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忠烈蒙了尘,我便做那鸣冤人!》
布庄前院的血腥气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味道。
楚逸踩着黏腻的地面,踏过一滩尚未凝固的暗红,走进了后堂。
外面的哀嚎和哭喊仿佛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他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戾气。
王霸像一滩烂泥被拖死狗般扔在角落,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裤裆处一片湿濡,散发出骚臭。
“柳明。”楚逸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充斥着血腥与恐惧的后堂里异常清晰。
“清点。账本、库房、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样不许少。还有,”他目光扫过那些缩在墙角、面无人色的原布庄伙计和账房,“这些人的**契,找出来。”
“是,王爷!”柳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对刚才血腥场面的不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本是落魄寒门,空有才华却无处施展,如今跟随这位杀伐果断的主公,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立刻指挥几名识字的侍卫,开始翻箱倒柜。
楚逸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影十三如同鬼魅般静立在他身后阴影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赵铁柱则带着侍卫守住所有出入口,虎视眈眈。
整个后堂只剩下翻动纸张、开启箱柜的声响,以及王霸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
楚逸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夺回这布庄,只是第一步,是向楚云山正式宣战的号角。
但光有武力不够,他需要实实在在的罪证,需要能将楚云山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东西。
这布庄,作为母亲当年的重要嫁妆,被楚云山妾室家族霸占多年,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
楚云山老谋深算,必然留有后手,或者,这里本身就是一个为他处理见不得光交易的据点。
“王爷,”柳明抱着一摞账本走来,眉头紧锁,“表面账目混乱不堪,亏空巨大,明显是做出来糊弄人的。库房里的存货也对不上号,上好的云锦少了起码三成。”
楚逸接过一本账册,随手翻了几页,上面记录着零零碎碎的布匹进出,数字粗糙,漏洞百出。
他冷笑一声,将账册扔在地上:“就这种水平,也敢霸占我母亲的产业?楚云山是没人可用了吗?还是觉得我楚逸好欺,连假账都懒得做得漂亮点?”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角落里的王霸抖得更厉害了。
“继续查。”楚逸语气转冷,“掘地三尺,也要把真东西给我找出来。柳明,你心思缜密,重点查有没有暗格、夹层,或者……有没有第二套账本。”
柳明精神一振:“属下明白!”
他立刻转变思路,不再局限于明面上的账册,开始仔细观察家具的榫卯、墙壁的厚度、地板的砖缝。
他甚至让侍卫将几个沉重的柜子挪开,检查后面的墙壁。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后堂点起了灯烛,昏黄的光线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王霸的抽泣声渐渐微弱,只剩下绝望的喘息。
突然,柳明在一张看似普通的梨花木书案前停住。
他仔细摸索着案面边缘,手指在一处不起眼的雕花上用力一按。
“咔哒。”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
书案侧面,一块木板悄然弹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
“王爷!”柳明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
楚逸瞬间起身,大步走到书案前。
暗格不大,里面只放着一本略显陈旧的蓝色封皮账册,以及几封火漆密封的信函。
楚逸拿起那本蓝色账册,入手沉甸甸的。
他缓缓翻开,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
起初是平静,随即瞳孔微微收缩,接着,一抹极度冰冷的、掺杂着暴怒和兴奋的笑容,在他嘴角缓缓绽开。
“好……好得很!”楚逸的声音如同寒冰碰撞,带着刺骨的杀意。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经营账册,而是一本记录着楚云山及其党羽通过布庄进行利益输送、贪墨**、甚至与北漠进行灰色交易的密账!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
“天晟十一年春,收镇国公府‘特别支取’白银五万两,用于‘打点’吏部侍郎张谦。”
“天晟十二年夏,出北漠皮货一批,折银三万两,记为‘损耗’。备注:经手人北漠商人哈鲁,换取边境布防图残卷。”
“天晟十三年秋,分润王氏脂粉钱八千两。分润京兆尹师爷‘辛苦费’两千两……”
“天晟十四年冬,截留江南织造上供宫锦百匹,转卖获利,七成入楚云山私库……”
一桩桩,一件件,时间、金额、经手人、用途,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布庄,俨然成了楚云山的小金库和**窝点!
尤其是那条关于边境布防图的记录,虽然只是残卷,但已坐实了楚云山通敌**的嫌疑!
这比单纯的霸占产业、欺压百姓,罪名要重千倍万倍!
楚逸心中的戾气如同火山般翻涌。
十年前,就是这些蛀虫,这些**求荣的败类,害得他家破人亡,自己被迫为质,受尽**!
如今,铁证如山!
楚云山,你不仅贪墨我楚家产业,更是在掘大晟朝的根基!
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其罪!
他强压下立刻提刀杀上镇国公府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又拿起那几封信函。
拆开火漆,里面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是楚云山与北漠某个贵族的密信往来,虽然用语隐晦,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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