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贬小神和前任魔尊携手造反啦》
最后一缕日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云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足无措之下,先递出了礼物。
魔尊正在低头看她手上的东西:一个方方正正的织锦盒子,灰蓝色,饰以金纹,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但看起来东西不大。
他问:“给我的?”
云昭点点头:“是的,我从昆仑带来的玉。”
开了个头,后面讲话似乎更顺畅了:“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不在附近,可以对玉说,我听到了就会过来。”
似乎没有再自我介绍和询问对方身份的必要。云昭想起他离开客栈时说的“再会”,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魔尊接过来,那早已恢复阴郁的脸上有一丝意外,过了片刻,他说:“谢谢。”
他握着盒子,复又抬眼看她:“怎么称呼?”
“云昭。”
魔尊点点头:“谢不拙。”
云昭一时茫然,她没有想到魔尊居然有姓氏,还是这么一个像人类的名字。但第一次见人就问人姓名的来源未免太过冒犯,天也黑了……
她指指天色:“那我回去了,再会啦谢……前辈。”
谢前辈一挑眉,似乎要说什么,又立即咽下去了。这短暂的沉默让云昭几乎要立刻逃走。在她准备转身的前一刻,魔尊说话了:“好,山顶只有一个出口,我出门一定会经过你门前。”
言下之意就是他有动向会让她知道。云昭如蒙大赦,她点点头:“好嘞!”回头便走。前两步还稍有克制,走过桥头便轻快许多。
魔尊看起来不难相处嘛。
她进院门前回望了一下湖中岛,湖水泛着微光,映出小院的轮廓。她能夜视,借着那一点光,能看到魔尊还在无言地注视着她。
还很有礼貌!
她冲那头挥挥手,魔尊也学她的手势轻轻挥了挥。
小院的门关上了。
云昭起了个大早。
三件事。
一是写信问问自己上头,看管魔尊的职责具体是什么。这不靠谱的前任神官!云昭一边腹诽一边写:“……烦请告知魔尊的具体活动范围限制……”
二是打扫一下小院。昨晚用术法将卧房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睡了,今天要彻底清扫。
将住处打理完毕后才到卯时,云昭坐在院里晒了会太阳,出门去忙第三件事。
沿山巡视一遍,看看此方封印及山中生灵的情况。
出门前她望了望湖中岛,那门紧闭着,二楼有个黑衣身影。
魔尊在晒太阳兼读书。
她放下心来,步履轻快地下山去。
云昭沿着昨天的路下山,山顶多松,她顺手捋了几颗松果,准备带给昨日遇见的小松鼠。
行至遇到小松鼠的路段,她作势休息,把松果往旁边青石上一放,也不出声,就在那里休息兼看花草树木。
不过片刻,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接近那一堆松果,一边看着云昭的侧影,一边伸出爪子搂了个松果。
她没反应!小松鼠窃喜,伸出另一个小爪子——一只属于人类的手,搭在了它的小脊背上。
“唧——”
“不要害怕啊,”云昭没把它怎样,只是用手指抚了抚它的背,“我是好神仙,不会打你。”
松鼠将信将疑地看她。云昭拿出证据:“我特地从山上下来给你带的松果,它们松子比这儿的大,对不对呀?”
松鼠闻言想了想,她说的是实在话,而且在这个人身边,感觉得到一种灵气。
它决定和她交个朋友:“对……谢!谢你。”
云昭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笑开了:“你会说话呀?”她拿过一个松果,帮松鼠剥松子,开始今天的打探:
“这山上有没有比较厉害的妖怪呀?”
“有……有的,”小松鼠“嘎嘣”咬开一颗松子,“最厉害的是竹子花,在开客……栈赚钱。”
哦,那位掌柜的。
“黑衣服的不厉害吗?昨天在我前头上山那位。”
松鼠摇摇头:“不知道呀,他看起来是……人?”
魔尊没有用过术法。被封印,理应全无法力,这一点也是对的。
“他经常下山吗?”
“……”松鼠苦思冥想,“最近才见到他,以前没有见过呢。”它有一瞬间的迟疑,“你们住在山上吗?山顶什么都没有呀。”
云昭跟它解释:“我们是神仙呀,神仙的住处是很隐秘的。等你修成个小仙就看得到啦。”
再聊就是山中妖怪的家长里短爱恨情仇了,云昭给小松鼠剥完松果,打算继续下山。
小松鼠依依不舍地送别她,挥了手才忽然想到什么,喊她:“你要小心呀!那个黑衣服的……竹叶青说他不是好人!”
云昭心头一凛,竹叶青是她先前见到的客栈伙计,据松鼠传,他和客栈掌柜竹子花相恋。
这山里最老成的两个妖怪,看出什么来了吗?
确实需要向他们打听打听。
下山的路上又遇到几个小精怪,给的信息几乎都一样:黑衣公子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开始下山的,每次间隔三四天,当天走当天回,闻起来就像是一个人,也从不和他们交流。
推算一下,估计是上任神官升官上天后的这段时间里,魔尊稍微获得了一些自由。
山的四周也无异常。
云昭在山脚下探查了一遍封印:八道染了龙血的符分布在黑龙山的八方,符纸深埋于地下,其上灌注神力、又打了繁复的印记。灵力从地底涌出、向上蔓延,直至山顶,结成一个钟罩样的结界。
都很妥当。
云昭放心地走向客栈,此时天色已晚,开始有细雨飘落。不过她这次不打算直接进去,一个陌生人的问题通常得不到最真实的回答。
她决定使用同僚传授给她不太光彩的方法:查事情之前,先听一会墙角。
天黑了,又下雨,客栈中本就没什么住客,是以一楼大堂一片冷清。
竹子花今天穿了一身红衣,正倚门怅然。大堂也弥漫着一种钝钝的压抑。
云昭伪装成一根竹笋芽,在竹墙边贴着。
“别看啦,”竹叶青在柜台后算账,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都这个点了,人不来就是不会来了,望穿秋水也没用。”
竹子花没搭话。
竹叶青得意之下嫉妒又起:“有啥好盼的——”
竹子花不胜其烦,扭头跟他吵:“要你管这管那!我是盼他人吗——”说着自己都心虚了一下,声气也弱了:“他出手多阔绰啊!喝一壶酒给的钱比别人的一桌饭钱都多!”
竹叶青也忍无可忍:“你看过他的钱吗!钱都是小松收的!”黑松精闻言哆嗦了一下——一阵叮叮当当的铜钱声。
片刻的寂静。
竹叶青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和缓了一点:“我不是非要管你看谁,就是他不像个好人……”
竹子花反驳:“你就是嫉妒他长得好看!逢人就说他不是好人,人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竹叶青打断她:“我只是没有拿出来。”
竹笋芽长大了,一片叶子小心地、颤颤巍巍地搭到窗口。
竹子花茫然了一瞬,出于本能问他:“啥证据?”
“……你记得上个月,店里经常来几个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人吗?我给他们倒茶的时候听到他们念叨‘有人在这家店看到过主上’、‘再等等’。你说,哪有‘主上’来这穷乡僻壤?长得穿得像个富家公子哥的,不就只有那小子吗?”
竹子花下意识想反驳:“但是他没和他们接触过啊,后面他们不也没再来过吗?”她也迅速找到一条逻辑,“每天过路的那么多,也许他们是寻找过路的主人呢。而且……而且!”她激动起来,“他闻着也不像个妖怪!闻起来就是个人!”
搭在窗台上的竹叶几不可查地点了点,确实,云昭在客栈里也没发现他的气味,他的气息收敛得非常完美。
“问题不更大了吗?”竹叶青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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