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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师尊会自我攻略》

2. 系统

白光闪过,朦朦胧胧间好像有画面轮番上演。几片影子重重叠叠,水流急转而下,溅起水花。

那一瞬间坠崖之疼被忘在脑后,江意想起来眼前这些景象是哪里了。五岁那年,云来镇溪水村。那些记忆深刻却恨不得忘记的记忆还是被找了出来。

死到临头倒回忆起故乡风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承认自己还不敢直面当初那件事,一切不幸源头的开始。

小时候家乡并不是桐子洞,而是在乡卡卡不知那块天地开辟出来的种田小村庄。村门前有条河,门边立着石碑,溪水村貌似就叫这名。

怎么说,实在是一笔由贪玩引起的烂账。那年江意五岁,年少无知,见识也不多,只知道跟着群小童伴游山玩水,惬意自得。

山里没有学堂,也没有教书先生,精力旺盛的小孩子除了上山打老虎,下水捉鸭子,还能有点什么童趣往事?

仗着爹是村里唯一木匠,娘会织的一手好绸缎去云来镇贩卖,应该收入不算很低,所以她那时才敢当孩子王,带着各个小屁孩爬树下河无视大人们不厌其烦的规劝。

溪水村这条河其实有些由头,山头连接着一条溪流,山尾则是瀑布高悬,飞泻而下,地势复杂,山水纵横。可以说这样大有来头的地方不出点意外,简直就白瞎大自然的鬼斧神功了。

这里平日里风平浪静,连点小水花都不轻易溅起,换句话说就是打水漂都不行。

江意记忆里,终年只有潺潺流水晃动,鱼儿搁浅在池塘,被碎石拦下。捉鱼捉的开心自在,他们每次都满载而归。这时候忽略危险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潮湿的,淋漓的,打着寒意的雨揭开帷幕,旋在水底,形成小窝,漾开一圈又一圈涟漪,一圈又一圈山雨欲来。

倘若当初她对溪流没有那么情有独钟,与普通小孩不同,不胡闹撒泼,不猴子脾性,好好听长辈们耐心的劝告,不踏进死人河里。

江意想,活着也许不苦,幸福也是唾手可得的。可惜世上少有假如,也少有“不”。

无数哭喊哀鸣在河中心此起彼伏,长辈们问询赶来也还是没能阻挡山洪咆哮,激流冲洗。谁都怕死,谁都怕那种未知名的恐惧,更何况一个什么世面也没见过的孩子,江意扯着嗓子大喊,扯着嗓子哭闹,扯着嗓子把爹嚎了过来。

也是这个时候意外降至,江意怎么也没想到想活会需要另一个人牺牲,等回过神来踏上岸时,朦朦胧胧睁眼间,就看见爹被冲进河里,无所踪影。

人们找过了,举着火把四处寻,娘亲得到的消息是坠下悬崖应当是尸骨无存的。

所以小江意成了个没爹的稚童,也即将维系不了这个家。

葬礼办得仓促又简陋,土坡下埋了一个像他的纸人,之后草草结束了为期两天的祭奠。

祖母就这一个儿子唯一振兴家族的独苗苗。葬礼上哭天喊地,求爹能死而复生,或者运气爆棚只是被水流冲走,隔天获得无上秘籍跑回家。可惜,哀嚎了一个多月,等了一个多月,家门口除了多几片秋叶,什么也没有。

入了秋,天气就冷了下来。自打那之后,日子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而她们俩母子在家里如履薄冰、举步维艰,不只是生活水平,还有祖母特定来找茬。

她以一个母亲悲痛欲绝的心作为支撑,坚定认为是这个娘们!丧门星,害死了她儿子。

又迅速的决定要让娘和江意麻溜滚回娘家,再也不能出现在她眼前。江家,不需要没生儿子的女人,也不需要带着拖油瓶的赔钱货。

想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狗,哪有还回来的道理。皮球踢来踢去,踢去踢来。踢到了冬天,天上下起小雪,山间破庙里住着许多没有家可回流浪在外的路人。

至少爹死之前,江意从来没有想过回不了家这个词,所以茫然地望着周围的一切。那年的夜格外寒冷,娘亲只能紧紧抱着小江意,搓着小手,悲苦地说:“澜安别怕,以后我们娘俩,好好活。”

第二个月雪下得更大了,彼时江意装作小叫花子一月有余,靠微薄的施舍跟娘亲度日。娘亲年纪大了,富家人家招工不要她,这副身体干粗活,端茶送水,小姐们嫌脏,少爷们嫌老。她总是兴致冲冲去,夜里拖着疲惫的身体归。

世道艰难,普通妇人带着孩子活着更是。

少爷小姐们怕冷不愿意出门,所以故作可怜将自己悲惨人生扮叫花子要饭,要不得多少。江意第一次没要到钱时,破庙里同样要饭的老头给她支了一招——偷。

偷不要钱,偷可以偷任何你想吃的,偷之后剩下的钱,你还可以攒下来以后给娘亲买衣服。

新鲜馒头出炉要五个铜币。江意摸着裤兜子里的四枚铜钱,犹犹豫豫,辗转反侧。老头的话说得没错,她听进去了。望着热腾腾的气,那天她真跑去偷了一个馒头。

在谩骂声中,像夹着尾巴逃跑的老鼠跑回庙里。不知道为什么,狼吞虎咽吃进去的馒头好烫。烫到手指气泡,她不敢放下。

那年江意六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却比起活着,更懂得——死。

偷与骗还有求,三种手段自此被小江意拿捏的越来越熟。直到有天娘亲问,烤鸡也是求来的吗?

江意没撒过谎,吞吞吐吐点头说:“是的,娘亲。”

撒谎都撒的战战兢兢,娘亲知道她的小江意迈入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坏蛋之路。在这个世道,大坏人能活成富贵人,小坏人却活不长久。

娘亲开始昼伏夜出,起初是每天夜里偷摸回到庙中,身上带着股似有若无的香。这抹幽香,陪伴她足足半个多月,然后某一天,娘亲兴高采烈,塞给她一个镯子。金灿灿的,放在阳光底下还会发光。

这东西叫玉流镯。娘亲说,往后她和江意终于可以活了。

这份赖以生存的工作是她能找到最好的,没有之一。去当最低贱的花女,卖身求钱,简单粗暴。花女不同青楼里那些穿金戴银的花娘,她们只能站在路边揽客,求恩客看上她们,顺便给点卖身费。

娘亲生过孩子,孩子生了之后身体就带着股韵味。那些喜欢折磨人的老恩客最喜欢这种水色,每每都会来找她。

为了女儿,别说是折磨,这个女人卖掉了自己身体的每个地方,全部。只是想要活着,想要跟寻常人呼吸同一片天空,仅此而已。那些人却变态到别说人的东西,蛇也敢放。

几锭云石,碎银几两,有时遇到吝啬的或许只有铜币。

再忍忍,娘亲想着,再忍忍。

有那么几次,她差点废在床上,浑身抽搐,还以为要死了。这些事情做多了,不只是身体上折磨,心灵上更是双重打击。

如果不是遇见那个姓柳的公子,娘亲觉得,她应该会死。死了,就见不到澜安了。

江意七岁那年,柳春笙这个男人走入她的视线。两个人见面的第一句是:“你好。”

第二句是:“我是你娘的夫君。”

爹死了一年之后,娘亲找到了第二只花。说实话,江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人本身就是自私自利的,为了活着或偷或抢,嫁人有什么不好?

再者说,这个男人光看外表,风度翩翩,气质出彩。见面的第一眼就给她买了根糖葫芦。缠着糖丝的糖葫芦,吮一口,那糖便化成糖水,从口腔滑进喉咙里,心底被甜到发颤。

五岁之前,江意没吃过糖,所以这抹甜十分陌生。五岁之后,江意只吃到过苦,所以甜意润进喉咙里时,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大颗大颗滚落在地。

脸上结成干土的泥被泪水冲刷下来,就好像冲刷过去那些苦,就好像苦难可以擦除,可以不存在。太甜了,她想。这个味道甜到心尖在颤。大概率一辈子都忘不了。

以后,就吃不到了。

.

木床上躺着姑娘,眉宇紧紧簇成一团,这翻来覆去的样子明显做了噩梦。场景不断在脑海中闪过,浮现,然后化为乍亮的一片白。噩梦终于消散在光点里。

江意打了个寒颤,被吓醒了。猛然坐直身体。眼前景象飞花旋转,好一会儿重叠在一起,渐渐清明起来。

这里是她家。桌上摆放着木碗。窗棂养育着紫藤花。还有屋子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空间。

虚实结合,显得不真实,就像在做梦一样。江意捏紧手掌心,蓦地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才敢确信自己真的回到了家里。

“江意。”门外有道清脆的声音喊着:“你醒了吗?我来你家拿株仙草可以不啰?”

昨日隔壁李婶说家中幼子即将突破境界,特意向江意订购了能辅助突破的仙草破竹,眼下应该是到了瓶颈。

江意定了定神,朝外道:“李婶,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拿给你。”

说着,从床榻上下来,没想到腿部在接触地面那刻发软,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幸好连忙扶住桌子。木桌上摆着两个盒子,贴有枯纸张标签那个,就是破竹。

她连忙揣好出门,李婶就站在门边,喜出望外道:“江意,这儿呢。”

破竹这东西不算贵,去集市上买也不过十枚云石。只是这小姑娘命苦,李婶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心底止不住有点泛酸,说好八枚云石,还是多掏了五枚。

“婶子,使不得!”江意急着连忙推回。

李婶固执地将云石塞回去,道:“拿着!婶子说给你就给你。”

江意说:“这超过市场价了,我不能收。”

“你算我半个闺女怎么不能收?!”李婶不满地夺过盒子。

云石“啪嗒”掉在地上,没想到为了多给几枚,李婶连钱都不要了。江意挑拣完抬起头,就见李婶已经跑远了,步履匆匆。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妖怪在追。

真是被李婶搞怕了,江意无奈地看着那道身影越来越小,喊道:“您下次来,我再少几枚云石!”

“不准!江意,你再少试试?”李婶这句话有气吞山河之势。

然而江意是不会被吓到的。居住在隔壁的婶子,从搬家到云来镇十年以来,就跟她说把自己当女儿来看一样,平时就对她照顾有加。再从仙草上多拿钱,岂不是要做忘恩负义之辈?

李婶在远方直跺脚,急着也不敢往回走。

这小姑娘真倔。

急着急着,她突然想起件事,隔着篱笆十几步距离,朝江意背影吼道:“镇上来了几名仙家,江意,你也去试试。做不成内门弟子,浇花洒水的仆从也比采药人强。”

江意摆摆手。

灵根没有的普通人,除了先前所说的两条路外,还有第三条,极度靠运气,比投胎成小姐几率还小。仙门每年需要扫地洗衣服的外外外门弟子,这种非常考验眼缘,有的叫花子脸缘好,实现底层到上层的阶级跨越,但眼缘不好,扫地扫地再好也白搭。

婶子前脚刚走,后脚江意就关门进了屋。她没打算听李婶的话。坐在木桌旁的凳子上梳理昨天发生的事情,不对,也许是今天。从茶壶里倒出水,江意闷了一口。她到现在还记得团山坠崖死的时候身体撕裂的疼。这太过真实,喉咙里仿佛还卡着尖石刺。

江意心底直发怵,这时,瞄到了桌上那木盒子。记忆里自己只打包了一株破竹,所以这东西是什么?疑惑地将把木盒子打开。

【叮咚,恭喜触发系统觉醒!】

!这这这……江意直接把木盒子丢飞,哪来的声音?僵硬地朝四周望去,试图找到发声位置。

很快声音再次袭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宿主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abab。●^●】

江意不确定地晃了晃脑袋,那声音直接语音转文字,将话语转到她眼前。

【感谢你绑定恶毒女配系统,下面请让我为你介绍本篇小说:《天命》的故事简介。】

【你是否迷茫过。因为自己不是世界的主角。】

【你是否怨恨过,因为命运随波逐流,找不到方向。】

【他,是皇帝私生子,冷宫弃子人人喊打。她是高贵的璄苍台天之骄女,使得一手好剑出神入化。他们初遇时,一个是低贱奴仆,一个是宗门师姐。本以为与她这辈子都再无交集。他们历练时,惨遭魔物毒手,催情秘术,竟让俩人鱼水之欢,再后来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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