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赘平安》
婚纱照没有另外安排日程拍摄,而是直接安排在了婚礼当天。一半是上午特意留出时间的正式拍摄,一半则是下午仪式和party上由摄影团队进行的全程纪实抓拍。
上午的这部分,钟翎和文彦都没有穿下午仪式时的正式礼服,只是穿得比较休闲,主色调保持着和婚礼现场一致的柔和的淡色。
Cecilia小姐不但揽下了婚礼主持的重任,还慷慨地贡献出了他们杂志长期合作的王牌摄影师。
文彦还以为这种大摄影师都比较有艺术家脾气,大概不会轻易接婚礼这种“商业活儿”,给多少钱都不行。对此,cici丝毫不给她的gay蜜艺术家们留面子:“开什么玩笑,那些死gay想来拍你们我还不同意呢,别给好好的婚礼写真拍成gay凝大片了。”
这位女摄影师算得上cici当伯乐挖出来的千里马。当初,就是cici力排众议,让她为自家杂志拍了一个当时还是二线小明星做内页,结果那组照片大出圈,让明星和摄影师都在圈内刷足了存在感。如今几年过去,当初的小明星变已经跻身一线,摄影师也成了各大杂志争相邀约,只拍封面级别的了。
钟翎的要求很简单,就四个字:自然轻松。
不过,他们俩那不需要后期过多修饰的颜值身材,和这片清新空旷的草坪以及风格别致的酒店,可以说,就已经达成了要求的90%。
剩下的10%,问题主要出在文彦那有些僵硬的姿势上。
“文先生,肩膀再放松一点。对,不要总是顾及着我正在拍摄,可以和钟小姐多一些互动。”摄影师举着相机,耐心地提醒着他。
文彦实在有些不知所措,一则他几乎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和钟翎表现得如此亲密的经历,二则他本人也并不怎么喜欢拍照,平日里,钟翎也很少拉着他拍。
“这么点儿人,你就紧张成这样了?”钟翎看着他那副手脚都僵硬的模样,忍不住低声笑他,“那到了下午的婚礼,你不得当场晕过去?”
“这都陌生人……”文彦看着眼前专业的摄影团队,在他们的注目下很难放松。
“拿出你之前帮我挡桃花的时候的演技呀,文先生。”钟翎伸出手,不着痕迹地在他紧绷的腰侧肌肉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被她捏得有些发痒,文彦不由得靠近她,有些无奈地低声说,“那是被逼出来的啊。”
好,就是这样。一旁的摄影师抓住了机会,咔咔地快门声响个不停,她终于看到了她想要的自然互动的画面。
“那这样呢?”
钟翎说完,不等文彦反应过来,她便微微踮起脚,主动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然后,她又迅速向后退开。文彦下意识地揽过她的腰,想要将她扶稳,这个近乎本能的保护动作,也致使两个人又重新靠得很近。
“哇哦,这个效果好。”摄影师在镜头后面低声感叹了一句,手指更是没有一刻停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捕捉的画面。
“钟翎调教老公有一套吧?”cici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跟摄影师小声交流。
摄影师连连点头,表示深度认同。
为了弥补双方父母,在他们的这场极简版婚礼中可能会失去传统仪式的参与感,也为了体现这个家庭组建的“正式”,双人照拍摄完毕后,父母们也被邀请过来,一起拍了几组家庭照,有分开的也有两家一起的。
“等到宝宝出生了,我们一定要再拍一组。”周砚芝对着于青兰说。
“每年拍都行!”于青兰对钟翎这个贴心的安排十分满意。此刻周砚芝提到了宝宝,她看着眼前登对的年轻人,想象了一下宝宝的样貌,祖母爱更是已经开始泛滥。
在婚礼流程中没有看到“新娘挽着父亲的手出场”,钟远鸿就知道自己又被自家充满先进思想的反骨女儿当什么父权糟粕给抛舍了。即使拍全家福的时候,他配合地展现了慈父的笑容,但是拍摄一结束,他那张脸上就写满了“心气不顺”。
文彦看着岳父那阴晴不定的脸色,有些担忧地用眼神询问身旁的钟翎:怎么办?
“没关系,他会把自己哄好的。”钟翎这样回答,“你别忘了问他要当初承诺的改口费才是。”
果真如钟翎所说,下午,仪式即将开始的时候,父母们要先去落座,钟翎和文彦都主动上前,给了各自的父母一个深深的拥抱时,已经不见钟远鸿上午的大黑脸。
他看着眼前这个即将真正意义上组建自己家庭的女儿,竟然有些眼眶湿润。
“干什么。”钟翎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她松开拥抱,轻轻推了推自己的父母,“又不是把女儿嫁出去。”
“嗯。”钟远鸿牵起妻子的手,和亲家一起走了出去。
*
没有红毯,没有五彩斑斓的灯光,也没有高谈阔论说着千篇一律的俗套串场词的专业司仪。
罗萦早已将她那把名贵的大提琴架好,细长的琴弓轻轻地搭在了琴弦之上。
随着她手腕的抖动,厚重却又充满了激情与张力的琴声,在安静的草坪上,骤然响起。
紧接着,旁边的小型乐团,也随之加入。
Libertango那充满了自由的曲调,便如同飞鸟一般,在这片洒满了金色阳光的草坪上,肆意地飞扬起来。
钟翎和文彦牵着手,在所有宾客那充满了期待和祝福的目光中,从那扇古老的木门之后,走了出来。
他们没有像传统的新人那样,走得缓慢而矜持。
随着乐曲的节奏愈发地欢快和激昂,他们俩也相视一笑,步伐也跟着越来越快。
在宾客们越来越大的欢呼声以及向他们抛洒的、如同雨点般的花瓣之中,他们几乎是以带着几分雀跃的奔跑般的姿态,经过了宾客席,最终,到达了那个由鲜花所构成的、简约而又圣洁的终点。
文彦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跳到了这片草坪上方的云上。
钟翎那身白色的婚纱,和他身上那套上白下黑的礼服,款式都非常简单,没有任何繁复多余的装饰,却又在风格和气质上显得那样相得益彰。
当时,在为他订做礼服时,钟翎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白色的塔士多青果领礼服,搭配配黑色的西裤。
原本,文彦还不懂她为什么会做这个选择,直到钟翎穿着她那套Vivienne Westwood站在他旁边。
钟翎的这件婚纱,是她在二十岁生日时,送给自己的礼物。
那个时候,年轻的她对婚姻尚且还有几分浪漫的幻想。她看到了这件样式简单但线条无比考究的婚纱,也不在乎它是否贵重,格调是否够高,只是单纯地因为喜欢就买了。
她当时想的是,大不了以后自己的审美变了,就再买新的。
结果,越长大,她就越对婚姻感到抵触和怀疑。到头来她才发现,竟然只买过这么一件婚纱。
决定结婚后,她回家把这件藏了快十年的婚纱从数不清衣服的衣帽间里拿出来。当她再次穿上去时,她发现,跟如今流行的重工婚纱比,这件“过时”的婚纱竟也多了一丝复古低调的意味。
宾客的dress code是香槟色,所以他们两个主角的黑白色调,在其中既不突兀,又特别。
“主持是我强行加进来的岗位,因为伴娘被祁缦抢走了。”许是为了缓解两位新人的紧张,Cecilia适时地开口。
“但我觉得,”cici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说,我也该算得上是他们俩的证婚人吧?毕竟,想当初,还是我慧眼识珠,在酒吧里把新郎给‘骗’到了我们的包厢里。可以说,那次相遇是他们俩关系发展的、一个极其重要的转折点。所以,我算是他俩的‘第一功臣’,应该不为过吧?”
cici这番信息量巨大的爆料,立刻就在现场引起了一片善意又暧昧的起哄声。
人群中,小卓更是发出了只有她身边的陆立伟才能听见的惊叹:“竟然还有这种事!”
“别说了……”文彦瞥向洋洋得意的cici,企图低声地阻止她。他生怕她会把那天晚上,自己那些更糗的事情也一并给爆出来。
“什么?”cici故意装作没听清,还将麦克风递向他,“新郎,你大声一点,大家都没听见。”
“你少说两句!”钟翎终于忍不住回了她一句,“把婚礼当脱口秀呢!”
“你们看!”cici毫无顾忌,继续大爆猛料,“当初在酒吧里,钟翎就是这么护着他的!”
果不其然,她收到了钟翎充满了警告意味的眼神。她立马见好就收,笑着说:“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也是为了缓解一下你们俩的紧张嘛。那么现在,让我们正式进入今天的正题。”
他们甚至没有准备传统的婚誓环节。
所以,所谓的“正题”,就是他们想对彼此说的、最真实的话。
文彦怕自己到时候,会哭得无法正常说话,早就提前跟钟翎和cici申请了,由他先说。
“这个顺序不代表家庭‘地“位,”他拿出那张修改了无数遍的手稿,试图用一个拙劣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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