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名将的自我修养》
就这样过了几日,甄府的丧事已毕,府邸内慢慢地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将至傍晚,甄尧听见府中的下人说今日是上元节。阿宓这几日与他待在一块儿,虽说小丫头说话还不是十分流利,却也是唠唠叨叨地在他身边说个不停。
内室里,阿宓摆弄着案几上的棋具,低头道:“阿兄今晚可要去看晚会?”
甄尧道:“灯会吗?”
他看过电视,知道古时候上元节的灯会很是繁华。
阿宓点了点头,又道:“兄长说今晚带我们出去看看。”
甄尧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个少年人的面容,他迟疑片刻,道:“好。”
到了晚会开始的时候,二兄已抱着他们俩出了府邸,身边几个家丁跟着,即使是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显得十分显眼。
街头满是星星点点的灯火,最终汇聚成了一大团一大片的极为绚丽明艳的火花。所有长街成了金龙,缓缓地在这座城中蜿蜒盘绕着。
二兄抱着阿宓,手上还牵着他。甄尧被人挤得有些烦躁,刚想往少年人的身边蹭一蹭,便感受到手部受到了一道不清不重的撞击。
他和兄长被人流冲散了,连那些被晚会迷了眼睛的家丁也不曾注意到。
甄尧一转头,也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人群是流动着的,还带着乱眼的灯火,他连忙大喊,却并没有听见回应。
身边那些人也朝着后方前方而去,有人听见喊声微微侧目,却并没有理会。到了这个时代,已经难以有人会心怀几分悲悯之心了。
他无法,便待在原地,等着回过神来的兄长回来找他。可也许是他身量过小,难以被人注意,也许是兄长还在沿途找,直到后半夜人已经消散,他仍在原地等着。
甄尧闭上眼睛,昂起头看向天上的明月,皎洁的月光照在脸上,可丝毫感觉不到清明,心里一团乱麻,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思及此处,他转身朝着身后已经变得幽长黑暗的街道看去。只见转脚的地方隐隐亮着火光声,于此同时,他也听到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有些凌乱,一听就不是一个人。时不时还有奇怪的金属相撞击的声音。
甄尧慌忙就着月光找了一处凌乱的地方藏身。方一躲进去,就闻到一股极臭的味道。
甄尧捏着自己的鼻子,一双眼睛却还是警惕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空地,果然不久之后就看见一群人走了过来。
这些人穿着甲胄,手里举着火把,和电视里看到的士兵没有两样。
甄尧看着这些人腰间的武器,火光半照着这些人的下颚,看起来凶残而又阴森恐怖。
他这么有些怪异地想着,心里却震动得厉害。不知道是哪个关窍让他想得入迷,竟然不小心呛了一口口水,嗓子眼不舒服极了。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原身父亲的身份,这些士兵也是官兵,若向他们求助,想必也能得到救助。
甄尧的眼珠子还盯着那些官兵的身影,见他们并没有注意自己并且将要离开,便连忙迈开了步子,朝着那边跑去。
“等等!”
孩童的声音过于脆糯又有辨识力,他们几乎没有戒备,便停了下来。
“哪里来的小娃子?”
那领头的士兵首先迈步朝他走来。甄尧将自己脖颈上的玉石解下来,一手举起递给那人看:“我叫甄尧,是上蔡令甄逸第三子,昨日灯会与家人走散了,请您带我回去好吗?”
那人半信半疑地接过那块玉石,半晌后果然神情柔和了许多。“三公子勿忧,我等现在就互送您回府。”
甄尧面露喜色,正欲说什么,自身旁忽然响起了一道微弱的声音。低低的呻吟声,有气无力,就像是野猫饿极了的叫唤,又像是濒死之人的哀嚎。
他霎时便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惧意。那领头的士卒马上将他围护在身后,朝前走去,掀开草席。
“救救我......”又是一声呻吟,就像是鬼魂一般,轻飘飘的,在深夜里就像带着水汽和寒气。
“三公子,走吧。”
那人一手轻轻将他抱起来,离地太高,甄尧本想朝他原来站的地方看看,却不想身后一对的士兵也跟了上来,魁梧的身子将他的视线遮挡得密不透风。
不久之后,便彻底看不见原来的场景了,自然没有注意到草席里伸出一只手来,朝着他刚才蹲着的地方焦急地摸索,就像是落水的人在岸边用尽力气寻找能够抓住的最后一根草。
直到天将明时,那些巡查的士兵将他送回了甄府。甄府高大的铜门发出一阵响声,待门真正完全打开后,却并不是男子,而是久居在家中的甄母。
甄府自然有重谢,奖赏了那些士卒后便将他接了进去。路上,甄尧见走廊上少有人,也不见兄长和阿宓,便询问道:“阿娘,兄长和阿宓在哪儿?”
甄母道:“你兄长一直带着家丁出去找你,现如今还未回来。”
“阿宓昨夜未曾歇息,也许还未醒吧。”
说罢,甄母揉了揉他沾了污秽的脸,满眼怜爱和心疼:“待会儿去好好洗洗,歇息歇息。待你二哥回来了,阿娘再喊你可好?”
甄尧点了点头,看向自己手掌上的污泥,的确也觉得不好意思。
甄母吩咐府邸内的下人烧了一桶热汤来供甄尧沐浴。古时候要想沐浴清洗是很奢侈的事情,甄尧自穿越过来,身体已有几日未曾碰水了。
女婢抱着他的衣物走进来,却被他拦在屏风前面,“我自己来就好了。”
甄尧让她把衣服放在一旁,便躲在屏风后面。这身子虽然是七八岁孩童大小的,但心智到底是成人的,虽然有些不方便,但也把身上全部都清洁了一遍。
走出屏风,早已经等好的婢女便已拿了干净的布巾上来为他擦拭湿润的头发。
整个过程舒适而且迅速,发丝慢慢变得干燥起来,走到内室,看见睡得粉面发红的阿宓正面向着他。阿宓脸上还有几道泪痕,睫毛有几根粘黏作一块儿。甄尧不忍心吵醒她,轻轻上床,在床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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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揭过去了,甄尧一直在甄府长到十岁。
甄氏二子中,长子早夭;第二子甄俨,不久后举孝廉,即将启程前去朝中任职。
夏日炎炎,早课已然结束,阿宓坐在案几前,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上的书简。
甄宓并非一般的女子,这是家中人所认为的。听甄母道在阿宓幼时,每天晚上睡觉家里人都仿佛看到有人把玉衣盖在她身上。久而久之就不感到奇怪,而是觉得此女难得,必然不一般。
后来父亲甄逸去世,阿宓因为思慕父亲哭的非常伤心,这样的早慧使家内和周围的人更加感到她有别于众了。
且不说她年幼,再说又是女子,这样的异处更使人称奇。
甄尧将书简上的东西记下后便将书简堆放好,拉着阿宓走到屋外,果见二姐甄脱已坐在凉亭下等他们了。
甄逸子嗣不少,三子四女,其中长子幼子和幼女皆正妻所出,其余皆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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