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怎么假死了!!》
沈澈眉尾轻扬,双手环胸,非但没上前,反而向后撤了半步,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样子。
他?负责?
不好意思。
他只想转头就跑。
早在赌桌上时,沈澈就盯上了那个角落里的侍者。
对方托着香槟,姿势看似标准,却微微前倾,脚尖向左压实了些,粗看无恙,可若盯着看,就会发现对方下意识将重心落在左侧,避免右半身出力。
沈澈估摸着,对方右腰有伤,所以才会隔一会就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托盘换到左手。
但他是一个右撇子,沈澈试探过——他故意招手要酒,对方快步上前,右手托盘,左手递杯,动作生疏且不自然。
这不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侍者该有的反应。
也许是沈澈在季北辰身边的缘故,对方并不打算直接行动。
沈澈着急着想要去找大哥,索性顺水推舟,借乱让他帮忙送季北辰去客房。
而季北辰……
如果沈澈没猜错的话,季北辰是醉了,可脑袋却没糊涂。
那男人明明醉得站不稳,却在侍者上前搀扶时,刚还怎么也不松手要粘着他的男人,忽的乖乖听话,跟着走了,似乎早就预料到沈澈会这么做。
临走的时候,他甚至有意无意地瞥了沈澈一眼,嘴角微勾,下一刻=便脚步虚浮地跌进电梯。
季北辰,分明是在装醉。
床上,季北辰忽的想起第一次见到沈澈的那天。
青年一脸生涩,那双漂亮的小狗眼睛无辜而又单纯,偶尔不经意瞥过来时,瞳孔微圆,像只受惊的小刺猬。
见对方一脸不想帮忙的样子,季北辰低笑,随手将额发向后一捋,就这样一副无辜地样子盯着沈澈看。
沈澈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一来生二来熟,认命地接过他手中的发绳。
青年走近,微微俯身,动作生疏克制,似乎是不习惯离人太近,漂亮小少爷一脸严肃,唇角微抿,就连喉结都紧绷着。
季北辰忽的轻笑了声。
就像一头扎进狼窝还强装镇定的小兔子在虚张声势,假装不慌不燥,可略微颤抖的指尖却早已出卖了他。
和刚才干净利落的动作不同,沈澈看着软乎乎的,是个好拿捏的性子,可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季北辰发现,沈澈吃软不吃硬,越是硬着来,他越要用一身硬刺对着你。
辫子依旧扎得歪歪扭扭。
沈澈抬起季北辰的下巴,仔细端量了会。
相比上一次,进步了大概零点零五吧。
季北辰慵懒地歪头,漂亮的狐狸眼睛微眯,脑袋轻搁在他的掌心,又长又密的羽睫轻颤,即便坐在床上,比沈澈矮了一截,可他就这样幽深地盯着他看,像是带着细小的勾子,轻轻撩动着沈澈的心畔。
又看了眼,沈澈满意地点点头,后撤一步,刚打算拉着对方离开时,季北辰忽得攥住他的手腕:“谢谢宝宝。”
沈澈轻愣。
忽视掉地毯上被黑色塑料袋套着昏迷的男人,刚才,沈澈莫名有种相伴多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法的感觉。
但也只是一瞬,沈澈就规规矩矩地抽回手。
“季少爷,”沈澈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收到沈行知的消息,心底的不安愈发猛烈,“我要去找我大哥,你一会先离开吧。”
季北辰没说话,径直站起,逼近一步。男人忽的俯身,低头,视线从他的眉眼间流转,依旧不说话,半威胁半胁迫地紧紧盯着他,似乎沈澈只要敢把他独自留在这,男人会立刻把他丢出去喂鲨鱼。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在那双沉溺的眼眸中,沈澈忽然意识到,季北辰,是真的有些醉了。
这人喝醉了动作要比往常慢半拍,略去了所有算计和心机,此时的他,带着一种更为纯粹的执拗,似乎拼命地想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一样。
沈澈莫名,心软了。
垂眸,避开视线,沈澈拽住季北辰手腕,在山间盈盈的晚风中,离开了房间。
全程,季北辰都没有看地上的男人一眼,就好像那不过是一袋无关紧要的垃圾一样。
从客房出来后,楼下,随着林正峰的再次出现,气氛又热闹了起来,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提半个小时前的事情,对两人的婚事自然也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沈澈环视了一圈,依旧没找到沈行知。
连着拦下两个侍从,都说他往花园的方向去了。
他眉头越蹙越紧,身后,季北辰冷着脸跟着,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微不可察地晃着,没办法走直线。
没办法,沈澈只好尽量一边避开人群,一边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花园静谧,风很大,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
沈澈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地拉着差点摔了一跤的季北辰,男人没什么表情,西服半耷拉着,沈澈看不过,只好停步,踮脚帮他把衣服拉好。
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谈话声,沈澈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猝不及防地看见沈行知半弯着腰,被人搀扶着从林间走了出来。
“大哥?”沈澈眼中闪过几丝错愕。
沈行知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迷蒙,脚步虚浮,沈澈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有外人在,沈澈礼貌地笑了下,刚想从对方手中接过他,却猛地停下。
搀扶沈行知的竟然是严助理。
严助理依旧一脸严肃,脖间还挂着工牌,西服褶皱,似乎是匆忙从公司赶过来的。
沈澈没想过他会在这儿,夜晚没什么光亮,沈澈又看不清,一时半会没认出人来。
“严助理,你怎么在这?”
严助理板着脸,眼中没什么笑意,不动声色地将沈行知往自己的身后挡了一下:“小沈总,我给沈总过来送衣服,沈总他喝醉了。”
沈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盯着沈行知看了眼。
后知后觉地,沈澈突然明白,沈行知是被人下药了。
剧情似乎和书中发生了偏离,书中,沈行知是误喝了季北辰的酒,被他命中注定的绿茶男趁虚而入所以才因此和对方发生牵扯,后来被人玩了身子,骗了感情。
可眼下,是因为他的干涉,剧情如同蝴蝶效应般,发生了偏离吗?
沈澈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沈行知,又看向严助理,装作不经意般随口问道:“严助理,刚才就我哥一个人吗?”
闻声,严助理抬头:“小沈总为何这么问?”
沈澈摊了摊手,摇头:“我就随口问问,刚才听说他和朋友去花园了,怎么一会没见,醉成这样了。”
严助理仍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沈总给我发消息让我送他回去,我过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在。”
沈澈不再说话。
严助理狐疑地看了眼沈澈,视线又扫过他身后的季北辰,男人也跟着看了过来,眉眼中略带醉意,眼底的冷漠犹如冰霜,严助理若无其事地移开:“小沈总,我送沈总回家,您要一起回去吗?”
沈澈刚要点头,有他在,还能顺便看看沈行知的情况。
还没应下来,季北辰忽的攥紧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拉了过来,俯身,轻轻凑在他的耳畔:“宝宝,我没带司机。”
“你答应我要送我回去的,你又要反悔了吗?”
如电流般,季北辰的声音轻窜到他的心底,沈澈揉了揉眉心。
罢了,送佛送到西。
不然等明天季北辰酒醒了,指不定要发生什么幺蛾子。
沈行知那儿有严助理在,严助理怎么也算半个自家人,沈澈放心不少,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先送他回去,你们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那小沈总路上注意安全。”严助理说。
...
从林家出来,往地下车库走去,一路上,沈澈都没在说什么。
意图给季北辰下药的人一晚上都被沈澈盯着,那么沈行知这酒,又是怎么误喝的。
要么是有人针对沈行知,要么就是他运气差到极点,逃过了季北辰这一茬,又赶上了另外的恩怨。
可还有一件事沈澈想不通,那个绿茶男又是谁。
季北辰的车在车库一众豪车面前非常低调,沈澈晚上没喝酒,季北辰又没带司机,没办法,沈澈只好充当他的临时司机。
黑色流线型大众看似平平无奇,可内饰却又彰显着对方向来出众的审美。
一打开车门,浓烈的苦橘味弥漫开来。
刚上车,甚至还未启动,沈澈就被人拉了过去,领结又被拽的歪歪扭扭的。
男人呢喃着,凑近,吻了下去。
“沈澈。”季北辰顽劣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他的唇瓣,“认真点。”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只能想着我。”
沈澈微微有些晃神,和季北辰认识这么久,他从未叫过他的名字。
这是第一次,季北辰这么认真地喊他。
男人轻轻地掠过他的发丝,摩挲着,含着他的唇瓣,舌尖试探性地钻了进去。
沈澈没忍住,下意识后缩。
季北辰轻笑了声,忽的用力,手掌扶着他的脑袋,不许他退后一点。
他强势地邀请沈澈沉沦在他的世界中,沉溺在苦橘味中,沈澈的眉眼沾染上了湿意,青年呢喃了声。
所有沉思一瞬间消散干净,沈澈的心跳不断颤动,轻喘着揪住他的袖口。
温润的唇瓣落到他的耳垂,重重地咬下。
沈澈浑身一颤。
“沈澈,”季北辰头抵着他的额间,“漂亮小少爷,跟我走好不好。”
季北辰蛊惑着,嗓音轻柔,带着些许颤不可声的呢喃,指尖轻挑开黑色西装,探进衬衣下摆,向下滑去。
沈澈颤抖着向后,却被对方抵住他的腿弯:“宝贝,很漂亮。”
一切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又在哪里结束。等沈澈从眩晕中睁开眼睛,视线迷蒙,季北辰咬着只烟,火星微弱,烟草味和苦橘味混合在一起,还带着些许事后的甜腻。
事实上,愉悦的,只有沈澈自己。
季北辰蹙眉,眉间的疲惫和难忍交融,金色的头发微弱的灯光下罩着,像笼着一层淡淡的光。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魅力,即便只是侧颜,却浑然天成,从某种角度上说,季北辰,是上天送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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