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很快提溜着两份早餐上来了。

说实在的，宁悠并不是很喜欢JPN的早餐，因为那味道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寡淡了，这几天她一直睡到中午起未尝没有不去吃早餐的想法——最起码比起早餐，午餐还是有的选，味道还是可以的。

不过今天就不一样了，虽然并不是什么爱情的甜蜜，但毕竟是和帅哥在一起吃饭，这一点光是想想就很让人心动了。

“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所以我就点了味噌汤，玉子烧以及，纳豆，不过我从来不吃纳豆，我想着你可能会吃所以就点了。”

琴酒甩了甩手走到餐桌跟前，将自己的手搭在宁悠的肩膀上，微微弯下腰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就这些？”

宁悠回过头看向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琴酒，“你现在是在将水往我的衣服上蹭吗？”

“这是我的衣服。”

“那你还往衣服上蹭水。”

琴酒：……

他刚刚难道不是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了宁悠的肩膀上吗？这个人到底哪根筋又搭错了？

“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宁悠眨眨眼睛，看向桌上的早餐上有些许的心虚，“因为，我之前一直在美国嘛，所以对这边的吃食都不太了解，我点的这些都是听别人说过的味道还可以的。至于刚刚在电话里服务员说的剩下的吃食我都没听过，害怕不好吃所以没有点，有点少吗？那要不然中午多吃一份拉面？”

琴酒有些没好气地伸出手捏了一下宁悠的脸颊，抬脚坐到了对面。

宁悠抬头看了一眼琴酒赤裸着的上半身，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低下头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递给琴酒，“你先把这个穿上，有点冷。”

琴酒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微微挑了下眉头，“你不需要？”

“反正，”宁悠抿了下嘴唇，“你看都看了，摸也摸了，在外面不穿风衣也无所谓了。”

琴酒微微颔首以示赞同，“有道理。”

“你快接过去呀。”宁悠冲着琴酒晃了晃手中的衣服，“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还挺重的。”

“枪。”

“……额，感谢你的实诚。”

“你需要吗？”

宁悠摇摇头，“不需要，不过你的枪是装在风衣口袋里的吗？”

琴酒没说话，只是低下头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枪。

“所以你身上到处都有武器？”

“可以这么说。”琴酒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面前的味噌汤。

“赤味增，”琴酒放下勺子，“有点咸。”

“你不喜欢咸的？”

“还好。”

“那你干嘛又放下勺子？”

“不可以吗？”

宁悠默了一瞬，“我刚刚突然发现，你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也转移了话题。”

“哦？”

“我差点把自己要说什么都给忘记了。”

“你原本要说什么？”

“唔~”宁悠努了努嘴唇，“你身上到处都是武器的话，那你出去睡女人的话岂不是很危险，万一在那什么的时候被她摸到枪呢？”

琴酒：？

“你是认真的吗？”

宁悠瞪了一眼琴酒，脸上写满了我哪有不认真的字符。

“很好的问题，”琴酒用叉子叉起一个玉子烧转了一圈，“不过我拒绝回答。”

话落，琴酒将玉子烧又放回了盘子里。

“你，不吃吗？”

“没有胃口。”

宁悠喵了一眼旁边的纳豆，“所以你只吃纳豆？”

“从来不吃。”

“那你吃什么啊？”

“不想吃。”

“你不想吃你让我下去拿早餐！”

“抱歉。”

“一点诚意也没有。”

琴酒歪歪头，“很抱歉。”

宁悠缓缓吐出一口气，认命般地将食物都扒拉到自己跟前，然后闭着眼睛张大嘴巴往嘴里塞。

琴酒默默点了一根烟。

烟雾淡淡地缠绕上琴酒的手指，又渐渐地模糊了宁悠的样貌，在这一刻，琴酒竟然发现眼前的女人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啧~

琴酒在心里轻轻啧了一声，很快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这个闭着眼睛吃相一点也不文雅的女人，他竟然会觉得好看？

“你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宁悠咽下喉咙里的食物，拿起旁边的水瓶喝了一口水之后才开口说话，“不能浪费的。”

“你没有钱吗？”

宁悠摇摇头。

“那你平时吃什么？”

“喝露水。”

“喝，露水？”琴酒夹在烟的手颤抖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种东西，可以喝吗？”

“我之前，唔……”宁悠放下手中的叉子，眯了眯眼睛回忆过去，“有一段时间吧就是吃树皮喝凉水凉拌西北风，味道确实一言难尽，但怎么说呢，吃不死，顶多就是难受上许久。”

“你是孤儿？”

不是有父亲和妹妹吗？在骗自己？但这个微表情不是在撒谎，那父亲和妹妹其实是假的？

“不是，”宁悠摇摇头，“不过也差不多。真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成为那种变态真的是天生善良。”

“你很恨他们？”原来不仅仅是漠视，还有虐待吗？

倒是有趣，琴酒心想。

“也许吧，”宁悠自动将琴酒话里的他们替换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我有时候真的会想，为什么我不能决定要不要出生呢？为什么父母可以决定自己要不要一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却不能决定自己要不要这对父母呢？”

琴酒轻笑一声，“那怎么可以？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想要成为最厉害的那个人的孩子？”

宁悠有些惊讶琴酒竟然会真的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这也是第一个和她讨论这个问题的人。

“唔，那就换一个吧。比如说让刚出生的所有孩子统一养在医院里，然后想要养孩子的父母先去考一个资格证，最后再做一个养孩子总结报告，主要讲一下要怎么培养孩子，准备投入什么，然后孩子要给他的回报是什么。如果最后在成长的途中家长没有按照计划，或者直接偏离了计划，那孩子就有权利申请脱离父母。如果孩子因为调皮捣蛋不能完成计划，那父母也可以申请弃养，你觉得呢？”

“我觉得考证可以实现，至于后面的……”琴酒轻轻摇了摇头，“不会有人这么做的，不过倒是可以考虑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宁悠感觉琴酒的眼里闪过了一道寒光，不过那快得几乎让宁悠以为是错觉。

可他说出口的话却让宁悠觉得那并不是错觉。

“将孩子按照他们小时候期望的方式养大，合格的人付出自己的劳动来回报我们，而如果不合格的就直接弄死。”琴酒轻弹烟灰，眼角带笑，“一个不错的建议，这会让我们的组织更加人性化，对吗？”

“可是人的思想都是会变的啊……”宁悠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而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发言确实有够智障。

琴酒这是，在暗戳戳地提醒自己吗？

“或许需要再加上一个完善的条约。”

宁悠刷的一下抬起头看向琴酒，“哈？”

“你也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建议，对吗？”

“你难道不是在提醒我刚刚说的话有问题吗？”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宁悠。

“好吧，你不是。”

“快吃饭。”琴酒用手指轻轻点了下餐桌。

“你真的，一口也不吃吗？”

琴酒默默抽完一根烟后起身将黑色大衣穿上走向了浴室，“我将衣服拿去烘干。”

宁悠快速将早餐吃饭冲到门口拦住就要出门的琴酒。

琴酒右手提着湿漉漉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悠，“怎么？”

“你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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