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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拯救陨落天才系统(gb)》

6. 如昭,平生

边关多战事,将士指不定哪日就战死沙场。

礼节大多繁缛,靖安侯夫妇身为武将又多经沙场,实在是没有几分尊敬的心。

加冠才能取字,但靖安侯夫妇早在冠礼前前前前就琢磨着为楚自珩和楚自云取字。

都说名姓取字皆能彰显双亲的一片爱子之心,常年恩爱的靖安侯夫妇,给两个爱子取名自然也是颇为用心的。

楚自珩久居京城,行事作风皆不似武将,甚至时常嫌弃武将的粗鄙行径,讲起话来更是他们听了就头疼的调子。

夫妇俩搞不懂楚自珩是怎么长成这样一副样子的,但长子常年不在身边又难得见面,相见之后爱都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管训。

既然是喜欢文臣做派,那就自然也要有文臣的风骨文臣的雅致——这个字,最好也是由文臣取。

夫妇俩舟车劳顿,连夜赶去了曾经的两朝元老、太子太傅如今告老还乡的闲居老人家中。

差点没给人吓得半死——

头发花白正给菘菜挑虫的老妇“唰”的站起,刚挑完虫的菘菜被她连根拔起拎在手里。

老妇瞪大眼指着上门的人问,“北方失守了?”

男人摸摸鼻子,“没有。”

“没有来找我干什么?”

女人咳了一声,蹲下身帮忙挑虫子,“想请太傅赐字。”

“太傅?老妇了——”老妇笑了声,“给自云?”

“不,”女人捏死手里的虫,“给自珩。”

“自云的字呢?”

“起好了,”男人也蹲下身,抽出帕子擦着妻子手里的脏污,“叫平生。”

“算你们有点良心······”老妇咂摸了一下“平生”二字,喃喃,“平生,平,生,这字还行,听起来能压一压他的命······”她想起那个天天上房揭瓦、事后次次装乖卖巧的混账玩意,哼笑一声。

真是不敢相信他是由眼前这俩蹲着的蘑菇养出来的小崽子。

两只辣眼的蘑菇继续如胶似漆,她瞅着他俩,突然觉得特别闹心。

“自云的字你们怎么不找我?”

“问了,”蘑菇开口,“他说没必要再劳烦别人,只要是我们起的他就很喜欢。”

看来楚自云是很喜欢这个字的······老妇俯视着这两只蘑菇,顺眼了些,但想起他家不止一个,又烦躁起来,“你们两个闷葫芦,又没人锯你们的嘴,有什么想法,要同自云说,别让他猜——豆丁大的小屁孩,心事给猜出一箩筐,这么多心,累不死他算我的。”

“楚自珩,你俩给我敞开了骂,这玩意不骂不成器,成器也不是大器,他心性窄眼界低,耳根子软得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俩······”

老妇苦口婆心半天,两个闷葫芦垂着脑袋挑了好些虫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顿时气得连翻好几个白眼差点没一锄头锄死这俩王八羔子。

打不过打不过,莫生气莫生气,打不死打不死,莫生气莫生气······

老妇心里念了几轮缓过来了,一脚踢飞两个王八羔子面前的菘菜。

“赐字是吧?这一块田,对,就你们面前的,把虫子挑干净了我就赐。”

“挑的时候,”老妇扛起锄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眸色深深,“你俩把我说的话再好好想想。”

夫妇俩是带着“如昭”两字归京的,曾经两朝元老、太子太傅亲自取的字,楚自珩如获至宝,冠礼前就把得字这事抖了出去,弄得京都沸沸扬扬的。

--

平生是谁?

在座的人不至于不记得官场上人的名姓取字,他们脑子里转了几个来回,甚至想到了各种笔名雅称,也没找出那个叫平生的人。

人精们思索片刻,把目光定在了楚自云身上。

他的字啊?

好家伙。

不得对未行冠礼的人称字,否则就是对此人的不敬重,也全然不合礼法。

但是靖安侯府出了这么一桩“大义灭亲”的事,不合礼法不敬重都是最次要的。

弑亲仇人、亲生兄长、目前可能是唯一知道楚自云取字的人,用“平生”二字称呼他,且不论这人讲了什么话,单这两个字,就足够把人恶心透。

楚自云也确实有了反应。

退在暗处的人抬起眸子,对上楚自珩的眼睛,他神色不变,眼神安静得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楚自珩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又是这样的眼神。

他眯起眼,想起楚自云被关押的那天。

被下了软筋散的人脱力地靠着桌角,打翻的杯盏旁是被割喉的从小跟在楚自云身边的侍从。

侍从的血液犹温,汩汩流到楚自珩的脚边。

看到他的那一刻,楚自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几乎是瞬间,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砸了下来。

楚自云一瞬间串起了全部。

怪不得皇帝的命令来得这么突然,仿佛对靖安侯“谋反知情就是不报”一罪明确得无需再议,怪不得父母明知此事蹊跷还去得决绝,怪不得朝中大臣对此事态度暧昧,怪不得给他下软筋散的人会是陪在他身边的侍从······

如果是楚自珩,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楚自珩看着楚自云落下的眼泪,只觉得久久压在胸口的郁气顿时消散,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楚自云,你终于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楚自珩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地上躺着的人,“爹娘从小就优待你、凡事先想着你,他们把我留在京都,却把你带在身边——”

“这便算了,爹娘都是不识货的可恶东西,我也不求这两个歹人能有什么好心。”

楚自珩蹲下身,扯着楚自云的头发让他扬起脸仰视他,“可你为什么要来京都?”

“你抢走了我的父母,还要抢走我的师长、我的朋友、我的同窗、我的荣誉——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这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活在你的阴影里!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拥有那么多?我凭什么就要跟在你后边捡你不要的?”

“你为什么要出生?你算什么?你使了什么手段!那群蠢货真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满心满眼都是你绕着你打转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看着楚自云彻底冷下来的眼神,楚自珩却兀的笑出了声,“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不识货的可恶东西,没必要存活在这个世上——他们终于死了,死了!你也——”他的笑声逐渐变大,楚自珩畅快无比,“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真应该在你出生的那天就掐死你······现在,你终于可以去——”

楚自珩的声音突兀地一顿,他眯起眼睛阴毒地打量着自己的弟弟,“不,你不会死。”

“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只是让你死掉太便宜你了,”他喃喃,“秦淮坊里的头牌一晚上要万金呢。”

他前所未有地细细审视着楚自云这张和他有几分相像却又全然不同的脸,“平生这张脸,不是被称为京都第一绝么?玩起来不比秦淮坊里的头牌带劲?我把你送到那里去,你替为兄多挣点银子,如何?”

楚自云像是笑了,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楚自珩美好的畅想被这声轻笑打破,他皱着眉恶声问,“你笑什么?”

楚自云一字一顿说得困难,但是足够清晰。

“畜牲。”

--

楚自云那时的眼神,和现在的,一模一样。

仿佛他依旧高高在上做着他的天之骄子,楚自珩依旧是要仰视着他的不足入眼的蝼蚁。

这眼神,令人厌烦至极,远没有当初楚自云看着他落泪的那一刻让人愉悦。

“能在公主府上受公主的教诲,的确是自云的福气,”楚自云点点头,“兄长不必羡慕。”

“羡慕你?”楚自珩顿觉荒谬,他堂堂靖安侯,会羡慕一个罪奴?羡慕一个公主的面首?

“你算······”

眼见楚自珩被楚自云一句轻飘飘的话带走,试探不出五公主和楚自云之间的牵连,三皇子心下暗骂了一句废物,出声打断道,“如珩兄关怀贤弟,不在意贤弟的身份地位,手足之情令本王……”

“皇兄,”四皇子冷声打断三皇子,“他不是来给五妹接风洗尘的么?”

靖安侯,在很长一段时间代表了北方兵权。所有人都以为楚自云会坐上这个位置,谁成想还有楚自珩这么一出。

北方边境不比其他地方,与其说这里需要真才实学的人,不如说只有真正有点本事的人才能在北方活下来。

北方的兵权可以变更,但楚自云是真正拿过军功的人,楚自珩没打过仗啊——北方兵权拿到手,你就得去行军作战了,是草包是真金,扔上战场一试便知。

这个兵权,究竟怎么给怎么分,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

但现在看来,三皇子是最有可能拿到北方兵权的人。四皇子和三皇子明争暗斗许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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