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雪貂当晚餐》
门帘被掀起又放下,路盛绥的身影从窗前略过。
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肖檬看向身边的小刘,说:“路师兄心情好像不太好。”
怀里的彩狸又要蹬腿逃跑,小刘使了些力气抱紧,抽空回答她:“没事,就是昨天累着了,等哪天有时间带他去镇子里散散心,放心吧。”
说完他露出一个微笑,半蹲下身,朝雪貂伸出手:“雪饼,快出来,饿了吧,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句话搭配上这人的白大褂,可信度大大降低。
裴希简迟疑了片刻,小刘已经拿过大礼包,就着雪貂咬出的口子二话不说撕开包装,拿出一袋雪饼,掰开一小块,伸出去,挪着步子一点一点慢慢靠近雪貂。
“你喜欢这个,是不是?”
裴希简眼看着那小块雪饼越来越近,悄悄咽了下口水,鼻尖轻轻耸着,简直下一秒就要屈服。
千钧一发之际,小刘臂弯里夹着的彩狸忽然发了狂,这胖猫拼命扭动着身躯,四只爪子胡乱拍在小刘的皮肤,要不是小刘眼疾手快托住了猫屁股,差点又让它跑了。
不过他守住了猫,却没顾上雪貂,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貂就动作飞快地叼走地上剩下的雪饼,表演了一套醉步逃过肖檬的阻挡,从窗户跳了出去。
裴希简嘴里叼着一块比他脸都大的雪饼,在雪地里拔足狂奔,四只爪子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直到迷了路,才发现已经不认得自己所住的帐篷了。
人类的领地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太大了些,四周除了白茫茫的雪就是高得看不到头的绿帐篷。裴希简身上还裹着纱布,此刻被冷风吹得打抖,腿都冻僵了,孤身一貂在风中凌乱。
裴希简:QAQ
刚刚应该把猫哥也救出来的。他有点后悔。
彩狸之前的举动都是为了他,可惜裴希简一只貂的能力太弱,无法英雄救美。为了表达对猫哥的感激,裴希简决定将这一块雪饼都留给彩狸。
不过当下之急,是找到自己的帐篷。
来往人都行色匆匆,而他本貂的毛色也偏白,和一坨落了些许灰尘的雪大差不差,在雪地里一点儿也不引人注意。
裴希简原本想等小刘他们找来,但四只小爪子实在冻得不行,他决定先钻一个帐篷试试运气。
谁想进的第一个就血腥至极,雪貂刚探个头,就被满目的血色惊得缩了回来。
但只一秒,他又飞快把自己的脑袋放了进去,还顺便抬爪把头上的雪拍了下去。
路盛绥正戴着口罩,紧裹着手套的手指在一只被破了肚的巨型猎犬身上摸来摸去。
这本来没什么好看的。
只是晃眼的灯光从这人的头顶打下来,神情是看不清了,但紧皱的眉眼像是谁欠了他三百万似的。
满屋子浓重的血腥味让雪貂皱了皱鼻,裴希简犹豫片刻,还是钻了进去。
他讨厌血味和这类大型食肉动物身上那股独有的腥气,可他对这种场景不算害怕。
相反,他有点兴奋。
雪貂也是食肉动物,鲜血唤起了他的本能。
裴希简将叼着的雪饼小心搁在门边,小踏步奔了过去,动作轻盈地跳上手术台旁的一个椅子。
他本意是想和路盛绥离得近一些聊个小天。这两天,就算是他再迟钝,也能感受到路盛绥对他的戒备,尤其是有关于名字的事情,每次提到这个,这人都会挂脸。
裴希简在椅子上转了两圈,终于把路盛绥引得抬了头。他正要开口,就听见这王八蛋语气冷硬地吭了声。
“又乱跑,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眼神和语气一样冷,裴希简喉头一哽,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路盛绥再次出声:“我把你捡回来,会负责你的治疗,但仅此而已,我至今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
裴希简再次哽了一下,说:「……就是雪貂啊。」
路盛绥垂下头“嗯”了声:“成了精的雪貂,在我这里,算鬼。”
裴希简:“……”
呸!聊个蛋!
这人怎么不想想自己怎么能听懂雪貂的话呢?难道就不是成精的鬼了?!
裴希简是看明白了,这人纯属脾气臭,本貂再也不会舔着脸上了!
雪貂呲了呲牙,转身跳回地面,叼起雪饼就要走。
前爪刚拉开帘子,余光突然看见帐篷中央的人甩了甩头。
裴希简下意识看了过去,结果愣在了出口处。
饶是他视力不太好,都能看出这人满头的汗。
从额角一路蔓延,将口罩几乎完全浸湿,顺着线条流畅的脖颈,径直淌进敞着的衣领,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
就算是应激,裴希简也只是汗毛竖立,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多汗。
而且这出的汗全部不要命地往下滚,挂在挺长的睫毛上,一眨眼就溜进眼睛,看着就很干扰工作。
要不这人甩头甩得和摇拨浪鼓似的,看上去不把脑子甩傻不罢休。
明明他就在这里,就算再讨厌,也不至于这样憋吧?
裴希简服了。
他静静看了会儿,终于看不下去,再次将雪饼小心翼翼放下,起身朝路盛绥跑去。
之前被路盛绥气到了,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弹射起飞扑向路盛绥,四只爪子扒着白大褂就往上窜。
半分钟不到,他摸到了这人的肩。
路盛绥还没反应过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靠了上来,先是爬上了他的头顶一爪子糊了一脸,抹了一把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到脖颈蜷成了个围脖。
雪貂深藏功与名,吸完汗就走了,留下一句咕哝:「等会儿我要预约洗个澡。」
被糊了一脸和一脖子碎毛的路盛绥:“……”
裴希简留下独自凌乱的人,潇洒地叼着雪饼走出帐篷,正好撞见到处找他的小刘两人,这次雪貂没有任何反抗,收起爪子乖乖被肖檬抱了起来。
彩狸没了踪影,裴希简也顾不上嘴里的旺旺雪饼的去处了,他浑身被热汗染得湿哒哒的,十分不舒服,刚被放下就要往洗手池里窜。
肖檬却以为他只是被雪沾湿了,眼疾手快给飞出去的貂抱了回来,拿着块棉布给他裹成了个木乃伊,一丝缝隙都不给留。
雪貂几次三番想要挣脱桎梏都不幸被发现,最后他仿佛蒸了个桑拿,从棉布里被拯救回来时,全身的毛都变成一绺一绺的,脑门上刻了个大写的“懵”。
他压根没反应过来,小刘又上了阵,掀起他身上的纱布就要换药。
眼看他那只拈着棉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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