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大师兄后他说不会放过我的》
鸠夜蛊被她刺激到了极点,在殷迢的体内翻江倒海,殷迢的额间满是冷汗。
殷迢被汗水模糊了视线,按理说他是看不清苏评的神态的,但在这样的一刻,他竟然还能奇异的想,这是苏评面对他时神态最为平和的一次了。
这张脸,幻化的值了。
但幻形术因他的伤势力竭而渐渐失去效用,他看清了苏评脸上的厌恶。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苏评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轻的不像话,“你那天和他说了什么?”
殷迢如同被扔入水中的石头,感受着自己一步步沉入水底万劫不复的过程,他一字一句勉力开口:“我告诉他,彭霁晓是你和谢栖桐的私生子,他就是谢栖桐的替代品,是你闲来无事的消遣品,我现在都还记得他那个时候的眼神。”
一股莫大的恼怒从心底升起,苏评看向殷迢,“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令人作呕,你就喜欢在背后玩这套是吗?”
殷迢从喉咙里挤出笑意,他常常笑,但这是笑得最为变形的一次,几乎要笑到眼角的泪都落下,“苏评,人的疑心亘古不变,所以那日他明知道银铃说了假话,但还是袖手旁观,你敢说他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吗?”
他的声音尖啸,“苏评,付出真心的人一定会被辜负,你一定会死在他手里。”
苏评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
殷迢捕捉到了,他瞬间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苏评的桎梏,银钩爪暴起,朝苏评心口猛扎过去,“不如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苏评猛地旋身回退,但银钩还是抓过她的皮肉,她发出一声闷哼,但这不影响她干脆利落的用灵力绞死了他体内的鸠夜蛊母蛊。
殷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很快惨白,继而灰败下去,一双眼睛不甘的睁大。
四周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满天的黄沙,额间的碎发遮住了苏评眸间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抬手将两人缠斗的痕迹消除,转身离开。
刚走出一步,一道鲜红从苏评口中喷出,将黄沙染成红色。
殷迢给她下的毒并没有解,她的确封闭了一部分经脉来压制毒性蔓延。
苏评面无表情的擦干净唇边血迹。
还是先回去吧,她给闻砚留了话,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没,他最近似乎有在刻意避开自己,自己在院子里的时候,他就在屋子里,自己进了屋,他才会出来走动,或者总找些理由外出。
苏评的脑海中还是绕不开想起殷迢方才的话,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种情况也许不会在殷迢身上成立,他是个疯子,或许方才的话都是他信口胡邹出来恶心她的,他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苏评太阳穴涨疼起来,她只能把这些没有意义的揣测都停下不想,抬起脚步往回走。
她刚走出两步,又突然注意到沙丘另一端的一个入口。
苏评很确定刚刚这里是没有入口的,她回身望了一眼殷迢的尸体,那就是依托于他修为的障眼法失效了。
她并未迟疑,踏入黑暗的洞穴。
一进去,外头的风声就仿佛被隔绝在外,只从深处传来嘀嗒嘀嗒的水滴声。
银铃歪倒靠在墙上,她讨厌这样的水声,让她的脑海不可抑制的反复浮现许多年前的画面,明明过去了许多年了,为什么还要缠着她不放?
手指上的痛钻心刻骨,更令她的心底生出浓浓不甘,为什么会落得这步境地?明明十年前都逃过一劫,为什么会在如今功亏一篑。
她不想永远只做一个下人,在凡间她是下人,凭什么到了魔界她还是任人宰割,殷迢根本一直就是在利用她。
我不能死,我不想死。银铃体内魔力起伏,似有一团火在左右碰撞燃烧。
苏评目光落在墙角的人影上,她很清楚银铃这样混乱的状态意味着什么。
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银铃终于察觉到了有人的到来,双目赤红,挥出一道狠戾的掌风,在看清来人是苏评后,她更激动了几分,直朝苏评面门打来,十指鲜血淋漓,形如鬼魅。
若在平时,她是绝对不敢朝苏评动手的,但识海中燃着的烈火仿佛催生出源源不断的魔力,供她使用。
走火入魔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对魔修的功法有暴涨的效果,但这不过是在透支魔修修为,更是在吞噬他们的理智。
苏评轻叹一声,在银铃来到她身前时伸出手,指尖点在她眉间,如秋水送波,遏云止雨,强大的灵力将她定住。
银铃终于两眼一闭,软倒了过去。
苏评挥手将她装入芥囊中,消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
秋风萧瑟,花残月缺。
庭院中,闻砚站在原地,无数假设在脑海中推断。
是殷迢将苏评挟持了去?还是苏评追了出去?
这一地的狼藉没办法给闻砚答案,他正要转身探查,凭空落下一只黝黑的乌鸦,嘴里叼着一片绿叶。
寒鸦张开嘴巴,叶子当空飘落,星点灵力从中流出,汇聚成一句话,出现在闻砚面前。
是很简单的八个字:不用担心,晚点回来。
这是苏评给他留的。
闻砚绷紧的唇角微微松懈,她既然能有空留下这样一句话,想必事情还是在她的掌握之中,但他又立刻为自己的放松而感到不齿。
我不需要为苏评担心什么,他在心底告诫自己。
以灵力汇聚的信叶消失,闻砚抬头,突然和树梢上的寒鸦对上视线,难怪最近他总是感觉有股视线在暗中观察自己,若不是凝心聚神,根本察觉不到它的踪迹,
闻砚突然感觉到身上粘腻的令人不快,他快速的钻进屋子去换衣服。
他站在衣箱前,一角缇色映入眼帘,闻砚忽而想到宫学稚子开蒙时所学的一个传说故事,讲的就是上古青冥山乌鸦一族厌缇化黑的故事。
传说乌鸦原披缇色羽翼,但暮春缇色沾花粉,常常引蜂群追逐,缇色亦是扎眼难以藏身,令乌鸦不堪其扰。
老鸦遂向上天祈求,终有一日,掌管山林的木灵现身,递来千年松烟与腐叶熬成的“沉墨露”,只要饮下可化黑羽,却再难变回缇色。老鸦毫不犹豫饮下,缇色如退潮般褪去,墨羽沉沉,族鸦纷纷效仿,半柱香后尽换墨衣,自此安稳度日。
闻砚素日里就并不喜爱鲜亮颜色,但到了魔界,送来的衣物常是蓝、青、杏、白之色,他只能从一大段繁复样式中选出那些较为肃静的上身。
这缇色似黄,又向红色靠近,太扎眼,他从未穿过。
他略略停顿,指间碰上箱中缇色。
片刻过后,闻砚一身缇衣走了出来,他拾阶而下,站到寒鸦停驻的那棵树下。
他借着径旁水面倒影,看见了寒鸦的动作。
它掂了掂爪子,腾的一下背过了身。
闻砚理了理领口,唇角不自觉翘起,看来传说不假,乌鸦确实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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