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说话,少刷点儿古风短视频。”司驰手里还拎着画材,不方便给损友一个耳巴子,他绕过了季青的问题,没有回答。
或许是心虚吧。
“我反正明天要去钓鱼,可不管你。”季青也没有追问,“只是提个醒,注意分寸,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后悔的事情多了去。”司驰说,“最后悔的就是一个月前去你酒吧撑场子。”
“好吧好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季青紧走几步越过他,忽然转身挡在他面前,“那天晚上你有机会脱身的吧,毕竟你从小学散打,体格看起来也比弈哥壮实。”
司驰想说你不知道司弈也是练过的,但损友黑沉的眼里露出审视的目光,季青认真了,估计司驰编什么谎都圆不过去。
“真是怕你了。”司驰绕开季青的阻拦往前走,“因为司弈对我有血脉压制,我根本不是他对手。”
季青追了上来,语气又恢复到圆滑的吊儿郎当:“可能我是独生子,体会不到你说的这种血脉压制,所以我觉得你要是喜欢你哥,和他过一辈子也没什么大问题,反正你俩都不能生,不会祸害下一代。”
这个独生子在大放什么厥词!
司驰装作没听见,脚步更快了些,订好的酒店就在前方五十米,他恨不得瞬间转移过去。
结果刚到酒店门口,季青忽然把自己的背包扔司驰怀里,冲司驰摆摆手说:“我要去跟本地的朋友唱K了,驰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是,我要想什么?”司驰手忙脚乱地把他背包挂臂弯,还要腾出手去扶歪掉的帽子。
季青没有回答,只握手成拳,锤一锤自己心口,倒退到马路边上转身,潇洒招来了一辆的士,随后在司驰想要一个答案的复杂心情里扬长而去。
可是季青怎么会给他一个答案呢?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司驰认命地扛着大包小包,回到了酒店的套房,耳边还回响着季青的话。
他喜欢……司弈?他喜欢司弈?!
司驰被花洒淋下来的冷水惊得一哆嗦,赶忙又换成了热水,他怎么能喜欢司弈呢?
司弈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哥哥。
父母去世后司弈还养他这么多年,可不能恩将仇报。
或许,或许他只是喜欢司弈这种类型?司驰试图往好的方面想,他今天看到苏扬就愣住了,可能有过一点点心动?
司驰心里安定了些,他找出了能够反驳季青的话。
或许有些认床,司驰从床头滚到床尾,都没有合眼睡着。
他摸出手机,点开了他和司弈的聊天框,除了这两天的对话,再往上翻就是一个多月的早晚问候,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一个多月前,他去百望山飙车,司弈给他打了语音电话,他没有接。
其实司驰和司弈也很少在手机上聊天,能当面聊就当面聊,不能当面聊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毕竟又不是什么网友。
司驰推出了界面,点开自己日常浏览的社交网站,他忘了把“橙子啊大橙子”拉黑,一点开页面就有她的更新推送。
在把她拉黑前,司驰还是没克制住好奇心,点开了那条更新。
出乎意料的是,白承礼并没放舞会上的照片,而放了一幅构图很精巧的手绘画。
画面中心是蓝西装的司弈和白西装的白序礼,他们隔着人群向对方遥遥地举起了盛满酒液的高脚杯,白承礼配文写道:「人声鼎沸里,我只望向你的眼睛。」
下面的评论说:「这和婚礼现场有什么区别?」
紧接着下面跟一串“四百99”“弈礼服人99”。
不放真人照片的话,这名誉权可不好告,司驰还是把白承礼拉黑,想了一想,还拉黑了“四百夫夫”和“弈礼服人”两个CP向的词条,这也算是大数据时代的便利。
早该这么做了,可是司驰为什么跟受虐狂一样,这段时间正事不做,把司弈这对生拼硬凑的CP内容看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你在他们之前,就已经预想过司弈和某个陌生人的婚礼千百遍吧,你早就在强迫自己提前适应伴郎的角色,哪怕你潜意识里只想要司弈独身和你生活一辈子。
可是你能以什么名分和司弈共度一生呢?
司驰强行定了定神,他想都怪季青,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清理干净CP相关的词条,司驰点开了司弈单人的词条,果然没有拉郎配,司弈单人的词条里只有商业活动相关。
司驰随机点开一个新闻视频,西装革履的司弈面对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谈笑自若、进退有度,用一种无形的气场把自己和他人隔绝开,但又能巧妙地让每个人都能听清听懂他的发言。
这就是商业竞争对手、媒体大众,甚至那群拉郎配的CP粉们眼中的司弈:手腕强硬,喜怒不形于色,带有上位者的雷厉风行与不容置喙,或许司驰也该迎合他们,毕竟司弈身为兄长,也管教过司驰许多,有些行为用严酷来形容都不为过。
但是……司驰翻身而起,拿过自己放床头充电的平板电脑。
他没有开灯,就借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和平板的光亮,拿起触控笔就在绘画软件的画布作画,他其实更习惯手绘而并非板绘,总觉得平板的屏幕容易打滑,没有纸张的摩擦力,但这会儿天晚了,他不想再把颜料画笔和纸张依次从工具包里拿出来。
将就着用平板吧,反正接下来他要画的图早已烂熟于心,他闭着眼都知道每根线条的位置以及每处上色的色号。
不过半个小时,白衫长发的青年停歇在司驰的画笔下,他懒散地趴在窗台,一只手抬起扶着额边歪掉的狐狸面具,细长的眼尾上挑,嘴角轻轻勾起,似乎看到了窗外的好风光。
司驰细细地打量成图,又打开调色盘,选一抹轻软的红色,落到画中人的眼尾。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给司弈画过的第一千一百八十四张肖像画,距离他十五岁那年的生日也过去了一千一百八十四天。
司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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