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的剑说去吧》
“你没事吧?!”
宋子苒怕梼杌趁机出手,不敢回头。
“没事。”
舒姰强撑着坐起来,艰难地挪到树下雨势较小的地方,为伤口涂药止血。
这一刀伤了肩胛骨,舒姰的左手微微一动便是撕裂般的剧痛,更严重的是内伤,她的脏腑被震伤了,连呼吸都是痛的。
梼杌原想速战速决,抓着舒姰立刻离开,越打却越是心惊。
宋子苒的剑法本就轻盈飘逸,此刻更是多了一股绵延不绝的后劲。手中长剑看似轻巧,但每次与他的犬牙长刀碰撞,传来的反震之力都让他手臂微酸。
分明是临溪谷的济世心经!
“以内力牵引,辅以金针渡穴,便能让人提升内力,护法大人......滋味如何?”
舒姰的声音虚弱,却字字清晰。
“黄口小儿,不知所谓!”
梼杌冷笑,手上动作不停。
舒姰叹息:“你和黄口小儿对了几十招还没赢,咳咳......我都替你丢人。”
有的人被激怒后会迸发出更强大的力量,但梼杌只会愈发失去理智。
果不其然,他的招式越来越乱,宋子苒寻到空隙,踩踏一旁的树干借力高高跃起,长剑刺向梼杌双眼。
梼杌不闪不避,刀尖横扫过去,拆解掉宋子苒的招式后,又是一刀刺出,声若惊雷。
宋子苒在空中,避无可避,刀刃沿着她的腰腹扎过去,一时间鲜血四溅。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朝着另一侧栽下去。
舒姰不由自主攥紧了拳,指甲扎进了掌心里。
等到宋子苒落地,梼杌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他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头顶要害,此刻下盘守备空虚,而宋子苒手中的长剑已经在她送了出去。
梼杌毕竟是老江湖,对敌经验远胜于宋子苒。他立刻转动刀柄,生生将长刀转了个方向,从横看变为竖劈,挡住宋子苒的攻势。
可这一剑宋子苒拼尽了全力,自然不会轻易被他挡开,剑尖擦着刀刃擦过,梼杌只觉得大腿侧边一片冰凉。
梼杌低头一看,腿侧的伤口竟涌出黑血,他面色一变:“凌锋堂堂第一剑门,竟然用毒?!”
“用毒怎么了?!”宋子苒喝道:“毒死你个才好呢!!”
梼杌大怒,他正要提刀再砍,那条腿却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一头栽倒,脸上泛起不祥的青紫色。
宋子苒见毒起了作用,紧绷着的心弦瞬间松开,身体脱力直接倒到了地上。
一炷香的时间堪堪够用,舒姰拖着伤体一步一挪地走到她身旁。
金针再次刺入宋子苒穴位,吊住一口气力,宋子苒握剑的手在颤抖,她强撑着站起来,打算将梼杌了结。
空气中传来一声悠悠叹息。
“梼杌,你真是废物。”
舒姰听到声音,立刻抬头看向树梢,凫傒不知道是何时过来的,在场几人竟无一人察觉。
她正坐在上面,怀中抱着什么,双腿还微微晃动着。
抬头的一瞬间,舒姰看清了凫傒怀里的东西。
是条断臂。苍白,僵冷,袖口是她熟悉的花纹。
所有声音从耳边褪去,眼泪比大脑更先反应过来,五脏六腑痛得像是在燃烧,满腔的杀意在胸腔内横冲直撞,像是崩裂前的火山。
他说过要她陪他去庐州的。
那竟是最后一句话。
舒姰顾不得身上的重伤,咬着牙抬起手,将身上的弩箭朝着树上的人射过去。
凫傒又怎会让她打中,舒姰眼中闪过一道红色的残影,她一咬牙一闭眼,将宋子苒抱在怀里护住。
她却没出手,只是轻飘飘落在梼杌身边。
“救……救我……”梼杌伸手抓她衣角。
“好啊。”她笑着抬手。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鲜血飞溅,凫傒嫌弃地甩了甩手上的血。
梼杌的腿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断面鲜血淋漓。
梼杌痛得冷汗涔涔,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惨叫:“贱人!!我要禀告圣女!!!”
“你是要腿,还是要命?”凫傒笑意盈盈:“蠢货。”
她不再管在地上惨叫的梼杌,而是朝着舒姰走过来。
“你兄长真是个好人呢,看在他生得不错的份上,我本想放过他的,可惜呀——他非要护着你,舒姑娘,哦不对,你也不该姓舒的。”
舒姰死死瞪着她,眼中血丝密布,牙齿几乎被咬碎。
骤雨暂歇,天幕由浓郁的黑渐渐变蓝。
凫傒将鬓发捋到耳后,柔声道:“济世心经在哪?不在你哥哥身上,那就在你身上,对不对?”
舒姰咬着牙将手伸进自己宽大的袖子中,摸出攻略册递过去:“放她走。”
宋子苒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自己,立刻焦急起来,但她此刻浑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舒姰将书册递出去。
“都是姑娘,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凫傒抿嘴一笑,也没翻开,只是将攻略册收起,又对着舒姰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
“你这样乖,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风起,枝叶簌簌而动。
躺在地上的梼杌也忽然动了。
“快走......别管舒姰了,快带着我走!!”
他拖着残腿向前挪动,伸手去拽凫傒的衣角。
凫傒俯下身揪住梼杌的衣领:“你听到什么了?”
“再不走,谁都走不了。”梼杌大声吼道:“宋长陵来了!”
凫傒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宋长陵若来了,舒姰是一定带不走了。
也罢,《济世心经》到手,她也算有功,没抓到舒姰的罪过让左信和梼杌担着就是。
她心思已定,抓住梼杌的领子,运起轻功,转瞬间变没了影子。
舒姰伸出手,手指陷进被雨水泡软的泥巴里。
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爬向那截断臂。一步,一步,伤口在地面拖出长长血痕。
看清的一瞬间,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殆尽,她整个人脱力滑倒,脸重重磕在泥里。
她肩上的伤口崩裂,鲜血再一次涌出来。
痛意贯穿全身,经脉中内力倒行,一时间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和她没有了关系,隐隐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似乎有人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封住了她的穴位,舒姰喉咙中泛起一股腥甜她再忍受不住,弓起身子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爹爹!”
舒姰听见宋子苒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反应过来,她猛地喷出一口淤血来。
这口血吐出来,她的神智反而清醒了几分。舒姰顾不得自己伤重,立刻伸手紧紧攥住来人的衣襟。
“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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