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死亡与自由》
淤泥附着在高墙的每一处,在高墙上俯视,一侧是垒起的残肢败骨和飘起的灰尘,一侧被空空的灰雾覆盖看不见其中景象。
冰冷裹住了身处其中的每一个生灵。
费奥多尔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打了一个喷嚏:“比西伯利亚还冷呢。”
费奥多尔对境一目的异能大致了解一些,作用于精神层面,一旦中招会让对象陷入假死的状态之中,并有一定的概率让对方死亡。但确实没想到他把异能力全部展现出来可以做到覆盖整个世界的地步。
境一目推开一侧的椅子,解释:“就算裹了七八件棉袄,体感的温度还是不会变化,这里的寒冷是针对灵魂的。”
“那我们现在是处于灵魂的状态吗?”费奥多尔不禁感叹道。
“没错,为了让你们的心理舒适一些,我特意把所有人的灵魂都设定为人形了哦,这样交谈起来也和现实没什么差别。”
“那实际上的灵魂又是怎么样的呢?”太宰治整理着手臂上的绷带,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满意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境一目指着那些淤泥与灰尘:“这些就是哦。”
太宰治双脚连忙腾空,在椅子上蜷缩起来,他可一点也不想碰到底下涌动的淤泥,他露出嫌弃的表情:“我最讨厌这些黏糊糊滑腻腻的东西了,幻想家先生快让他们远离我!”
境一目笑眯眯打了个响指,太宰治屁股下的椅子突然消失,太宰治狼狈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椅子君也是,太宰君也是,这里没有一样东西不是黏糊糊且滑腻腻的,”费奥多尔补充,他指了指桌上巨大的蜘蛛网蛋糕,“看来这也是呢。”
“没错!回答正确,恭喜费多卡!”境一目鼓起掌来。
“境君和尼古莱越来越像了。”
“这如果是夸奖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呀,虽然不是,我也很高兴听见从别人嘴里说出我和尼古莱很般配这种话。要多来一份我的拿手蛋糕吗?”
费奥多尔笑容减了几分:“大可不必。”
太宰治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恶心地嗔怪:“剩下的乱步桑还有多久才可以到,不知道迟到可是很恶劣的行为嘛!”
“哦,江户川君的话,”境一目好像才想起来似的拍拍脑袋,“他把自己一等席的观众票给了另一个人,但是那位爱伦坡,坡君有点倒霉哦,他掉到了舞台上。”
“真是可惜,”太宰治幸灾乐祸地说,“境君赶紧转播一下他的窘样吧。”
境一目摇摇头:“还要再耐心地等一段时间。”
“所以…其实是尼古莱迟到了。”费奥多尔笃定地说。
但是。
“尼古莱是不会缺席的。”
每每提到果戈理,境一目的表情总是更加的真挚和愉悦,他唇轻启。
……
在外祖母的葬礼结束后,境一目回到了死屋之鼠的据点里,费奥多尔正翻阅着来自法国的最高等级加密文件。
“倘若只有人的灵魂才能牵扯住异能力,那么自称为非人怪物的境君等异能力生命体又是为何能够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呢?”
费奥多尔问。
境一目放下那顶宽大的黑帽子,略带疲倦地躺倒在座椅上,静了好久,他才开口。
“人是人定义的,灵魂也是人定义的,异类也是人定义的,情感也是人定义的。而赋予人定义世界权力的,正是思考。”
“能够牵扯住异能力的是一个能够自行运转的机器,这个机器需要一套程序,可复杂,可简洁,这个机器还需要一套可以被观测到的外壳。”
“人就是一个合格的机器,像我这样的怪物则是更加纯粹的机器。”
“纯粹。”费奥多尔咀嚼着这个词。
“也可以说是神明的信徒和神明的工具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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