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她自己，“我要亲自审问李怜容。”

“棠棠……”吕秀清心疼地抱住她，“你先去休息一下，你……”

“我要审她。”林以棠打断了母亲的话，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茂先看着女儿空洞而又充满恨意的眼神，心中一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来人，把那个女刺客，带到地牢！”

布政使衙门的地牢，阴暗潮湿，弥漫着血腥与霉烂的混合气味。

李怜容被一盆冷水泼醒，幽幽睁眼。她被绑在十字木架上，断腕处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昏暗烛光下，林以棠静**在她对面，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这种极致的平静，让李怜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醒了。”林以棠的声音沙哑平淡。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李怜容冷笑，扭过头去。

“杀你？”林以棠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太便宜你了。”

她站起身，缓步走来，手中拿着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我只是想在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留个纪念。让你生生世世，都记住今天，记住你是怎么害死他的。”

烙铁的灼热气息让李怜容的脸感到刺痛，她瞳孔猛缩，终于露出惊恐：“你想干什么？”

“不！不要！”当烙铁靠近时，李怜容疯狂挣扎，尖叫道，“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林以棠停下动作，歪头看她，声音轻柔得如同地狱的诅咒，“我改变主意了。我会把你身上的骨头一寸寸敲碎，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再把你扔到军营里，让那些最粗鄙的士兵夜夜‘疼爱’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怜容彻底崩溃了，看着眼前如同恶鬼附身的少女，浑身抖如筛糠。她不怕死，却怕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她涕泪横流地哀求。

“早这样不就好了。”林以棠随手扔掉烙铁，坐回椅上，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神情。“你的主子，是谁？”

“是……北狄的二王子，赫连祁。”

“你和林仲远，是什么关系？”

“林仲远是二王子在大夏最重要的棋子，为我们提供军事情报，并倒卖粮食、铁器等战略物资。”

“那个断指账房呢？”

“他叫朱九，是林仲远的心腹，也是我们之间的联络人。”

“你们这次来云州的任务是什么？”

“一是核对账目，二是……刺杀明远侯。”

“什么？！”林以棠猛地站起。

“林仲远传来消息，说他大哥林茂先被任命为云州布政使，还有钦差随行，恐怕是冲着他来的。他让我们在云州**，将林茂先和钦差一起除掉，嫁祸给本地山匪。”

林以棠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果然！前世父母的死，就是二叔一手策划的！她闭上眼，将“林仲远”这个名字死死刻在心上。

“最后一个问题。”林以棠再次睁眼，眼中满是冰冷，“傅云堇中的毒，叫什么名字？解药在哪？”问出这句话时，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抽痛，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李怜容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见血封喉’，没有解药。”

“是吗？”林以棠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你最好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李怜容尖叫道，“那是从西域毒师手中购得的奇毒，**者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神仙难救！”

她说的言之凿凿，林以棠的心，彻底**。

“把她的舌头割了，手筋脚筋挑断，扔到城外乱葬岗去。”她对狱卒挥挥手，“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林以棠没有再看李怜容绝望的惨叫，转身走出地牢。

天已蒙蒙亮，她一夜未眠，只剩深入骨髓的麻木。浑浑噩噩地走回院子，推开门，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场景。

林修文正坐在傅云堇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脸。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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