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死亡与自由》
“异能究竟是什么呢?”费奥多尔问。
“我们这是第几次讨论了?”境一目问。
“谁知道呢?每一次的谈话都是有意义的。”
“也对。”
“……”
“世界脆弱不堪,世界像烂泥一样。费多卡这么聪明,一定很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
费奥多尔笑笑:“我以为你会第一个告诉尼古莱。”
“你只不是要从我嘴中得到最后的可以安抚住你心的答案,”境一目的眼神幽深,看不到尽头,灰蓝色的眼瞳昏昏沉沉,仿佛是一支飘荡的细细芦苇,“你比我看到的你更为脆弱,是我的干涉改动了什么吗?”
“比其他的我更加的温柔,嘛?”费奥多尔明白别扭的脆弱描述后是境一目认为的温柔,“那尼古莱和其他的尼古莱有什么不同吗?”
灰发青年露出了些许情感的波动,说:“只有这个尼古莱才是我的尼古莱,其他的尼古莱只是果戈理而已。”
“境君觉得我能够成功吗?”
“这样的费多卡绝对可以做到的。”
费奥多尔闭着眼睛,毛茸茸的白帽子压在他的头上,他穿着厚厚的披风,伸出双手,在壁炉边烤火,他驼着背坐在红色圆凳上,好像睡着了,头向前一点一点。
“人类的罪恶,人类的因果,人性的善恶,人性的美丑,生死本身也是一个片面的异能力,说谎演戏本身也是一个简单的异能力。”
“人这一物种被赋予各种各样的意义,短暂地停留在世界的食物链顶端,始于本能的探索欲与求生欲不断纠缠、进化、创造。血脉与基因作用于大脑,传递出情感这一信号,这是一种蜕变。”
“不是茧里钻出来一只成蝶,而是一只蝴蝶变成了一只小鸟,它会看见黑白的世界有了多彩的颜色。蝴蝶不再是蝴蝶,而是获得了新生的小鸟。”
“连接两个点上的线随时随地地变化,纸面上的图案越来越复杂,根本无法看清楚它最开始的那纯粹的一面。”
费奥多尔过去讨厌异能,现在他讨厌神明,他睁开眼睛:“我要弑神。”
境一目为他的勇气鼓掌,他说:“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更期待着在你撕开世界的皮囊后,人们惊恐万状的神情。”
阴影中的老鼠在下水道里四处游荡,他们携带着病毒,携带着绝望,当老鼠离开地下,黑暗无法隐蔽身形,它会成为罪恶的代名词,钉在烈日下,因为老鼠站了出来,阐述着下水道的肮脏。
“幻想家会站在哪一边?”尽管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费奥多尔还是发问。
“我只会站在尼古莱的那一边,”境一目的意思很明白,站在反抗神明的那一边。他会帮助费奥多尔,直到被尼古莱杀死。
费奥多尔满意地笑了起来,说:“看来你的隐居生活过得乏味了。”
“包括但不限于杀人,”境一目说,“只要有趣,中原中也、与谢野晶子、福泽谕吉、夏目漱石、阿蒂尔兰波、织田作之助,我都可以杀掉。”
“唯独此刻,我对你不报有任何慈悲之心,”费奥多尔叹气,“尼古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也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感谢你过去对我的慈悲之心。”
“我以为你对中也君还有一丝兄弟情义,毕竟你说你看到他时产生了一种呵护感。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费奥多尔说。
“可我和中原中也不是同类,我和魏尔伦也不是同类。这所谓的亲情也不是真实的,”境一目从兜里拿出联络器来,“差点忘了,费多卡给我换个新的,旧的给你。”
“真是狠心呀,关系全都撇清完了。”费奥多尔看了看联络器里的信息,基本都是中原中也发来的小报告,他说,“一会儿自己去仓库里挑。”他的心里有些可惜,这么好的情报网说丢就丢,经营了五六年的关系说断就断,要是自己肯定会把他们利用得没有价值后才离开,太可惜了,就算是敷衍一下也比毫无情面地单方面的转身要好……
境一目清楚地知道费奥多尔心里有多少的涓涓冒出的黑泥:“要敷衍你自己去敷衍。”
“我也很忙哦,境君。”所以就都放手不管了。
“我懂,”境一目假惺惺地笑着,然后谈论起一个隔着十八弯的话题,问:“费多卡觉得怎样的表白方式成功率百分之百呢?”
“你还没把尼古莱追到?!”费奥多尔很是震惊地打了一个喷嚏,“我以为你们都已经在谈婚论嫁的步骤上了,但凡尼古莱是女孩,你们都有一个孩子了。”
“这个比喻太糟糕了!我才不会让尼古莱忍受分娩之痛,他如果真的想要孩子,我可以勉强改造一下我的身体结构。”
“……”费奥多尔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听着境一目继续说。
“我虽然可以无限制地抱着他取暖,但我们还在挚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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