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与手冢君适配度100%》
“没有比手冢更配合的选手了。”
今天医疗组都这么说。
午休过后,医疗组聚集在一个会议室里,姿态放松地或坐或立,放眼望去人手一杯黑咖啡。
难得的放松时刻,他们聊着随意的话题,比如上午手冢国光的异常。
和奏坐在他们中间,微微低着头在自己的Pad上忙碌着,当听到某个有趣的观点时,也会弯下唇角。不过她没有加入聊天,目光专注地落在屏幕上,电容笔偶尔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或点击。
大家对此习以为常,知道她在例行午会前会一个人坐在那里处理一些资料,因此没有人去和她搭话打断她的思绪,也不会因为她的不参与而有意疏远。
如果站在门口望过去的话,还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学生们无形中都以和奏为界,松散地分布着。她左手边是海德堡大学,右边则多是东京大学。
“说真的,今天的手冢君格外有人情味啊。”一个东大学生啜了一口咖啡,对着旁边的人感慨道,“上午柳生桑被教授叫走那会儿,我不是接替她监测手冢君的肌电数据么?中间不小心点错替换掉了前面的数据,手冢君居然主动过来说会配合再过一遍动作。”
倒不是说手冢平时就不近人情了,只是平时他不会像这样注意到医疗组的工作。
“要说他在场上分神吧,”另一人抱着胳膊加入讨论,“他HRV低成那样,神经系统一个上午就没有放松过。”
和奏听着周围有关手冢的阵阵好奇和推测,不由扬了下眉,手下动作仍旧继续着。直到将笔记整理完成后,她随手在末尾留下一串可爱猫爪涂鸦,才泄露了她非常不错的心情。
她刚收起笔,两位教授并肩走了进来。
悠闲的午休时间彻底结束。
会议室窗帘被放了下来,透景百折帘将有些刺眼冬日阳光过滤得柔和许多。
刚还东倒西歪的学生们肃容围坐在长桌旁,笔记本电脑和记录本铺满了桌面。空气中隐隐散发着消毒酒精的味道,混合咖啡香,可以说是非常提神了。
医疗组的例行会议是对前一天工作的简单总结发表。发表没什么,让一众优秀学生不得不提心吊胆的是,发表结束后两位教授会随机对他们进行提问。
随机的意思是,提问的对象随机、问题随机、次数也随机。
因此,每到发表结束后,氛围反而更凝重了,整个会议室都会变得异常安静……
两位教授坐在主位,翻看着实习报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这让坐在他们下首的学生们更是坐立难安,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一个不小心撞上两位教授的视线。
就在这时,安特伯格教授淡淡地“哼”了一声,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角落的一名学生身上。
人在这个时候似乎总是能够有1秒钟的预知能力,安特伯格教授还没有开口,那名学生像是被不知道什么力量揪住后颈抬起了头,正对上安特伯格“就是你”的视线。
在他忐忑的神色中,安特伯格开口:“卡尔,你说说看,高强度的训练中,重复性的肩部高速挥拍动作,最容易刺激到哪一组神经?”
这名叫卡尔的学生揉揉一头蓬松的棕色卷发,有些紧张地回答:“腋神经……?它和肩关节活动密切关联。”
安特伯格教授不置可否,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接着,他又点了一名扎着马尾的学生,用英文问:“小林小姐,如果该运动员主诉并非单纯的疼痛,还伴随小指和无名的指间歇性麻木,你的第一判断会指向哪里?”
小林很容易就联想起和奏上次帮她挡住上野健斗时用过的手法,她的态度比卡尔又严谨了许多,思考过后,她抬抬眼镜简洁答道:“尺神经问题,但可能还需要辅助排除颈神经根受压。”
这个回答,让她的导师内田教授含笑点了点头,但安特伯格教授只是“嗯”了一声,还是未作评价。
这让众人原本慢慢放回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安静的紧张感。
终于,安特伯格的目光越过镜片,落在了若有所思的和奏身上。
“Melodia。”安特伯格教授点了她的名,“你可以独立进行数据监控和分析,那你来说说,假设这位运动员出现了上述症状,且MRI显示C5-C6椎间孔存在轻度狭窄,但肌电图显示阴性……”
他说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和奏消化题干的时间,接着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重新开口:
“你认为真正的责任病灶更可能在颈部,还是外周?”
“鉴别诊断的关键临床检查是什么?”
“从神经外科看,如果需要干预,优先考虑的原则是什么?”
“如何平衡激进治疗与职业生涯风险?”
安特伯格教授没有停歇地提出了四个问题,从临床到对策层层推进,让先前两个还算基础的提问陡然升级。
“?!”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视线都落在了沉默的和奏身上。
和奏没有立刻回答,她目光沉静地看向挑眉等待自己答案的教授,沉吟了几秒钟时间,随即清晰地开了口。
“首先,责任病灶更可能在外周,具体在胸廓出口区域或肘管。理由的话,像小林桑刚才说的,症状符合尺神经分布,而C5-C6狭窄主要影响桡神经支配区,肌电图阴性则可以排除颈部神经根性损害。”
“关键鉴别检查,是胸廓出口综合征检查和肘管神经叩击试验。”
“至于干预原则,我的建议是优先采取保守治疗,神经减压与功能重塑效果好的话,可以排除手术。任何激进手术都会留下疤痕,带来疤痕组织形成的风险。这风险对普通人或许影响不大,但是对依赖精细控制力与强爆发力的运动员来说,无疑是灾难性的。”
“如果患者是追逐顶峰的运动员,我们的目标不是治愈他,而是为他创造一个能够全力继续职业生涯的环境。”
最后一句,听起来似乎与医生的职业道德相悖,有人已经皱起了眉头,但和奏说得无比笃定。
安特伯格板着脸,用严厉的目光盯着和奏半晌,看着她眼中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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