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被强取豪夺后》
裴书淮该不会是故意戏耍她吧。
他既已猜出她在故意扮丑,也有能力轻易就让她原形毕露,却未有任何实质的举动。
反而抓住这件令她提心吊胆的事一次次试探,故意在她面前提出要请医者,暗示她马上要被揭穿,让她担惊受怕,最后又总是无疾而终。
就好像她这辈子都逃不出裴书淮的手掌心。
程林安虽有预感,但总觉不甘,像是被人推着行走于悬崖之间的木桥上。
底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寒风刮过山谷声似哀嚎又似吼叫。脚下踩的是历时多年的陈朽木桥,于山风之中摇摇欲坠。
而她永远无法预料,下一步踩到的是不是腐朽松动的木板。
或许会失足跌进深渊,但未必没有机会成功到达彼岸。
在临王府的日子对程林安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
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亲人,想念着家人无微不至的关心,怀念自由畅快的日子。
想着,她的眼神逐渐坚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争取。就算会摔得粉身碎骨,至少她也曾为之尽力过。
也许,事情未必如她预料的那样艰难,一定是她想太多了,自己吓自己。那些高门贵女哪个不是品貌俱佳,裴书淮应该不至于执着她。
估计是觉得新奇,可能很快就不感兴趣了。程林安如是想着。
一抬眼,不期然撞入裴书淮幽暗深邃的眼神,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那目光仿佛恶狼注视着独属于他的猎物,饶有兴味地等着猎物认命,然后乖乖被他拆吃入腹。
程林安不敢做声,默默垂下脑袋。
看见程林安躲避的动作,裴书淮的嘴角翘起微小的弧度。
博山炉中升起袅袅白烟,清风拂动,满屋沁香。
程林安盯着香炉出神,不知不觉就生出困意,她努力睁大双眼,企图保持清醒,仍然不敌困意侵袭。
……
唇上的刺痛让她模糊的意识逐渐恢复。裴书淮的脸骤然在她眼前放大,唇上又是一痛,像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程林安吃痛,本能要躲,脸却被裴书淮捧住,越发深地索取着。
二人气息交缠,程林安几乎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强势掠夺。
快到身体极限时,程林安不得不用尽力气推他,裴书淮牵起她抵住他肩头的手,慢条斯理地收了尾。
怕他再生歹念,裴书淮一放手程林安立刻就想远离他。
然而,裴书淮早有察觉,一手扣住她的后颈,顺势抚上她脑后,动作强势不容她躲避。
随后慢慢俯首与她额头相抵。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呼吸交缠,彼此的气息都带了点喘。
程林安警惕地瞪他,裴书淮轻笑:“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命你伺候本王,你竟自顾自躺了半日,昨夜当贼去了?”
程林安微讶,侧目去看。
窗外天色黑沉如墨,不复清亮。
方才她意识不清,裴书淮又太过蛮横霸道攫取了她所有注意,她一时未能分心去辨别书房中的亮是因成排的烛火而非天光。
见她怔愣,裴书淮轻刮她的鼻尖:“还没回神?”
程林安羽睫微颤,“王爷可曾用过晚膳?”
许是被她的关切一问暖了心,裴书淮没再与她为难。
不想让程林安知道他看着她的睡颜入了迷,更不想让她知道,没有她在身侧相伴,他食不知味。
裴书淮神色不明,只说:“不曾,本王等着你伺候。”后牵着程林安出了书房。
今夜的裴书淮像是得了安抚,消停许多,程林安也被允许坐在身侧随他一块用膳。
临归去时,程林安抬手扯住裴书淮的衣袖,等他看来,程林安又懊悔方才的鲁莽。
许是今夜月色朦胧,柔和了裴书淮身上摄人心魄的锐意,也可能是裴书淮短暂流露的温柔让程林安生出几分希冀。
她满怀希望的开口:“明日我想出府买些药材,王爷可能允我?”
问罢,她满心忐忑,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心观察他的神色。
檐下灯烛的昏黄光晕落在裴书淮俊美的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却化不开他眼中深不见底的暗色。
片刻后,裴书淮低笑着抬手,姿态亲昵地帮程林安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是为了制作扮丑的膏药。”
不是疑问的口吻,而是肯定。
“安安,你这样本王何时能窥见你的真容?”裴书淮的手抚过她的耳垂,落到颈侧。
冰凉的手指像是毒蛇,激得程林安一个哆嗦。
“罢了。”裴书淮发出一声低叹,“安安与本王打个赌如何?”
程林安惊疑不定,他又想玩什么?
“本王不允许你出府。不过,府上有专人负责采买,但品行不一。”裴书淮意有所指,“倘若你有本事说动他们,你能藏多久本王便容忍多久,如何?”
“当真?”程林安惊喜道。
“自然。”裴书淮微微颔首:“只一点,你不能擅自出府。”
程林安思索良久,点头应下。
虽然不能离开王府归家去,但至少让裴书淮退了一步,也算一点小胜利吧。
程林安满心欢喜地与裴书淮道别。
月影斜照,裴书淮长身玉立,久久凝望程林安离去的方向。
直到程林安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松开一直藏在袖中紧握成拳的手。
随后扬起手朝着程林安离开的方向虚虚抓握,露出势在必得之色。
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见到她的真容了,真是……让人无比期待。
次日,程林安照旧遵从裴书淮的吩咐,伺候梳洗陪伴上朝,又在书房随时听候安排。
又过一日,程林安发现她白日都被裴书淮留在身边,而裴书淮根本不允许她独自离开片刻。
就算她去如厕,他都要丧心病狂地派人跟随左右。完事后必须立刻回到他身边,这行为简直变态至极。
如此,她非但无暇接触府上负责采买的人,就连府上的膳房在哪有几个都不甚清楚。
她才来王府没几天又整日被裴书淮拘在身侧,问裴书淮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跟在裴书淮身边的个个都是锯嘴葫芦,怎么问都不吭声。
府上其余的丫鬟小厮见他们这些王爷的心腹都闭口不言,也无人敢在私下冒险将消息透露给她。
眼看药膏的效用一日不如一日,程林安别说是与负责采买的人结交,就连府上是谁负责采买的她都无从得知。
该死的临王,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故意给她希望,让她为之欣喜,在她满怀希望去兑现之时又令她亲眼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
程林安也是个倔强的,既然裴书淮白日不允许她行动,大不了她就半夜去后厨碰碰运气。
睡不着,提上灯去府中逛两圈。
因着裴书淮对她另眼相待,府上的护卫对她半夜出行选择视而不见,并未现身呵斥。
可能是上天眷顾,程林安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居然真让她找到一处膳房,看占地似乎还不小。
里头亮着微弱烛光,隐约能听见有人低声交谈。
程林安停下脚步,踟蹰不前。
偷听别人谈话似乎不太好,她要不要先行回避。思维不可避免地发散,警惕心缓慢占据上风。
不对!不对!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在无人处交谈,里面的人该不会是在偷偷密谋什么事吧。她半是玩笑半认真地想着。
犹豫片刻,还是选择竖起耳朵去听谈话的内容。
她离得远,听不太真切,隐约听见,“拿……出去,一定别忘了。”
正欲抬步靠近了细听,半阖的门忽地被人自内拉开。
程林安步伐微顿,与拉开门的小厮面面相觑。终归是做了不太道德的事,程林安很是心虚,想主动与人打个招呼缓解尴尬。
怎料那小厮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抬起袖子,半遮住脸,匆忙逃离。
程林安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
跑这么快做什么?难道真在膳房里面与人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程林安莫名感觉背后发寒,她还是蛮惜命的,心中不由打起退堂鼓。
彼时天黑,四下无人,又恰好起风,吹动道旁枝叶哗哗作响,程林安攥住提灯的手不自觉出了层薄汗。
不等她转身离开,与小厮“密谋”的人紧随其后出现在门口。宽大的身形几乎把膳房映出的烛光挡去大半。
看见不远处立着的程林安,她不慌不忙问:“姑娘要我帮你带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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