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拯救陨落天才系统(gb)》
这个染着异香的人必须死。
楚自云认得那位长家的面容,他是三皇子府上的人。这个身有异香的人,自然是三皇子送过来的。
梁执枢对异香成瘾,还是对三皇子送来的人身上的异香成瘾……
楚自云不难想,府里有这个人后,他和梁执枢之间,会多上多少的嫌隙。
他的生存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个人,会给他的谋划带来太多不可控的变数。
死透了的人身下漫开一大片猩红。
尚且温热的血液散发着最寻常的血腥味,并没有掺着异香。
这个异香,看来也就这样。
梁执枢收回落在尸体上的目光,转而看向跪着的楚自云。
不是救他,而是杀了他,为什么?
梁执枢本想掐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好端详他的神情。
可也许是楚自云做的事太出乎她的意料,见他杀掉小玉儿,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好到她在他扔剑的时候,就笑了。
直到现在,梁执枢的唇边,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半蹲下去,和跪着的人平视。
“你有什么罪?”
楚自云本来低着眸子,听梁执枢出声,他抬眼看她。
他的眼神太空,和楚自云的眼眸对上的刹那,梁执枢唇边的浅淡笑意消了下去。
“公主觉得我有什么罪,我就有什么罪。”
楚自云答道。
“他死了,异香就没了。”梁执枢盯着他的眼睛,陈述事实。
“……”楚自云听完,敛起眸子,长睫抖得像被打落在地的蝶,他慢慢地有些艰难地说道,“要有秦淮坊的异香,只需要连续泡七日的药。公主实在喜欢,我可以试着去染一身。”
秦淮坊的香要埋肌入骨,极其损害身体,因灼蚀的人的肌理血肉不同,每个药人身上的香也会不一样。
既然是让人成瘾的香,那么带着这个香的人就必然也是一点都离不开的瘾君子。
泡完七日的药,带香的药人基本上都会继续泡,只有极少数能停下泡药的行为。这种药人寿数极短,他们的身体,是被日复一日的泡药给消蚀整垮掉的。
楚自云的声线被他尽力压平,还是在句尾露出端倪,微微发抖。
不对。
梁执枢的心里有隐隐的焦躁,她觉得有些东西被她忽略了。
好像不该是这样。
末世里,对着一些乖顺的实验体,或者是对着一些研究员,她也偶尔会有如现在这般焦躁的时刻。
她不知道这股焦躁是从何而来,又是因何而起,但从结果来看,只要她有这样的感受,就一般会发生些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为什么要杀他?”梁执枢问。
“公主,他身上的异香,会让您上瘾。”
梁执枢慢慢回过味来,“你是……担心我对他身上的异香上瘾?”
楚自云点点头。
末世科研首席得到了这样一个荒谬的答案。
梁执枢兀的笑出声。
楚自云不解地看着她。
他当真是来救人的,不过不是来救小玉儿的,而是来救她的。
梁执枢的指尖抚上楚自云的脸颊,把点在他眼下的艳红血渍往旁边抹开。
“我给你用过药剂。在我之前,你接触过与这个药剂功效相似的方子么?”
楚自云认真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这样的药剂,我还有很多,比这种香更让人上瘾的,我也有。”梁执枢淡淡说道,“不必担心。”
解释完,她眼里含了揶揄的笑意,她问,“既然担心我对这个香上瘾,为何要自己去染一身?”
“……他死了,异香就没了。”楚自云重复了一遍梁执枢的话。
而你,听起来很想要这种香。
“不让我对他上瘾,就让我对你上瘾么?”梁执枢问得像调情,但她神色很平静,楚自云望她片刻,猜她问的就只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要好答的多。
“殿下,他是三皇子送过来的人,您对他身上的香上瘾,我会很难办。”
香在他身上,他的谋划就不会被干扰。梁执枢捋顺了逻辑,还是觉得有哪里被落下了。
所有的行为都有了它们背后的逻辑,但还是有哪里不对。
哪里呢?
“梁执枢。”
楚自云出声,她从思索里抽离出来,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面色苍白,垂着眼睫的人不复之前的整洁干净。
他的白衣在石砖上染上了尘土,面上沾着血渍,血渍被梁执枢抹开后,显得他更凌乱不堪。
梁执枢瞥了眼他跪着的石砖,皱了一下眉。
楚自云勾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梁执枢顺着他的动作托住他的脸。
楚自云长睫一颤,眼尾挑起一抹红。
他的眸光在她手里晃得厉害,像是她再多碰一下,就能全部碎掉。
“你还会收很多人么?”
什么意思?
梁执枢今天感受到的疑惑比之前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多。
“很多人,指的是像你刚刚杀掉的人么?”
“……对。”
她收的实验体一向很多,这个白白送上门来的有异香的人被楚自云杀掉了,她还得自己去秦淮坊把“夫子”和药人拉几个过来,剖析下异香是个什么东西。
“会。”
梁执枢答到。
说完这一个字,她看见面前的人眼里的光全部碎掉了。
好奇怪。
梁执枢心底的焦躁没有静下来,反而愈演愈烈,这种焦躁在一滴水渍打在她的手背上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为什么要哭?”
梁执枢蹙着眉,茫然地问。
楚自云没管她这一句,他抿着唇缓和着心口尖锐的痛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梁执枢。
他的声音像是泡过了心上的血,又哑又涩。
“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么?”
问出口后,楚自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了。
冬日的寒风穿过他的身体,他觉得冷。
从护城河里出来,从浣尘池里出来,他都没有这么冷。
这又是什么问题?
一样么?
不一样么?
梁执枢在末世里最亲近的,的确是实验体。
但是那些实验体,都不会问她这样奇怪的问题。
不都是实验体么?有什么不一样?
楚自云……是实验体吗?
是的话,他和别的实验体有什么不一样?
她没想过在他身上做实验,只是因为她还要完成任务么?
是的吧。
完成了任务……如果他愿意的话……
梁执枢前所未有地打量起面前这个被抽离了所有神采,变得像被打湿的白纸的人。
她不想。
无论他愿不愿意,她都不想见到他的血,不想剖开他,不想让他变成被她使用完破烂不堪任意丢弃的冰冷的尸体。
真是离奇,她竟然不想。
为什么?
焦躁感让她的眉越蹙越紧。
“不一样,”梁执枢顿了顿,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难得重复了一遍,“你和他们不一样。”
“……那就行。”
楚自云低眸,倦累地扯出一个笑来,大幅度的情绪波动耗尽了他的心力,他想靠在面前人的肩颈处求个安心,但是想到自己的脸上还有血渍,会弄脏她的锦衣,他只是用脸上干净的肌肤再蹭了蹭她的手指。
“也好。”他感受着她手指上的温度,喃喃道,声音轻得像叹息。
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细腻冰凉的肌肤触感,梁执枢蹙着眉道:“别跪了。”
“砖石硬,地上凉。”
——
梁执枢踏着风雪回来,有些意外地看着亮堂的室内。
她回来的比往常要晚许多。
本该早早睡下的楚自云没在床上,他坐在沙盘边,沉着眸子拧着眉,在思索着什么。
她扫过沙盘,问他,“看出什么了?”
“不久,北方的鞑靼会派人来试探虚实,他们打算大举进攻了。”一个足以震惊朝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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