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在乙女战国》
夜子回忆起记忆里父亲提过的那些邻国,是京极吗?还是东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是想要借着她国家的混乱扩张领土吗?
她脑海里各种混乱的想法一闪而过,唯一不变的只有她死死握住的弓箭。
这些事还是之后再想吧,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长谷部再次陷入险境,那振巨大的薙刀状武器直直刺向他心口。
“长谷部!!”夜子几乎下意识地拉弓,手都在发抖,但还是咬牙松开了指尖。箭矢破风而出,擦过溯行军的面甲,在它侧脸留下炭裂般的裂痕。
溯行军僵住了片刻,然后缓缓转头,幽暗混乱的眼睛一下锁定了夜子。
见它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夜子只觉得喉咙发紧,后退的脚步发软。记忆恍惚间仿佛回到遇见怀剑的那一天,她就是这样无措地面对鬼的逼近,然后意外闯入父亲的寝室。
那时的她挥出短刀却被鬼的利爪挡下,那么现在她用箭呢?
她再次拉紧弓弦,瞄准溯行军泛着红光的眼睛。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也绝不会后悔自己方才的决定,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长谷部被大太刀捅穿心口。
“主人!!!”长谷部濒临崩断的嘶吼撕裂空气。他的声音带着急切,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整个人像被点燃般冲了出去。
宗三也立刻反应过来,目光一冷,“长谷部——!”他想追上去,却被溯行军挥出的巨大武器逼得不得不停下脚步,只能在短暂的空隙里望向夜子。
可是夜子已经被逼得不断后退。
溯行军的脚步沉重却稳,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它的眼睛里没有理智,只有暴走后的疯狂红光。
她呼吸紊乱,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口,后背撞上树干,发出极轻的声响。她想抬弓,可手心都是汗,绳弦滑得握不稳。
溯行军抬起武器。
事到如今,她反而更加平静,竟还有心情开玩笑。不得不说,那武器的形状还是太诡异了,像是从骨骼里抽出的巨大脊椎,脊节锋利得像倒刺。
只要一下,她就会被贯穿。
“死吧。与主人为敌……这理由已经足够了!”长谷部怒吼着冲来,宗三也同时侧身闪过巨刃,试图重新缠住敌人,却来不及。
夜子只看到长谷部越来越靠近,身影不断地扩大,然后——
“将主人的仇敌斩杀殆尽!!!”这一声怒喝几乎震碎她耳膜。
长谷部的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极亮的弧线,像是把他全部的忠诚、全部的恐惧、全部的执念都凝聚成一击。
刀锋几乎割裂空气,以瞬间不可阻挡的速度斩下。
嘭!!!
溯行军被从脖颈斩断,巨大的身躯摇晃瘫倒,眼中火光一般的红色快速熄灭,随后才从伤口处开始碎裂。
而就在彻底散开前,那破裂的面甲下出现了一个极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笑,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
夜子怔住了,几乎忘了呼吸。
直到长谷部猛地扑上来挡在她前方,护住她的肩,将她拉到怀里,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主……人……”长谷部的声音还在发抖,浑身都是冷汗,似乎比刚才那一击还要紧张。肩口的伤口血已经染透衣物,血腥味刺鼻。
夜子抬起手,哑着声音,“长谷部,你受伤了……”她抬起手抚摸他的面颊,拭去他额角流下的血迹。
“没关系。”长谷部紧紧抱着她,低下头压住快失控的呼吸,“只要主人平安无事就好。”
“主人没事吧?”宗三这时才赶到,站在两人旁边,深色匆忙,脸上沾满了血污。
宗三抵达时几乎是踩着血迹冲过来的,他脸上的血痕还未干,眉间却因为担忧深深拧着,“主人没事吧?”
夜子抬头,看到他那副狼狈又焦急的模样,不由得怔了一瞬。若不是他身上已没有暗堕时的骨刺与雾气,且身上和她一样多数只是一些擦伤,她几乎会误以为又回到了初见他的那一刻。
只是这一次,他是为了她才染成这样。
“我没事。”夜子摇头,压下心脏仍在怦怦直跳的余悸,目光缓缓落在溯行军消散的地方,“那边的是刀的碎片吗?”
长谷部当即走在最前,谨慎地蹲下身,伸手捡起一块碎片。刀锋像是对他的血特别敏感,锋刃刚触及,他的指尖便被划开,血珠顺着碎片滑落。
夜子看着他,“你认得出来吗?”
长谷部沉默了数息,才低声道:“这是加州清光,和我们出自同个本丸。”
他指尖摩挲着那片染血的碎刀,神情一瞬间比战斗中更沉寂。
就连宗三也沉默了很久,本就忧郁的眼神此刻更加黯然。
夜子犹豫了一下,“长谷部,你和加州先生是很重要的同僚吗?”
令人意外的是长谷部垂下眼睫,轻轻地摇头,“不,我们甚至没说过几句话。
“加州清光是我第一位审神者的初始近侍。”他开口了,“我被锻出不久后,一来到本丸便看到他站在审神者身旁。”
“审神者是个温和的人。”长谷部轻声道,“他握着拐杖,看着加州清光时,就像在看自己的孙子一样。”嘴角似乎扬起想笑却压住的弧度。
“加州当时和我说:‘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刀了。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会照顾新人的前辈喔?’”
夜子没见过加州清光,却从他讲述的回忆中窥见几分鲜明的性格。
轻快、明朗、带点撒娇似的自傲。
“审神者年岁已高,身体不好,很多工作是清光在撑着。”他指注视着碎刀,“直到我到来之后。”
夜子想起长谷部曾经说过自己很熟悉近侍的职责,心里有了一些猜测,“后来近侍的位置换成你了?”
“是。”长谷部点头,“我被锻出后,本丸的运作逐渐变得繁重。老爷爷考虑到加州清光太过勉强自己,才把近侍之位交给了我。”
夜子心口微紧,“清光先生,他会难过吗?”
“他当然会。明明嘴上笑着说终于不用每天跑断腿了,结果当天晚上,我就看到他偷偷坐在廊下,抱着自己的刀鞘发呆。”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刻的交集,”他轻声笑了一下,那笑却带着微不可察的苦涩,“那时我也没主动过去和他说话。”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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