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寡夫O在恋综当万人迷》
别墅主卧,幽微的晨光从窗帘缝里渗入,勾勒出落地镜前长身玉立的人影。
镜中人一身鸦黑,长发像乌黑的绸缎般垂落,更衬得面容如雪。本该是清冷疏离的气质,左眼下偏落了颗极小的红痣,为他添了一抹不合时宜的糜艳。
好在按习俗他需要头戴黑纱礼帽,遮住大半张脸后,倒真像个苍白伶仃的小寡夫。
沈栖手指拂过悬挂的黑纱,指腹间触感粗粝,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点真实感。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还在雪山上拍戏,突如其来的雪灾席卷了一切。
意识坠入纯白之际,一个声音告诉他有一次重启生命的机会,条件是扮演一本书里意外死亡的小配角。
沈栖同意后才看见剧本,原来他要穿的角色是一本豪门打脸爽文男主——的炮灰男妻。
且不说这个令人满脸黑线的称谓,同名小炮灰身上的剧情,也是智障中的智障。
大概是——
【炮灰沈栖是个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恶毒花瓶,从小被继母按照完美金丝雀培养,为了给某个取向特别的大佬奉上,稳固沈家日渐衰落的产业。
谁知在一场宴会上,沈栖自己盯上了简家继承人简行川,下药拍照联系媒体一条龙,让所有人觉得简行川睡了他,甚至闹到了重病卧床的简老爷子面前。简行川迫于无奈娶了他,但对他厌恶至极。
偏偏简行川结完婚后接连出事,圈子里都传沈栖体质邪门,天生克夫命。而沈栖眼看捞不到好处,就利用身份便利盗取简氏的商业机密,又和简行川的叔父里应外合,制造了一场车祸。
哪成想简行川的落魄是藏拙,所谓的机密是故意泄露,连车祸去世都是假死。而沈栖只是被两边同时操控的棋子,事成后就被无情抛弃。
很快简行川以双胞胎弟弟的身份回国,清理门户,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沈栖慌乱中投靠了男主的死对头,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堕入风月场还债,下场凄惨。】
沈栖越看越发现剧本不对劲,他卖身还债的情节甚至有详细描写。
比如他纤白的身体被按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颤抖时如同被劈开的冷玉,眼底湿红一片不受控制地溢出泪水。此时男主死对头就在监控后面窥视,还录下来发给男主“弟弟”共赏。
而男主东山再起的爽文情节一笔带过。
默默看完后,沈栖十分怀疑这书是自己黑粉专门写来夹带私货的。
从十五岁出道至今有七年,他还没接过这么烂的剧本。要不是那道指示音没有实体,他早把这破书狠狠甩到对方脸上了。
画外音似乎能感知到他的想法,白光一晃,他已经到了简家的豪宅里,换好了一身黑衣。
门口正好传来两声轻叩,管家恭敬的声音响起。
“夫人,宾客都到了。”
称呼让沈栖微皱了下眉,按剧情今天是他丈夫办葬礼的日子,他应了声,转身出门。
布置成灵堂的大厅里聚集了众多来宾,黑压压的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时高时低,忽然集体抬起头止了声。
青年一袭黑衣,不徐不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清瘦的脊背挺拔,黑纱盖住了眉眼,只能看见紧抿着的淡粉双唇,以及领扣锁着的一截雪白脖颈。
众人看不出他此时的神情,甚至感觉不出他是否为丈夫的死伤心。
人群中又响起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这么年轻,真是可惜……”
“轮得到你来可惜,人家继承多少遗产你恐怕都想不到。”
“听说他刚搭上简少,简家老爷子就病死了,现在结婚不到两年,简少又出了车祸,真邪乎啊。”
“不管是这姓沈的命太硬,还是中间使了什么手段,他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喽。”
沈栖在心里嗤笑一声,还荣华富贵,按照简行川跟小炮灰签的婚前协议,对方意外身亡的话,他获得的遗产只有五百万加现在住的房子。
勉强够他演一场葬礼戏的出场费吧。
宾客们以为这个距离他听不清,评价还在加剧——
“头一次见男寡妇,别说长得真带劲儿,腰比女人还细。”
“你能看得清脸么,就知道好看。”
“你懂个屁,美人在骨不在皮,再说你看看平时跟简行川生意往来那几个人,现在看他是什么眼神,不就知道了。”
“……还真是哎,就这么急?听说这个沈栖除了勾男人没别的本事,也不知道下一个落到谁手里。”
“张总该不会有想法了吧?”
“咳,牡丹花下死,我可没那个胆子。”
“想也没用,他早就和简行川的二叔搭上了。”
“他不是江家大少的情人么,听说还被简行川捉奸在床。”
沈栖顶着一道道窥探、讥讽、暗中觊觎的视线,面无表情地走到中央。
这种场面他在现实世界早就习惯了,每次出席活动,保镖围成的人墙挡不住四面八方灼热的目光,尤其是Alpha们躁动的信息素在空气里乱撞,像发情圈地盘的狗一样。
很奇怪的一点是,今天他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总不能来参加葬礼的全是Beta?
思索间,沈栖已经走到摆放的遗像前,目光触及相片上的脸庞时,他不忍地转过身。
“尊敬的各位来宾,我谨代表简家和沈家向各位表示诚挚的谢意,感谢您百忙中前来送行川最后一程。”
全场议论的人都闭了嘴,沈栖的声线像被刀子划了般喑哑,一听就是在灵堂守了整夜哭出来的。
接下来沈栖凭借刚才翻书获得的信息,现场给简行川编了一篇追悼词,语气哀婉至极,说到动情处嘴唇轻颤,几度险些哽咽,攥紧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才忍下。
台下不少女士发出啜泣声,一些轻佻的目光有所收敛,也有人表情变得更兴味盎然。
沈栖自认演得不负那一排影帝小金人,可惜灵堂没有直播,不然简行川看了都得感动地再打赏五百万遗产。
一套流程下来,他终于得以捧着亡夫的遗像,带头走到墓地旁边,看着棺材放下去。丧钟响起,他拿起一支白玫瑰,第一个扔在简行川的遗照上。
一朵朵白花接连降落,遮住了照片上那张线条冷锐的脸,埋葬了属于简行川的过往。
到哭的时候了,沈栖开始咬着唇无声落泪。
春寒料峭,他身上的衣服显然过于单薄了,后背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哭泣轻颤着,已经有几个人犹豫着想上前。
这时,他肩头忽然落下一件西装外套,沈栖噙着泪诧异地抬头,对上一张斯文俊逸的脸。
男人金丝边眼镜后面有双狭长的眸子,目光关切,微笑道:“当心着凉,简总在下面看见也会心疼的。”
四周的宾客们看见这一幕都愣住了,互相交换着眼神。
沈栖心底冷笑。
这人名叫江应辰,是原书主角简行川生意场上的死对头,表面是优雅贵公子,实际就是个彻底的斯文败类。
在葬礼给他披外套这个举动,显然不是出于关心,而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坐实他们俩有染的传闻,宣告自己的胜利,羞辱简行川。
按剧情他应该慌忙脱了外套还给江应辰,不仅改变不了旁人对他的印象,还让江应辰确定他是个沉不住气的草包。
沈栖拢紧了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没什么波澜地说:“谢谢江总。”
现在确实冷,别人怎么看,他假死的便宜丈夫有没有被羞辱到,又有什么关系?
江应辰嘴角挑起一个浅笑,又走近半步,目光投向洒满玫瑰的墓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这里面真是简行川?”
“江总这是什么意思?”沈栖语气骤然变冷。
“没什么啊,”江应辰依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沈栖隔着一层黑纱盯着他:“要不您下去亲手把土挖开,掀开棺材看看?”
强烈的愠怒让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一滴泪顺着下巴滑落,看戏的宾客们纷纷睁圆了眼睛。
江应辰反而笑了:“我开个玩笑,别哭嘛。”
他忽然很好奇沈栖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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