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他案发现场禁止摸鱼》
江灯看得眼睛发花,那些扭曲的线条和抽象的图形像一团乱麻,让人理不出头绪。
她目光无意间扫过沈墟书案上摊开的一本前朝舆图,上面标注着一些山川城池的古老符号,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她立刻坐直身体,拿起自己临摹的符号纸,又看看那本册子,手指有些发颤地指向其中一个反复出现,类似波浪的图形。
“督主!”她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您看这个!像不像河流?或者,水道?”
沈墟从卷宗中抬起头,视线落在她指尖。
江灯又指向另一个类似尖塔的符号,“这个,会不会是宫殿?或者特定的建筑?”她拿起册子,翻到记录“狸猫惊御驾”事件时间点附近的那几页,指着上面串联起来的几个符号,“如果波浪代表流经西苑的玉带河,尖塔代表西苑的观星台,那么这几个符号连起来的路径,是不是很像当年圣驾冬猎的路线?”
沈墟起身走到她身边,拿起册子仔细对照舆图,随着手指在纸张和地图上移动,眼神越来越犀利。
“还有这里。”江灯受到鼓舞,又翻到记录端慧太子薨逝前几日的部分,指着几个类似药罐或植物的符号,“这些符号频繁出现,是不是在记录用药?或者,某种香料?”她想起端慧太子起居注上那句“其药更甚”的批注。
沈墟沉默地看着,半晌,才道:“这不是普通的密文,是记事图语。”
他抬眼看江灯,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审视和一丝激赏,“你如何想到的?”
江灯承受不住这种目光,缓缓低下头,“奴婢就是瞎猜,以前在尚衣监,看各宫送来的衣物纹样,有时候也能猜出是哪个主子跟前的,看多了,就、就胡乱联想。”
沈墟没再追问,只是将册子推回她面前,“按这个思路,继续。”
他回到书案后,提笔飞快地写了一张纸条,交给小德子,“立刻送去给林大力,让他按上面写的,去查几个人,要快,要隐秘。”
小德子领命而去。
江灯重新埋首于符号之中,有了方向,那些鬼画符似乎不再那么面目可憎。
她尝试着将符号与已知的宫殿、地点、事件一一对应,虽然大部分依旧晦涩,但已经能勉强拼凑出一些碎片化的信息。
这些信息都指向五六年前,围绕着端慧太子和“狸猫惊御驾”事件,似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宫廷秘辛。
而记录这本册子的人,显然是在暗中调查这一切。
那么,杀害三名宫女,抢夺或者说试图找回这本册子的“无妄”,又在这段秘辛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他们是参与者,还是知情者?
天色再次暗了下来,直房里点了灯,火光跳跃,映着两人专注的侧影。
江灯揉了揉酸涩的脖颈,抬头时发现沈墟不知何时停下了笔,正按着太阳穴,眉心微蹙。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小茶炉边,将一直温着的安神茶倒了一盏,轻轻放在他手边。
“督主,歇会儿吧。”
沈墟抬眼,目光从她脸上掠过,落到那盏热气袅袅的茶上,没说话,但端起来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猫叫。
江灯没在意,宫里野猫多。
沈墟端着茶盏的手却微微一顿,眼神瞬间锐利如刀,直射窗户方向。
几乎同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窗外掠过。
“什么人!”小德子的厉喝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是兵刃相交的脆响和匆忙的脚步声。
江灯被这突发状况给吓住了,想都没想,直接往沈墟身边缩去。
沈墟已放下茶盏,身形一闪便到了门边,但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将江灯往自己身后位置一拉,叮嘱道:“待着别动。”
他力量感很强,江灯被他护在身后,莫名地,那狂跳的心竟稍稍安定了几分。
外面的打斗声很短暂,不过几息之间便停了。
小德子推门进来,很是懊恼,“督主,跑了。身手极好,对宫里的路线也很熟,像是早就摸清了退路。”
“看清样子了吗?”
“蒙着面,身形瘦高,用的是一把窄刃短剑,路数有点邪门,不像是中原正统。”小德子想了想,补充道,“他好像没想硬闯,更像是在试探,或者确认什么。”
确认沈墟在不在?还是确认那本册子在不在?江灯背后冒起一股寒意,对方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敢直接摸到昭狱直房外来。
沈墟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道:“加强戒备,另外,去查查最近宫里有没有生面孔,或者行为异常的人。”
“是。”
江灯看着沈墟冷凝的侧脸,小声问:“督主,他们是冲这册子来的?”
“或许。”沈墟走回书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也可能是冲人。”
冲人?冲沈墟?还是冲她这个可能破译了册子的人?
“灯灭……”江灯喃喃自语,那个不祥的预感再次浮现。
沈墟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看向她,“怕了?”
江灯老实点头,又摇摇头,“怕,但更怕死得不明不白。”她攥了攥衣角,“督主,咱们得比他们更快才行。”
沈墟看着她明明害怕却强自镇定的样子,眼底掠过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
“那就快点破译。”他重新拿起一份卷宗,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江灯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再次拿起了那本符号册子。
恐惧化作了动力,她看得比之前更加专注。
不知过了多久,江灯几乎要趴在桌上睡着时,手指不经意地划过册子最后一页角落,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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