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真少爷掰弯了校草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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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昳的白皙的肩在他触碰下,轻轻一颤。
似有某种清冽的、又带着体温的熟悉味道散开,令人想起衣柜里悬挂的某种草香。
梁近微的手指悬在空中,却没有再落下去。
随后,他蹙眉,又叫他的名字:“容昳,醒一醒。”
容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睁开了,他反应了片刻,支着床榻轻轻坐了起来,被子下,白色T恤领口滑下去些许,锁骨被灯光照出明暗的线条,冷白似细瓷。
他伸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似在试体温。
梁近微靠近了他,垂眼说:“发烧了?”
容昳轻声道:“没吧。”
梁近微把刚刚兑好的葡萄糖水递进他手里,看着他,说:“刚买的,尝一下。”
他微微迟疑,伸手,骨节分明的手贴上了容昳的额头。
容昳轻轻一颤。
他的皮肤细嫩极了,贴上去,似沁出了一点点的汗珠,但温度却不算高,甚至有些微的凉,只是很快染上了温度。
眼角还有些许水晕,楚楚可怜的。
很快,容昳微微后退了下,垂眼。
梁近微一怔,收回了试探体温的手。
他又把水壶拧开了,递过去。
容昳低头,浅浅地喝了一口。
苍白的唇沾上了一点水迹,湿润的,很快染上了浅浅的热度。
他小口小口喝着那瓶葡萄糖水,喉结滑动着,不少许,就全部喝完了,肤色逐渐恢复正常了。
容昳把水壶放在了床边,轻声说:“谢谢。”
说完,他又合上了被子,卷了卷,埋头睡觉。
梁近微见他舒服些了,在床边靠了会儿,下床,接了个电话,父亲说,司机一会儿过来给他送点水果,让他去寝室楼下。
挂断电话,他走进寝室。
余晗和他开玩笑:“喔唷,这么宝贝容昳呀?”
梁近微长指提着手机,放进衣兜里,声音清清淡淡:“室友病了,你不关心?”
他提着外套出门,风一吹,稍稍冷了下来。
却又记起容昳噙着水晕的眼睛。
他长指揉揉眉心。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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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了会儿,容昳醒来了,周日晚上有几节晚修课,他往下爬,感觉不那么难受了,稍微清醒了些。
余晗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好些了,说:“好点了吗?”
容昳点点头。
余晗看着梁近微的位置,感慨说:“刚刚梁校草还专门给你买葡萄糖呢,其实对你挺好的。”
钟时丘也不明白:“他对你好像很特别?”
容昳坐在床下的桌子前低头换鞋,没说什么。
过了会儿,他说:“是吗。”
余晗点点头,说:“他之前问,你是不是讨厌他。”
钟时丘也附和,说:“他可能误会你讨厌他了,想刷好感呢。我感觉之前你们肯定有点事,我们不知道。”
容昳微微挑眉,从书桌上提起自己的课本,又去阳台仰头取下自己干了的校服短袖,打开柜门,放进去。
“他还帮你买葡萄糖、用热水喂给你。”钟时丘站在旁边,轻声说:“我真是第一次见男生干这些事情,这么仔细了,就像照顾女朋友一样的。”
他问:“你们要不聊聊?”
容昳把衣柜门合上了,说:“嗯。”
余晗看一眼钟时丘,用口型说:别多管闲事啦。
钟时丘又闭嘴了。
毕竟,容昳和梁近微在教室座位近,就隔了个走廊,在宿舍的床铺也近,就隔了一个窄窄的衣柜,现在不熟不要紧,总会慢慢熟悉的。
以前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至于就仇恨上了吧。
而且,两个人都蛮好的,礼貌又有修养,总有一天能说开的。
事情本身也很微妙。
梁近微本就很多人知道,再加上容昳,他们之前的奇怪感觉,大家都看出来了。
但一大部分都在猜,是学霸之间隐晦的胜负欲作崇。
所以总是气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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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有节体育课。
容昳一上午的课后,脸色发白,还没法做太剧烈的运动,他血糖总是太低,容易晕,于是坐在看台上,看他们上课。
江修他们班恰好也在球场。他们两个班是不同的体育老师,因而,容昳班上没解散时,江修班上的学生已经开始自由活动了。
他见了休息的容昳,径直往上去。
“容昳。”江修眉开眼笑,熟稔地坐在了容昳旁边的座位,怕他怕晒,还用带来的课本给他挡光。
容昳班上的人在地下站着,登时看着看台上聊天的两人议论纷纷。
“喔唷,他们关系好好哦。”
“是啊,还是第一次见容昳和哪个男生聊的开心的。”
“这就是缘分,性格合适,就能聊得来嘛。”
“对的,所以他不是不讲话,只是看对谁。”
“比如我们班另外一个大佬就明显和他没话讲,想说都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嘛,这都是看性格,真不能强求。”
……
“你又知道这么多?”一道温沉的嗓音响起,尽力表现的优雅得体的语调,但很明显,说这话的人心情并不好。众人回头,见不开心的是梁近微,他站在日光下,清隽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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