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跑路,我和纨绔修成正果了!》
一双苍白至近乎透明的手,缓缓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幽暗的室内,几个孩童惊恐地蜷缩着,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地想要将自己藏进那巨大的佛龛底下,祈求不被那门外之物发现。
然而,事与愿违。
“你们很喜欢这里?”一个似人非人的声音低低响起,伴随着孩子们抑制不住的惊叫声,那声音的主人似乎笑了起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不然,就一直留在这里吧。”
明明立秋已过了许久,天气却丝毫未显凉意,闷热依旧固执地笼罩着四周。
万盼夏烦躁地拎起衣领,不住地往脖颈里扇风,试图驱散那无处不在的热浪。她扭头看向一旁正悠然品着热茶的邵冬生,忍不住道:“难道是你名字里带个冬字,怎么就一点不怕热呢?”
邵冬生放下茶盏,气定神闲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大抵是因为,从我进院起,就没见你安生停过一刻。动得越多,自然越热。”
“行吧。”万盼夏依言坐下,抽出绢帕擦拭额角颈间的细汗,“你今日特意来我这儿,总不会是专程来蹭茶的吧?”
“无事便不能来寻你坐坐?”
“得了吧,”万盼夏挥了挥帕子,顺势撑住额头,语气带着几分看透的调侃,“能让你主动来寻的,除了单雨,怕是也没别人了。”
【她不开心。】邵冬生敏锐地捕捉到对方情绪里那丝不易察觉的低落。一旦在意起他人的情绪,她的神态便会不自觉地僵硬起来。她略顿了一下,直接说明来意:“我来是想问你,别思思的尸身之内,可曾检出峭粉?”
万盼夏手中的动作蓦然停住,神色倏然端正起来:“体内并无。但其皮肤表面,尤其是她自己抓挠破溃的脖颈处,确有峭粉残留。”她语气转为凝重,“不过,若单凭体外沾染的峭粉就导致她那般严重的溃烂,所需剂量极为庞大。说实话,若花县境内有如此大量的峭粉流通,绝不可能无人察觉。”
“确实如此。”邵冬生点头,“那日仲子瑜查到的药单,所记的峭粉数量也并不多。”她回想起事发后第二日,她便与玉万珰暗中走访了花县所有医馆,别说别思思本人,就连他们推测可能存在的代为取药之人,也毫无踪迹。
万盼夏见她陷入沉思,便不再多言,提起手边的茶壶想再倒一杯,不料心神不宁之下,竟忘了茶水滚烫,刚入口便被灼了一下。她咝咝地吸着气,只觉得背后的汗水出得更多了。
【月下,夏乐成,尤兰?尤兰!尤兰明明才是这段时日与夏常立距离最近之人,为何我之前忽略了这一点?我问过她是否认识别思思吗?尤兰,尤兰的模样?她究竟长什么样子?!】邵冬生心中猛地一凛,一股寒意窜上脊背,脱口问道:“你还记得尤兰的相貌吗?”
“尤兰?”万盼夏正拿起一旁的团扇扇着风,闻言一愣,“是,夏常立的那位儿媳?长什么样子……”她蹙眉仔细回想,却发现关于尤兰的容貌在记忆中竟模糊一片,唯有一抹蓝色的身影依稀可见,“怪了,我还,真记不清了。怎么了?”
邵冬生没有回答,脸色微沉,倏然站起身,只匆匆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便快步离去,留下万盼夏一人对着空椅发愣。
夏家的院落已被官府封禁了些时日,推开门时,一股未散尽的的气味扑面而来。邵冬生掌心不自觉地沁出薄汗,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她觉得这空宅之内仿佛有人。她猛地发力推开木门,身形同时向侧旁急闪,背贴外墙屏息凝神等了约两息,才谨慎地探头向内望去——屋内内空寂,并无人影。
她缓步踏入,日光透过窗棂,在昏暗的室内投下几道朦胧的光柱。门外的光恰好照亮了桌案,上面一封素色信笺显得格外扎眼。
邵冬生的手悬在信笺上方一寸之处,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纸张的刹那,她心头警铃大作,手腕猛地一沉一捞,抓起信笺的同时足尖发力向侧旁急滚!
“咄!”
一声闷响,几乎就在她原本身位处,一把造型奇特的三角带尾羽飞镖深深钉入桌面,木屑飞溅!只差一瞬,那飞镖便能将她的手背洞穿!
“怎么都跟我这手过不去?”邵冬生低声啐了一句,身形却毫不停滞。她话音未落,破空之声接连袭来!又是数道寒芒从门外阴影处激射而至,角度刁钻狠辣!
她拧身、错步、矮身、后仰,动作如行云流水,险之又险地避过接连而来的致命袭击。冰冷的刃锋几乎贴着她的肌肤掠过,一道锐风擦过颈侧,瞬间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线,刺痛感传来。
来不及查看伤势,邵冬生目光急扫,右腿猛地发力,狠狠踹向身旁沉重的木桌!木桌轰然倾倒,带着上面的瓷壶茶杯哗啦啦砸向门口,暂时阻断了门外袭来的视线和攻势。
【门外大约四五人是专程在此伏击,是为了来拿这封信的人?】
她迅速将信笺放入里杉内侧,目光扫向后窗,正欲破窗而出,院外却陡然传来一阵喧哗与脚步声!
【官府的人?这个时候?】
就在她心神被门外动静稍稍牵引的刹那——
“哗啦!”
头顶屋瓦轰然破碎!一道黑色人影如夜鹞般从天而降,身形矫捷,杀意凛然!那人足尖甫一沾地,招式凌厉直往邵冬生咽喉要害,速度快得惊人!
【他在害怕?】
邵冬生心中愕然。这黑衣人眼神冰冷淡漠,出手狠绝无情,可她感知到的情绪却强烈而矛盾——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惊惧,汹涌澎湃,仿佛有另一个灵魂被困在这具杀气腾腾的躯体之内,正疯狂地嘶吼挣扎。这股情绪如此鲜明,与她眼前所见的凌厉杀招形成了诡异而骇人的对比。
邵冬生勉力格挡,然而对方招招皆欲取她性命,手法狠辣且毫无章法可言。她只觉周身剧痛袭来,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至少有一根肋骨已然断裂。呼吸愈发困难,就在她被死死扼住咽喉、意识即将涣散之际,一阵悠扬却突兀的笛声蓦地传来。
诡异的是,那原本杀气腾腾的黑衣人闻声动作一滞,竟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仿佛接到无声指令般,毫不恋战,身形一转便如鬼魅般掠向后窗,提气纵身,瞬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邵冬生!”单雨带人冲进来时,只见邵冬生浑身是血地倒在狼藉之中,气息奄奄,仅半睁着眼维持着一丝清醒。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示意单雨看她紧握在手中的一枚飞镖——那是她在缠斗中偷拔下来的。她模糊地意识到,那黑衣人在攻击她的同时,似乎一直在回收这些特制的飞镖,或许最后那致命的杀招,正是因为发现少了一枚。
“你!什么时候了。”单雨又急又气,却不敢轻易移动她,最终小心地拦腰将她抱起,步履如飞地冲向医馆。
“你们,怎么会来?”邵冬生声音微弱,几乎含在喉咙里。
“盼夏说你忽然跑了出去,她有些担心,跑过来寻我说了你们的聊天,我总觉不对,索性带人来瞧瞧。”单雨摇头,“你总该带两个人的。”
邵冬生脸上布满乌青,嘴角高高肿起,说话都显得吃力“带几个人,也是,也是这样,来人很强。”她指了指胸口。
单雨看着她惨状,终是咽下了更多的话,只是加快了脚步:“罢了,先别说话,就快到了。”
医馆内,来求诊的百姓只见单雨抱着一个血人冲进来,纷纷骇然避让。
“哎呀!这女儿怎么了?”
“伤得这般重!是何人下此毒手?”
“那不是单捕头吗?快让让,快让让!”
议论声中,单雨径直将人抱入内室。
“文生!快来看看她!”单雨小心翼翼地将邵冬生放在诊床上。
被称为文生的是位身着素白衫子的女子,青丝利落挽起,面容沉静。她立刻上前,指尖轻搭脉门,又仔细检视伤处,声音沙哑却十分镇定:“多处筋骨受损,皮肉绽裂,尤以左肋伤情最重,骨似有损,面颧亦受创青肿。”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姑娘,肋间之伤最忌挪动冲撞,需静卧缓养,万不可再添新伤了。”言下之意,似是疑心这伤另有隐情。
邵冬生闻言似乎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大夫放心,暂时,应是不会再受伤了。”
单雨立刻明白文生可能误会了,连忙解释:“她是为了追查凶犯,与歹人搏斗才伤成这样的!”
文生闻言明显松了口气,随即神色又凝重起来:“原来如此。那歹人竟如此凶悍,姑娘日后务必万分小心。”见邵冬生点头,她便专注于治疗,“你左腿膝骱脱白,此刻需为你接续归位,有些痛,请暂且忍耐。”话音未落,她手法利落,稳准有力一推一送。
“咔哒”一声轻响,伴随着邵冬生一声压抑的闷哼,错位的关节已然复位。
“好了。待我再处理其余外伤。”
“大夫,好手法……”邵冬生虚弱地赞了一句,然而周身剧痛如潮水般涌上,终究没能抵挡住黑暗的侵蚀,话音未落便昏睡过去。
“姑娘过誉。”文生抬眼看了看她,确认只是昏睡而非厥脱之象,便放下心来,继续专注地清洗伤口、敷药包扎。
“她这般伤势,需多久才能好转?”单雨守在床边,低声问道。
“伤筋动骨百日起,这般重创,若无变症,约两月方可勉强活动。然肋间骨损,气血易滞,欲行动如常,非半载调息固本不可得。”文生手下不停,语气平和却不容乐观。
“我明白了。”单雨眉头紧锁,心中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邵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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