夹缝之下,发展到如此地步,也算雷堂主‘慧眼识珠’。

同样,方应看觉得此人要真得足够聪明,无论如何都该把婚约稳下。

棋要到最后一步才见真章,现在苏梦枕的话,是要掀桌子呐。苏梦枕想要终止婚约,也要看雷损那只老狐狸同不同意。两家撕开了,京内就要闹出点儿事情,方应看倒是喜欢看热闹,但其他人可不一定。

虞兮被苏梦枕护在怀里,他的大氅厚实,鼻息间全是热气混合着药香,她闷得难受,发软地贴靠在苏梦枕的胸膛。

那被称呼为‘小侯爷’的男子,心眼奇多,话里话外的烈马难驯,更像是意有所指。

虞兮侧过身,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在苏梦枕的腰间,轻轻戳了戳,衣服下的躯体一僵。苏梦枕垂下眼帘,女子云似的发髻间藏着小巧的粉花瓣,心底柔软地在氅下捏了捏纤细的玉指,示意她别担心。

亭外。

两人话语里的暗指,藏着锋芒,他们都有意拥护着被称作小侯爷的人。看来此人颇有势力,两人针锋相对,他则是稳坐其后。

小侯爷与苏梦枕应该也是相识,并且清楚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的恩怨,才会在苏梦枕把退婚的消息透露出去是显得意外。

真是个傻子。

林里说的话,虞兮可以当做情话,只是他的婚约牵扯不仅是他一人,即使要退婚也要先跟六分半堂的人协商。苏梦枕现在当着外人的面把事情说出去,岂不是没有后悔的余地,甚至有向六分半堂挑衅的意思在。

虞兮撇撇嘴。

反正事是苏梦枕自己的事,他要作何也是他自己想好,她做什么要替他担忧?

苏梦枕未知虞兮所想,若要得知,也大概率会淡然一笑。

他不愿在心悦之人面前为利益,虚与委蛇,道:“此事并非玩笑,我是诚心想要郭当家把此乌骓马卖于我。”

方应看疑惑不解,觉得苏梦枕与往日大有不同,见他眉眼磊落,顿时笑出声。

奇了怪。

先有无垢山庄主人,解了与金针沈家的婚事。后有金风细雨楼楼主,要与六分半堂悔婚?

怎么地。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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