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冬》
摸黑悄悄进了家门,从外婆没有闭紧的房门缝隙里看到她已然睡熟,回到自己卧室洗过澡坐在桌前学习的岑意,仍然控制不住的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就好像做了一场梦。
一场关于徐宴淮的梦。
以前在隔壁班时,岑意只是听过那些有关于徐宴淮传言。
说他和隔壁五中的老大干架,拎着人的衣领子将人用力甩到墙上,摁着人的头咣咣就往坚硬的砖墙上撞,把人打到站都站不起来了还要掐着人脖子问。
“让我听听,以后见了我叫什么?”
以前总觉得那些传闻多少带点添油加醋,但今天算是亲眼见到了。
还是,不同的他。
是可以不在意被太阳暴晒到汗流浃背,也会耐心等流浪猫吃完手中的食物的他。
也是可以靠在墙上冷漠的抽着烟看那些人躺在地上哀痛呻吟奄奄一息的他。
很反差一人,也很帅一人。
“帅是真的帅,危险也是真的危险。”
“希望以后还是别再有什么交集了,总感觉每次遇到徐宴淮都没什么好事情发生。”
这是岑意没撑住眼皮,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前的最后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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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一中为了保持学校周围的良好环境,不让在过道设置店铺,所以学生们的日用品和小吃都只能去五中和三中相连的那条街上去买。
但因为中间拦着围栏,每次都要多绕一段路才能过去。
又因为三中不学无术的混混太多,那条街上总是被搞到乌烟瘴气的。
可除了那里就只能再去更远一些的地方了。
所以哪怕嘴上不情不愿的抱怨着,那条街上南江一中的学生还是络绎不绝。
“我可去你妈的吧,能不能玩的起?”
“少装逼,明天不给你打的认爹我看是不行了。”
“……”
沈清梧堪堪避开操着一口脏话,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染着格外醒目的绿色头发不良少年,扭头看见他们已经走出些距离,偏头靠在岑意耳边抱怨。
“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奶茶这么好喝的东西,三个学校门口就只开一家,还是开在台球厅和刺青店的下面。”
“每次一看见这些混混,我瞬间连喝奶茶的心思都要没了。”
“…我也是,但是今天实在太想喝了,忍忍吧,我们买完赶紧走就是了。”岑意手比喇叭状,小声回着沈清梧的话。
沈清梧点了点头,拉着岑意的手更紧了些,两个人一起进了不远处的奶茶店。
刚拉开店铺玻璃门,扑面而来的不是奶茶腻人的清甜,而是浓郁散不去的烟雾和呛人的烟味儿,岑意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再诱人的东西也扛不住这种恶劣的环境。
也不知道这奶茶店怎么开得下去的。
沈清梧拉着岑意又往最角落里靠了靠,让她们两个看起来并不那么显眼。
透过弥漫飘散的烟雾看到远处座位区里一群手中拿着烟,有些在座位上瘫着,有些直接坐在桌子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不良少年们。
中间夹杂着摇曳生姿,衣着奔放的女生们,扬着肆无忌惮的笑容用娇嗔腻人的音调,和身边搂着她们的男人撒娇。
时不时相互调侃动手动脚,又时不时会发出一阵不约而同的笑声。
不用脑子想,岑意都知道那些交谈内容,不外乎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荤话,要么就是什么时候约架,什么时候又换了男女朋友这种毫无营养的话。
“两杯珍珠奶茶,半糖去冰,谢谢。“沈清梧对好不容易才从制作饮品中抽出空来搭理她们的店员赶忙说道,生怕错过后又要等很久。
从操作台上放着的那些成堆的奶茶单子和四五个忙不过来的店员就能看的出来,三个学校加在一起点奶茶的人有多少。
是她们低估了学生对于奶茶的喜爱程度。
“凤凰我好想吐啊,感觉每次来这个奶茶店环境都可以比想象中的更差。”岑意趴在沈清梧的耳边小声念叨。
但是沈清梧还没来得及回她,不良少年聚集的那边就爆发出一阵猛烈的骚动,此起彼伏的轻佻口哨声中夹杂着你推我搡,最后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被一群人推着走到岑意面前。
男人穿着紧腿七分裤,黑色豆豆鞋,标准的街头不良小混混打扮,还支棱着腿站着。
搞怪极了。
但岑意被他身上带来的浓重烟味熏得不舒服的眯了眼,耳边响起男人油腻的声音更让她想吐了“两位漂亮妹妹,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们喝杯奶茶?”
说是两位,实际眼神一直落在岑意身上没有动过。
眼里的兴致意图再明显不过。
“不了,我们已经点了,谢谢。”岑意拉着沈清梧退后一步靠上玻璃墙,忍着喉咙里强烈的不适回他。
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也欣赏不了他的时尚穿搭,岑意只想赶紧拿了奶茶走人。
她怕再多呆一会儿就忍不住要吐这人身上了。
偏那人不达目的还不愿罢休。
“还挺遗憾的,那就加个微信吧,哥哥下次再请你喝就是了。”
黄毛的脸上毫无惋惜之意,随口说着就点开了手里的手机,浑浊的眼里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也是。
他们这种人向来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能忍受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下了脸子呢。
可偏生又遇到的是岑意这种看起来温顺实际又很倔的人。
“不好意思,我没带手机。”岑意拉着沈清梧的手紧了紧,如果他再不离开,那她们宁愿不要奶茶也要离开这个地方。
“操,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学生啊,加个微信比上了你都难?”
黄毛不是没看见岑意刚刚拿出来付款的手机,恼羞成怒的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就要上手拉岑意。
“你敢碰她一下试试——”座位区那群正在看好戏,时不时吹口哨发出哄笑声的不良少年身后的楼梯上,突然响起一道漫不经心却透着冷的声音。
“我操你妈的——”黄毛闻声,骂骂咧咧的回了头,就想看看身后那不识好歹多管闲事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在他看清来人的时候,嘴里的话突然变了个调儿,脸上是皱在一起,挂着讨好的笑意“淮哥,隽哥,你们——”
那群和黄毛一起的混混们听到,也都起身打算会会来人了。
结果看见是从楼上台球厅下来的透着股懒劲儿的徐宴淮和贺承隽,瞬间又都坐了回去,心里盘算着怎么能打个哈哈把这个事情过去。
一个是一中打架最不要命的,一个是三中最狂最目中无人的,两个人聚在一起,谁都没那胆子敢挑事儿。
一群人聚在一起都打不过他们两个。
“跟他妈谁套近乎呢,我们不是你祖宗吗?”贺承隽用牙齿轻轻咬着烟上下晃,跟在双手插着兜下楼的徐宴淮身后,偏着脸对黄毛说,眼里的嘲讽意味明显。
一群欺软怕硬的废物。
徐宴淮迈着闲散的步子,走到岑意面前隔开黄毛,曲起手敲了敲吧台“先给她俩做。”
“好的,宴哥。”手里鼓捣着封口机的店员见是徐宴淮说话,赶忙应下。
问过岑意她们点的是什么后,就赶忙去先给两个女生做了。
“疼——疼疼疼——“
“隽爷——”
岑意顺着蓦然响起渗人的声响,好奇看向徐宴淮身后,那个靠着吧台吸烟的痞浑男人。
明明和徐宴淮一样是寸头,但给人的感觉明显不同。
徐宴淮阳刚正气,而贺承隽更阴柔些,抬眼看人的眼神里夹杂着狠戾阴翳,让人无端的感觉冷。
右手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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