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被选中的那天》
第二十章|他要妳回来,不是因为想妳
妳一醒来,天还没亮透。
手机萤幕跳着今天的工作提醒:【19:00 主持 ·百货活动】
这是妳少有的「要离开他」的一天。
不是妳想离开,而是妳必须去主持,必须工作,必须赚钱。
妳轻手轻脚起床,怕吵到昨晚抱着妳睡的那个人。
罗杰侧躺着,背对着妳,身体呈现那种熟睡后的松弛。
昨天的温柔、亲吻、抱紧都还在妳皮肤上。
妳差点忘了——那只是他吸完毒后的情绪副作用。
妳拿起化妆包、衣服,小心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边,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冷冷地响起:「妳去哪?」
妳吓了一跳,以为他还没醒。
但他眼睛从枕头上抬起来的那一刻,又回到那个熟悉的冷样子。
「我今天……要主持。」妳小声答。
他眼神没有惊讶、没有不舍。
只有——对妳的行程掌控被打乱的不耐。
「几点?」他问的不是节目内容,不是妳会不会累,不是要不要帮妳叫车。
只是时间。
「七点开始……可能八、九点…结束。」
他坐起来,手撑着床边,一边用那种半审视的眼神盯着妳:「主持完——」
语气变硬。
「不准乱跑。」
妳心里一紧。
「没有……我主持完就回来……」
「妳最好是。」
他冷笑一下,「上次就说要回来,结果跑去找朋友。」
妳怔住。
那不是事实。
那天明明是他自己消失十几个小时不回讯息,是你在家里等到哭。
但在他的叙述里,错的人永远是妳。
妳只能小声辩解:「我没有乱跑……我那天也在这里等你……」
他皱眉,不耐烦地挥手:「别讲以前的。讲今天。」
妳被噎住,只好乖乖点头。
他盯着妳的眼睛,语气像是命令,又像在设定规则:「主持完——就回来。听到没?」
妳吸一口气:「听到了。」
罗杰伸手把妳拉近,语气忽然变轻:「今天……妳如果乖,」
他手指勾一下妳的下巴,像在挑买回来的东西是不是瑕疵品,「也许我会给妳奖励。」
妳的心很不争气地跳一下。
「什么奖励?」
他笑了,那笑不是温柔,是掌控一个乖小孩的笑。
「看心情。」
他亲妳一下。
很快、很淡、像封蜡,而妳像被敲了一下心脏。
下一秒,他语气又沉下去:「但如果妳乱跑——」
他抬头看着妳,那眼神像按下某种「惩罚模式」。
「下次没有奖励。」
妳听得懂。
「没有奖励」= 他不抱妳、不亲妳、不理妳、丢着妳像空气、冷到妳以为自己死掉都没人发现。
妳喉咙很干,只能点头:「我会回来……我会乖……」
他像在盖章:「很好。」
说完,他就躺回去,像刚刚那些话不是关心,而是——他决定妳今天要怎么过。
妳站在门口,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大很亮,但妳的脚却像被他留在身后的影子绑住。
妳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傍晚的光了。
天空亮得有点过分,像所有东西都在提醒妳:今天妳是要去「当别人的主持人」,却还是「他的东西」。
已经在他家化好妆,只有口红在捷运上补了一下,像在擦上早上那句——「主持完,不准乱跑。」
擦完口红,妳忍不住拿起手机。
对话框停在早上那句:【主持完就回来。听到没。】
简单几个字,却把妳今天所有的移动范围都塑成一条线:从他家 →活动现场 →再回去他家。
中间不能停,不能弯,不能往别的地方多看一眼。
原本有个朋友传讯息问妳:【等你主持完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好久没见了。】
那是妳很久以前就想见的人。
妳的手指停在键盘上,打了「好」又删掉,改成:【我今天主持完会很累,下次好了□□】
发出去后,妳心里有一个小地方垮掉了一点。
妳不是不能去,妳是――不敢。
妳很清楚罗杰那句「下次没有奖励」里,包着什么样的东西。
那不只是亲不亲妳、抱不抱妳睡。
是他有没有要搭理妳、要不要让妳留在他世界里。
妳靠在捷运车窗上,耳机里播着活动要用的串场音乐。
妳照稿子默念:「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声音说着专业、说着气氛、说着热场,但心里一直在想:
——要不要再跟他说一次,我会回去?
——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如果不讲,他等一下又说是我没报备?
妳最后还是点开对话框,打了短短一行:【我快到场地了,主持完会回去。】
像是打卡。
像是报到。
像是在跟上司传工作简讯。
讯息送出后,萤幕安静了很久。
捷运晃了一站、又一站。妳的心也跟着晃,一下高一下低。
到了会场,灯光、音响、人声,一切都跟他家完全不同。
有人跟妳打招呼,有人叫妳「主持人」,有人问妳需不需要水、需不需要调麦克风。
妳对每个人都笑得很专业,还会开玩笑说:「等等我会很吵喔。」
只有妳自己知道,妳的灵魂有一半还卡在他那张床边。
活动开始前一分钟,妳习惯性地再看一次手机。
对话框上方显示:【已读。】
就这样。
没有回覆。
他没有说「加油」、没有说「注意安全」、没有说「主持完跟我说一声」。
只有——看到了,仅此而已。
妳深呼吸,把手机调成静音。
工作人员对妳比出「3、2、1」的手势,妳把所有不安往胸口压,露出标准的主持人笑容:「各位现场的朋友大家晚上好——」
灯打在妳脸上,下面掌声很热烈。
在这个场里,妳好像是被看见、被需要的那一个。
只有妳知道:在某个萤幕的另一端,妳只是「等一下要回来的人」。
主持中场休息时,妳躲到侧台喝水,手还是忍不住去找手机。
他没有多一个字。
没有问进度,没有问妳现在在哪,只有早上那一句冰冷的指令,还挂在对话最上面:【主持完,就回来。】
妳心里很小声地想了一句:那如果我不回去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妳自己都被吓到,忙不迭在心里补上一句: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像在对他保证,又像在对那个差点想逃跑的自己道歉。
休息结束,妳又被灯光推回台上。
妳的声音一样稳、一样清楚、一样专业,只有心里那个位置一直被一句话捏着:「不准乱跑。」
活动一路进行到晚上九点多。
妳最后一次说「谢谢大家今天参与」,灯光从妳脸上退下时,妳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累、酸、胀、几乎站不稳。
后台有人递水给妳:「辛苦啦!」
有人说:「妳今天表现超好!」
有人问:「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我们等一下去附近那家。」
妳笑着摇摇头。
妳甚至没有想。
反射性回答:「不了,我等一下要回去。」
妳说「回去」的时候,心里浮现的不是「家」,而是——罗杰的脸。
妳收东西时,手机震了一下。
【罗杰】:你主持完了没?
简短、冰冷、像是在查勤。
妳秒回:完了,我现在要回去了。
【罗杰】:位置发一下。
妳愣了一下。
不是要求,是命令。
【罗杰】:快点。
妳打开定位,把自己的点传过去。
就这样。
没有「想妳」、没有「辛苦了」、没有任何关心。
但妳的心却被那个「嗯」抓住了。
像是他愿意看妳一眼、像是妳的回去对他重要。
妳把主持人的名牌摘下,背上包包。
朋友又喊妳:「唉,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反正今天也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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