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人迷,上钓打钱[综童话]》
地处郊外的古朴城堡里气压很低,某种不知名的荆棘植物沿着紧密的墙砖向上攀爬,夜色昏昏沉沉地压在天际,橘色黄昏是天空最后一点斑斓色彩。
最顶层的卧室内已狼藉一片,用金子打造的器具都被扫倒在地上,更别提被毁坏的色泽光亮的珍珠、宝石,各种令世人窥羡的珍品却被人毫不留情地破坏殆尽,不屑一顾地打砸暴露了房间主人的滔天怒火。
所有与这间卧室有过接触的人都跪在房门外,还有零零散散的仆人被抓着扔在一起,但他们即使被这样暴力对待也一声都不敢发出,甚至尽量克制住身体的抖动。
他们都知道克劳迪亚的这一场怒火与房间内那一位不可言说的少年有关,据说这名少年长着一张独特的面孔,是极其遥远的东方才有,黑发黑眸,他更是一名令人魂牵梦绕的美人,纯洁艳丽的长相。
这些仆人听着私密传遍各处的秘辛,只无比好奇这样的人到底怎样,只有与少年接触过的人在默默压下自己心中的黑暗贪欲和无边的庆幸。
逃了就好……
卧室内残缺的珠宝仍然倔强地闪着璀璨光泽,金发暴君站在伏躺在地面上的绸缎之间,他的嘴角抿直像是一把开刃的利剑,秀美的脸上落满了阴霾,攥紧的拳头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下颌紧绷,整个人像是已经陷入了崩塌的边缘。
他这几天都忙于部署战略,招兵买马,对武器进行改良,因为他将发动一场空前盛大的血腥战争,玫瑰刈旗帜将插向这片大陆的所有土地,所以他将城堡的主要事宜都交给他忠诚的骑士长管理。
最忠诚的……克劳迪亚默念着,面容漫上令人生寒的讽刺笑意。
当阿拉德踏入卧室内时,瞬间感受到一股暴戾的诡异力量在房间里涌动,他在一瞬间被这种力量锁定,心脏在无形间被上了一道枷锁,他被控制了。
薄淡的窒息感浮浮沉沉,多年的战争经验让他直觉某种危险,身形高大的骑士长停住动作,他潜意识做出了最佳选择——不动不语。
“你背叛了我,”反常的平静陈述在毁荡一片的房间内格外清晰,“阿、拉、德。”
在克劳迪亚念出他的名字时,阿拉德明显感觉到无形桎梏于心脏的控制猛地加重。
“我是您最忠诚的武器,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绝无例外。”骑士长冷静内敛地垂头,以示自己的臣服。
即使在盛怒中依然不失优雅的君王冷然地笑了,“是吗。”
显然不信。
克劳迪亚睨着他,不动声色地开口:“你应该已经察觉了,这是一种几乎失传的魔法,能检验真假,只要你说出口的话是假的,你就会立马心脏暴毙而亡。”
他的神情自然,像是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内容无比可怖、让人寒噤。
“……”
阿拉德沉默着,克劳迪亚估计已经知晓了他的行动,不,应该是肯定,他想从自己这里问出点什么。
“你已经清楚我想问什么了吧,”金发暴君脸上猝然露出温和的笑意,却没有人敢认为现在的他好接近,阿拉德很清楚,这是克劳迪□□绪处于极端时的表现,“为什么带他逃跑?”
“……我认为您不该如此对他。”
长时间的沉默,克劳迪亚突然发出一声嗤笑,浮刻花纹的袖口上鎏金光芒闪过,衬得他十足是个高傲的贵族。
他看着阿拉德似笑非笑,阿拉德几乎要以为克劳迪亚早就刺穿他的皮肉,看到了他内心深埋的暧昧阴暗的欲想。
克劳迪亚直接开门见山道:“郁泠跑去了哪里?”
“……”阿拉德嘴动了动,“我不知道。”
漫长的寂静,一直游刃有余的暴君像是突然卡壳了,仿佛脸上戴着的伪装面具突然遍布裂痕,这是他不曾预想到的答案,但阿拉德分明还好端端地活在这里,他没有说谎。
“怎么回事?”克劳迪亚微眯起深绿眼眸,他意识到这起策划的逃跑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骑士长沉静地解释:“我本来想将外墙侧门的守卫调开,再让郁泠从侧门逃跑,但等我安排完守卫,他已经不见踪影。雪地上有两排脚印,应该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把他带走了。”
克劳迪亚若有所思地笑了,他像是突然冷静下来,他看着面前的阿拉德,深邃的眼神像是在看向后方,像是在看未来,“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创造出来的。”
他唇边浮开冷冽的痕迹,“但你也不再是你自己。”
骑士长应了一声,“是。”说话难得带有如释重负的情绪。
地下的神秘空间有时不仅仅是处理见不得光事物的地方,还会成为隐秘讨论的场所。
两边的蓝火摇摇欲坠、明明灭灭,美艳的暴君身后传来不急不慌的脚步声,克劳迪亚转过身,白色教袍的中年人正踱步而来。
两人脸上都挂着虚假至极的笑容,像是一场各怀鬼胎的反派的秘密聚首。
“莫里安主教,”克劳迪亚喊出来人的称呼,语气看似尊敬,姿态却依然高高在上,他唇边掠开笑痕,“好久不见。”
白袍主教虚伪地拜拜手,神情笑着,话里若有若无的试探:“我现在可是以神父的名义来的,王后陛下不会忘了吧?”
“主教的事我从来都放在心上,”克劳迪亚笑着,下一秒眼神晦暗,语气也在笑意里夹杂了一丝阴森,他话锋一转,“但我不清楚我尊敬的莫里安大人是不是并不在意我说的话。”
莫里安顿感不好,他僵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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