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大人,此地不宜烹饪》
卫醒昏昏沉沉地醒转,浑身酸痛乏力,感觉在睡梦中被一百头大象从身上碾过去。
他眼皮还没撑起来,下意识起身,一下子重心不稳,连人带凳侧翻在地。
“嗷!”
他痛呼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餐厅的靠背椅上。
沈山越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手中拿着遥控器和杠铃棍,一幅要将他就地正法的架势。
“我我我我错了!”卫醒侧躺在地板上,挣扎着一个劲儿往远处蛄蛹,露出求饶的表情:“至于吗!我夜里实在饿得不行了,才自己煎了两口吃的,太晚了以为你已经睡了才没喊你!”
他看向灶台方向:“不信你看,锅里还特意给你留了半块。而且冰箱里还有!”
“少转移话题,”沈山越的脚尖停在卫醒面前,把那杠铃棍往地上重重一杵:“怎么回事?”
卫醒一脸懵:“什么怎么回事……我真的没有想要吃独食!我发誓!”
“你还挺能演。”
沈山越拉了把椅子在他跟前坐下,翘起腿眯眼俯视地上的人。
少年衣衫凌乱,眼神清澈而困惑,眼角红红的,此刻皱眉盯着她,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老实交代,昨天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厉声问。
“啊?”
沈山越紧盯着她的神情,多年来的审讯经验让她有信心不会错过嫌疑人的任何一个暴露撒谎的微表情。
如果眼前的少年是演出来的,他只怕能拿影帝。
“昨夜的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卫醒瞳孔放大,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啊!我、我干了什么啊?”
昨夜……他明明记得自己没喝酒啊!
难道说他其实有梦游症,昨夜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擅自闯入了沈山越的卧室?
不会吧??!!!
沈山越莫名其妙地看着少年贴着地板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啧,都在脑补些什么啊。
“你是说你完全不记得,你昨夜突然变成……”
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两手上下笔划了个巨大的倒三角,又纵向拉长:“……变成这样,然后拿了个20千克的铁片砸门说要出去还差点把我杀了的事?”
卫醒目瞪口呆,想伸手反指自己,却发现手被绑着:“……我吗?”
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啊。
“你做过人体改造手术?还是说,你其实是赛博格?”她问。
“据我所知,不是吧!”卫醒还是云里雾里,“要真是的话,我也不至于被你欺负成这样还不还手吧?”
沈山越心里冷哼一身。你明明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昨夜我回房间之后,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是几点钟上床睡觉的?从头说起。”
“我先打了一会儿游戏,然后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实在又饿又馋,一个没忍住,就切了点畸变体的肉煎了吃了。本来真的想喊你的,就是……”
“这段跳过。”沈山越不想再听他辩解吃独食的事。
“……好吧。吃完之后,我感觉困了,就去洗漱睡觉了,好像也没看时间,估摸着应该十二点刚过吧?”
沈山越附身靠近些,阴影笼下来,暗光中的浅眸像极了兽瞳,极具压迫感:“你说谎。你房间的被褥枕头根本就没有动过。牙刷上还沾着半干的牙膏,漱口杯里还有水。”
“好好想想,”她抬身些许:“你没有回房间。刷牙刷到一半,干什么去了?”
“我……”
卫醒一时语塞。他模模糊糊地回忆起来,脑海中的记忆好像突然变成小径分叉的花园,一条小径通向他走进房间上床睡觉的画面,另一条终止在他挤完牙膏的画面。
他竟然一时难以分辨哪条是真实,哪条是虚构。
挤完牙膏,漱完口,之后干了什么呢?
卫醒吐掉口中的清水,他把牙刷刷头伸进口腔,抬起头看向镜子。
“嚓啦——”
镜子如被子弹击中,连同镜中陌生的面容一起,瞬间破碎为成百上千片,银镜锋利的尖角如刀刃雨般扎进他的神经。
“呃啊!”卫醒双目紧闭,痛苦地挣扎起来。
沈山越见他突然全身肌肉僵硬,被绑在凳腿上的双腿剧烈抽搐起来,立刻蹲下,利落掀开他的眼皮。
果然是癫痫。
她思忖几秒,跑去门口按下了呼叫铃。
赶在救护人员到来之前,她刚好来得及把平底锅连带着锅里剩下的肉藏进了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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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强直-阵挛发作,也就是俗称的癫痫‘大发作’。医生说等情况稳定下来,会对他进行一个脑部扫描。”姜弋疏把手写诊断书递给沈山越,在她身旁坐下来。
“人还活着呢?”沈山越拿过诊断书,发现一个字也看不懂。
“听郝麻说,他发病的时候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沈山越左眼皮一跳。
姜弋疏表情未动:“我对你私下有什么变态的爱好毫无兴趣,但是提醒一句,癫痫病人不能受太大的外界刺激,注意分寸。”
沈山越自知理亏,又在筹码为负的情形下多欠了一笔人情账,不想与他掰扯这个。
“我要你帮忙找的人,有消息了么?”她转换话题。
“我就是来说这个的,”姜弋疏调出光屏:“这是你要找的人吧?”
沈山越双指放大,画面中的人虽然身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但露出了一角标志性的白鬓白须,赫然是古今长。
“他搭乘的摆渡艇,刚好是我手下做的小本生意。”
沈山越心说,不就是海盗副业开黑船嘛,还说得挺好听:“他要去哪儿?”
“他是在屏坝内侧上的艇,据我手下说,他要求去的地方是离岸100多公里的一个海岛。”
沈山越算了算距离:“那不是严格禁飞区么?再往前点都到时空母舰的下方了。”
“他给的不少,但我那手下说,她还有老公孩子要养,不想为了这一单生意艇毁人亡,于是拒绝载他。老头再三恳求,她才收了一根金条,把他带到了屏坝外侧离岸20公里的一处礁石上,让他自己在那儿等愿意载他的顺风艇司机。”
“礁石?”沈山越回忆了一下那天在屏坝看到的滔天巨浪:“把他一个人扔在太平洋上,不是等于让他在那儿等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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